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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易死难的中国人

    色,应有的尽有,不应有的也尽有。就我们观察所及,中国人似乎到处可以发在,在亚热带的地段可以,在亚寒带的区域也行,至于这两个地段中间,更不必说了。在各个区域之间,人口发达的程度固然有些区别,但这种区别的原因,决不在人口的活力有什么不同,而在各区域的物力大有不齐;要是物力太差,不足以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那自然是不行的。换言之,就是中国人的适应力极大,几乎是到处可以生长,可以繁殖。这在他们的海外移民运动里也可以充分的看出来。海外移民以闽广两省的人为多,这两省的面积,就全国而论,实在是很小的一块,但无论他们移到什么地方,他们总能够应付裕如。印度、缅甸、暹逻、东印度群岛、太平洋群岛、澳洲、澳亚两洲间的群岛、美国、西印度群岛、中美洲、南美洲——那一处没有中国的侨民?又那一处他们不能安居乐业?我们到处和中国侨民接触,从来没有听见过失败的消息,或和地理环境调和不来的消息;唯一听得见的消息是他们适应得非常之快,非常之圆满;他们又勤又俭,其程度要远出土著人口之上。他们的团结力也极可观,任何外界的势力不能拆散他们——结果是,土著的人口以及华族以外的人类都人人自危,都开始排斥中国人,到处呐喊着,“中国人非走不可”。但我们替这种土著人口及一般的世界人口着想,以为他们应当心平气和一点,他们目前的际遇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要知就大体而论,中国人是不大喜欢移动的,所以大批的移民运动是不常见的事。要不然的话,中国人口排山倒海般向外发展的结果,不说我们可以无立锥之地,怕所谓适者生存一类的大议论,也早就斯文扫地了。

    关于中国人的寿命,我们因为缺乏统计,只好说一些很普通的印象。中国的老人极多,这是谁都可以观察到的,或凡是到过中国内地观光过的人大都可以承认的。中国人讲究敬长的道理,以前并且有过养老的制度,在民族的社会理想之中,寿字是最大的一个,并且可以说是第一个。中国人别的事不救准确,不注重数量的表示,但对于寿算是一个例外,他们记载一个人的生年死月,不但从不遗漏,并且一定要把生座的时辰都记载下来;这种精密的程度在西洋是没有的。传记碑版的文字、讣闻、神主一类死后的记录,对于别的事实可以不详,但对于享寿若干岁这一点,总是大书特书的。“有许多地方的方志和人家的家谱里,往往特辟一门,叫做耆寿,把七八十岁以上的人名都登载进去;在南方各省,此种风气更较普遍”。(译者按,明氏这一点论证实在很没有多大力量,我们尊重一种事物,大都因为它稀罕,难得遇见;我们尊重高寿的人,安知不因为高寿的人实在太少的缘故?)

    在中国,百岁以上的人虽不大听见,但是九十岁的男女是到处可以收罗上一大批的,尤其要是有人肯出来提倡,如同耆老会之类。老人之多,我们认为是民族活力一大表示;尤其是在中国,因为中国是一个异常穷苦的国家,营养方面,往往异常欠缺;但虽在荒年时常来临的穷乡僻壤,也还有不少的人能活上七八十岁,虽非奇迹,但离奇迹也就不远。西洋人的寿算,也不算低,但这也不过是最近百年以内的事。百年以来,医学的发达,卫生事业的进展,前者治病于既发之后,后者防病于未发之先,一推一挽,算是把我们的平均寿命增加了不少。但是中国人并没有这种幸运,他们的生活状况还是和哥仑布发新大陆的年代没有多大分别;在一种普遍的不卫生状况之下而能有如许高寿的男女,也就很难能可贵了。假以时日,卫生的设施逐渐传播开来以后,中国人的寿命延长,一定是更未可限量。

