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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前的西安评剧坤伶

    。后来大家商议,认为西安是后方,比较安全,愿意去的马上就去,不愿去的自寻出路。大
    部分艺人都愿意去西安,于是大伙买半票坐上难民车来到西安。在西安,全班人住在梁家牌
    楼山西会馆,九月十七日在会馆戏楼首场演出,报纸和海报上均大书“评剧皇后孙育舫,今
    天开演拿手佳剧”。按照她的资格,在当时西安评剧界中是不为过的。

        在梁家牌楼演了半月余,得育评剧社迁往南院门,到十一月底,西安也拉了-,很难
    保证正常演出。据说秦腔演员遇到这种情况,可暂时遣散返乡,而远离故土的评剧艺人就没
    有这个福份,他们一天不演出,一天就没饭吃,于是戏班离西安去了渭南。孙育舫在西安共
    演出了两个半月,与西安的缘份就尽了,在后来的七八年中,除偶尔到省城演出外,常年驻
    扎在宝鸡。

        戏班在渭南土台子上演出,台上苫几张席子遮雨,不仅演出条件极差,而且还经常遭受
    国民党伤兵的欺侮,每场戏,光看白戏的伤兵就占去了大半,演戏根本挣不上钱,每人一天
    只能分四个小馍,戏班人心浮动。

        日本飞机原来是沿铁路飞过渭南去炸西安,后来渭南火车站也被炸,而且经常拉-,
    这里的演出也很难坚持下去了,于是全班乘火车开到宝鸡。艺人们住在宝鸡半山的窑洞里,
    在东门外的“升明大戏院”演出。说是大戏院,其实席棚土台。这是有史以来宝鸡出现的第
    一个评剧班社,时间是1938年春。

        孙育舫在宝鸡的演出相当不错,演员们的生活也初步稳定下来。西安的评剧艺人或全班
    或单个到宝鸡演出,象名角陈艳梅、马凤兰、刘凤兰的凤山评剧社、张菊仙的评戏班都曾来
    与孙合作,张菊仙后来就留在了得育评剧社,配合孙育舫演出。

        宝鸡的-一般在下午四点就解除了,晚上照样可以演出。可是好景不长,不久晚上也
    常常拉起-来,市内已无法演出,大批演员被迫离开宝鸡,得育评剧社最后只留下了二十
    来人。为了能继续演出,大家决定到乡下去。孙本人有病不能成行,就由张菊仙挂牌主演,
    租了一辆架子车,拉着戏箱行李徒步下了乡。

        这群流浪艺人先是在周至县城的一座戏楼演出,是露天场子,五分钱一根站签,这样每
    天除了伙食,还能分几个零花钱。一天,突然来了几个国民党军官,不怀好意地盯着张菊仙
    ,怪声怪气的叫她请客。艺人们只得凑了几块钱买来酒肉,还煮了一只鸭子。这几个军官到
    时候不请自来,大吃大嚼,满口污语秽言,张菊仙忍辱在一旁陪着。谁知他们酒足饭饱后竟
    躺在张菊仙的住处不走了,说是今晚就住在这里了。张菊仙又气又怕,呆呆地不知所措。真
    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艺人们好话说尽,那几个家伙也明知难以遂愿,便乱扔乱砸了一通才离
    去。

        评剧当时实行的是女角中心制,女主演绝大多数是青春少女,她们遵循着老老实实演戏
    ,卖艺不卖身的古训,生活再苦,也努力恪守。

        艺人们不敢继续在县城呆了,拉上车子到了哑柏,他们住在一座破庙里,在露天场子演
    出。有一天夜场演的是时装戏《败子回头》,散了戏刚回到破庙住下,就听见敲门声。开门
    一看,见是几个挎枪的保安团,说是他们的团长请张菊仙喝酒。遭到拒绝,那几个团丁又拉
    枪栓又拿绳子,说张菊仙不去,就要捆人。艺人们明白,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只有屈从
    了。就这样,菊仙被带到镇公所,艺人们轮番在外面等候,探询,午夜过后总算把她接了回
    来。

        城里拉-,乡下有兵匪,究竟哪里才是安身之地呢?最后大家议定还是回宝鸡,只要
    人不出事,有饭大家吃,无饭同受饿,保住戏班不散总会有饭吃。于是连夜打点行装,扶老
    携幼.一群人朝着宝鸡的方向缓缓而行,很快就消逝在无边的夜幕之中。

        1944年,评剧艺人李奎轩出面,到宝鸡组织艺人去四川,孙、张等一大批艺人去了成都
    ,抗战胜利后又折向兰州,解放初入贵州,加入贵阳市评剧团。孙育舫和她的得育评剧社在
    宝鸡惨淡经营了七年多,将评剧艺术传到陕西西部,其功不可没。

        孙育舫生于1913年,自幼学习评剧,她是西安评剧界老一辈艺术家中的卓越代表。从艺
    术风格上讲,她的演唱风格粗犷豪放,大嗓门,极宏亮,是典型的大口落子。她扮相漂亮,
    长于喜剧。

        张菊仙是回族,天津人,是随马凤兰的戏班到西安的, 1937年后长住宝鸡,与孙合作
    ,在剧社最困难时出任主演,艰难地维系着戏班的生存。她人长得很漂亮,性格温和柔顺,
    善于饰演贤淑女子。解放后,张菊仙定居新疆,仍从事评剧事业。

