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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的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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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传胜
当说汉语的哲学界正在高谈阔论中国哲学的世界化和现代化(成中英,1983),中国哲学对西方的挑战,中国哲学的创造性发展(傅伟勋,1985),满怀信心地讨论儒学的第三期发展(杜维明,1989),儒家哲学对现代工商业文明的人的生命意义的拯救(刘述先,1966,1980),相信中国哲学将有伟大的未来(冯友兰,1948;季羡林,1993;费孝通,1992),甚至将主载世界(梁漱溟,1921;汤因比,1975;狄百瑞,1993;李约瑟,)的时候,说中国哲学--"文化的精华"、"时代精神的体现"、"中华民族创造精神的凝结"--已经死亡,连我自己也感到大逆不道且难逃哗众取宠之嫌。对某人、某文化思想的最严重的、不负责任的且带有诅咒性质的攻击,也不过说他(它)死了。为了避免过多的误解与非难,我必须立即说明"终结"是什么意思。 我说儒学已经终结,意思有以下几层:第一,儒学的具有特征性的也是其核心的范畴,如仁、义、礼、忠、恕、孝,等等,在现在或现实的哲学思考中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说,该哲学的中心范畴已经不再是人们用以思考、进行哲学思维(philosophizing)的概念工具;第二,除非转换成另外一种说话方式,这种哲学的范畴的含义、它的独特的精神,已经无法被现在活着、思考着的人所理解,换句话说,这套哲学连同它的那套独特的概念系统、思维与表达方式,只具历史的存在,必须经过转换才能融汇到现代人的生活当中;第三,因此,我们尽管可以理解(就哲学家而言)甚至认同它,但与它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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