    中国人的不懂卫生,与懂而不肯在生活上实行,甚至于见别人实行而嗤之以鼻,是谁都知道的。这样的不讲卫生,不明白自然生活的道理,甚至于与自然生活的原则背道而驰,而民族至今还能存在,没有走上寂灭的路,在许多西洋人看来,是一个大哑谜。中国人的疾病率和残废率都极高,但此种高度并不是没有限制足证中国人的抵抗力极强、复元力极大。恶劣的环境固然极容易教中国人死,而强大的抵抗力与复元力却又竭力挽救他,不让他死。这是一种矛盾的局面,但在这矛盾的局面之中,中国民族就维持到了现在。

    讲起复元的力量,我们最好是有些统计来加以证明。但可惜没有。我们只好根据西洋医生的经验说话。中国医学逐渐发达以后,我们希望有人每年把医院报告里的资料,分析归纳一下,尤其对于复元的速率要特别注意,我以为结果是一定很新奇可喜而能发人深省的。但目前我们只能举两三个例子来证明这一点。三个之中,两个是作者自己所接触到的,第三个则得诸于天津某大医院的报告。作者可以说这三个例子是真正的例子,一个可以概许多个,而并不是特殊的。

    几年以前,我和一家中国人家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我的窗户下面有一个很大的蜜蜂房,是土砖做的,下面有一个大洞,让蜜蜂可以出入。有一天下午,窗外忽然发生一阵很惨痛的叫喊。推窗一看,原来同居的十四岁的孩子,不知道这是蜂房,把头从底下的大洞里伸了进去。这孩子的头是剃得光光的,又红又大,进去以后,还不知是反对他的侵略,还是看错了当做一朵庞大的芍药花,全房的蜜蜂便一拥而上,待得别人把他拖出来,已经是刺上三十来处。这孩子自然不免哭泣一场,但并不久,随后就在坑上睡了。明天起来,肿也退了,痛也止了,还是那个又红又大的光头。不药而愈,这要算是最痛快的一例了——当时的痛固然痛,复元的快也真快!

    1878那年,一个外国人家的车夫染上瘟热病。许多人死了,他到第十三天上,也到达了危险时期,忽然之间他爬了起来,三四个人都几乎捉他不住。到了晚上,守他的人把他捆在床上,但一觉醒来,病人已不知去向。原来他自己把绳子松了,光着身子,往外就跑;一直跑到北京内城的城根,中间也爬过树,跳过九尺多高的墙,走过好几里的地。待得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头正在城墙下面的水闸的铁栅栏里,夹在两条铁条中间,不出不进。本来他自己早就要求过,要在所城河里洗一个澡,来退他的热。他总算是如愿以偿,别人把他抬回来以后,热当真退了,后来脚骨里虽有些湿风痛,他终于复了原状。

    一个三十多岁的天津人,向以检拾破铜烂铁为业;他常在靶子场附近拾取用过的炮弹。有一次检到一个比较完整的,正在敲取碎片的时候,把自己的左腿炸了。治好以后,他仍理旧业,六个月以后,又遇炸一次,左手、右臂、鼻梁、上唇、右脸、眼梢、额角、右腕、右腿,重的地方安全炸去,轻的地方也是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炸的时候没有别人知道,所以这人就晕倒了四个钟头,在太阳里晒着。后来有一个官员走过,才吩咐当差的把他抬到医院,自己还伴送上好几里路。但当差的抬至半路,便把他扔在一条沟里。他出血虽多,余力尚在,后来便慢慢的爬了出来,爬到五百码以外的一家粮食店里,把一支装米的筐子倒翻了,钻在里面将息。店主人为省麻烦起见,又教人把他抬到医院,扔在门口。他神志很清,脉秘虽微,还能和医生谈话。入院以后,经过良好,第五第六两天有些腹泻,又发了一两天的疟疾,但此外别无变化,四星期以后,他装上一条木腿出院了。这人原是一个抽大烟的人,抽烟的人而能复原得这样快,更可以教人惊奇。

    中国人既有此种天赋的能力,假若今后能减少天灾人祸的种种痛苦,能注意到生理上的卫生,能有充分的营养,我们很相信,他们的发展真是未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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