波斯帝国的狂飙席卷中东,从此以后,两河流域不再是独立演出的舞台。两河世界由城邦及文字出现以来,历经苏默、Akkad、巴比伦、亚述以至新巴比伦,始终具有一个文化体系的意识,视四周的族群为夷狄。然而,这些夷狄又陆续进入两河的中原接受了两河文化,而且承担了延续文化正统的使命,以两河的发展与商周的发展相比,颇有类似之处;上述由苏默城邦以下的发展程度,由于两河流域内部南—北与西—东的分区,“中原”的“正统”是一个接一个,似乎有朝代嬗变的次序,但实际上则苏默城邦与Akkad有相当的叠合,旧巴比伦与亚述叠合,亚述的后期又与新巴比伦叠合,则各个族群的发展又是平行,而且有相当程度是同时的。中国的夏商周三代,在传统的文化,在统谱系上是中原的朝代序列,但是夏与商的叠合,商与周的叠合,则是区域之间的平行共存。甚至春秋时期夏商两代的子孙仍在杞宋,代表了两个族群的遗存。
中国与两河流域都有这种现象,其原故当在于两个地区都有自足与完整的文化疆域,自成一个世界,而其核心部分遂形成“中原”,进入“中原”的新族群,一方面接受中原文化,自我认同为这一个文化世界的一分子。另一方面,也只有进入“中原”之后,新的主导族群始得有统治这一世界的“合法性”。亚述萨冈王之用Akkad王号,Chaldean之承祧巴比伦名称,都与周人自认夏之继承人,有相同的意义。
至于周代与两河朝代的差别,在于*体制上中央与地方的关系。西周经由封建与宗法的双重关系,王室与诸侯之间保持相对紧密的关系。周室封建网络,包括“驻防”军队与土著领袖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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