        单枪匹马的陈艳梅

        陈艳梅,这是个湮没已久的名字,又是值得重笔一书的名字。她那颇富传奇色彩的经历
    ,常使人为之慨叹唏嘘。

        提起白玉霜,无人不知她是评剧的代表,就象无人不知梅兰芳是京剧的代表一样。白玉
    霜当年风靡大江南北,尤其是她那独特的唱腔艺术,不知醉倒了多少赞成甚或反对她的顾曲
    者。但很少有人知道,白玉霜的唱腔究竟受谁的启发影响,然后才自成一家的。好在胡沙同
    志在他的《评剧简史》中为我们透露了一点信息,胡著援引白玉霜的合作者钰灵芝的话说:
    “后来的白玉霜和一个东北的女演员陈艳梅合作演出,白玉霜很喜欢陈艳梅的腔,就学陈的
    腔。陈艳梅后来嫁人了,白玉霜就将陈艳梅的腔加以改造,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里说得
    极明白,白玉霜是以陈艳梅为师的。

        中国同名同姓的事很多,但我们这里写的陈艳梅,就是曾为白玉霜之师的陈艳梅。我们
    还是从1939年初发生在西安新民大戏院门前的一幕奇遇说起。

        当时,名角花月琴离开新民大戏院去三原演出,戏院的后台老板王奎英正为没有了主演
    而发愁。这一天,一位青年女子到戏院找他。这位女子说话东北口音,相貌端庄,仪态不俗
    ,但却穿着寒伧,眼神里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凄楚。王奎英觉得她好生眼熟,但一时又想不
    起来。那女子款款一笑,说:“王老板好忘性啊,不记得在北平与白玉霜、喜利春同台演出
    的事了么?”王奎英抚掌大呼:“陈艳梅!我的天,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的确,陈艳梅突然间在西安出现,是谁也想不到的。

        陈艳梅原名刘素兰,1911年生于辽宁西丰县一个铁匠家庭,一家人靠她父亲以打铁为生
    。在她读完高小时,父亲破产了,全家人流落到哈尔滨道外,靠母亲为人洗衣维持生活,但
    衣食难以为继。这时,邻居一位姓肖的老人见他家可怜,便介绍十六岁的陈艳梅去道外一家
    评剧班学戏。师傅姓叶,给她起了个灵芝花的艺名,学青衣花旦。陈艳梅的嗓音低,总不合
    弦,常受师傅责骂,就这样逼着自己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唱法。十九岁出师后就成了戏班的主
    演,在东北各地演出时,被誉为评剧皇后。一次父亲陪她去吉林演出,一些地头蛇软硬兼施
    ,欲欺负陈艳梅,她对外界的骚扰只能以回避抗拒,最终遭到禁演。这时,一个叫李振铎的
    东北军青年军官悄悄地爱上了她,见父女俩孤立无援,就找了个借口,一路护送他们上车,
    返回哈尔滨。

        1932年,日军占领东北全境,陈艳梅同父母离开东北,住在北平西城胡同。也是缘分该
    着,李振铎这时正随张学良移驻北平,任张少帅的上尉侍卫副官。陈李二人在街头偶然相遇
    ,惊喜交加,畅叙别情,几乎枯萎的爱情种子,终于生根发芽了。

        这一年的八月,粮食店街四明戏院请陈艳梅搭班,她一下子唱红了。戏院经理十分高兴
    ,跟她签订了一年的演出合同,每天付包银四十块银元。这时她跟了母姓,改名陈艳梅,大
    约在这时,白玉霜与她相识并学了她的腔。

        当时戏曲演员的日工资以京剧名角为最高,如杨瑞亭每日为100元;吉菊鹏为200元,但
    要供12人使用;谭富英为每日500元,要供全班使用。评剧坤角出现后,以李金顺为最高,
    每日包银200元,赶上了京剧名角,其他如赵玉兰的姑姑赵凤宝在东北唱红时每日50元,青
    年演员花月琴、曹金顺在西安时是每日20元。陈艳梅每日40元的包银,已是相当可观了。

        同年底,二十一岁的陈艳梅与李振铎结婚,同时跟母亲订了个合同,今后三年的演出收
    入全部归于其母,三年后脱离舞台。这有点赎身的味道,为了争取婚姻和爱情的自由,不得
    己沦为戏奴。

        “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李振铎赴前线作战,陈艳梅心系丈夫,执意要随军前往
    ,她母亲再三劝阻,陈艳梅还是只身单影,毅然上路了,并终于在河南找到了丈夫。在军营
    中,陈艳梅穿上军装,随部队转战。在一次转移途中,敌机突然袭来,一颗炸弹呼啸着落下
    ,她骑的毛驴被炸死了,过了片刻,陈艳梅竟奇迹般地从土中钻了出来,安然无恙。为了军
    属的安全,东北军五十三军留守处迁到陕西虢镇,陈艳梅同东北军一0一九师六五五团团长
    吕正操的妻子等军属一同转移到虢镇居住。不久,李振铎在武汉外围大冶、茶棚的战斗中负
    伤,后由长沙野战医院转到西安,陈也来到西安,同丈夫住在大差市四号。这时家中的生活
    一时陷入困境,为给丈夫养病,陈艳梅决定再度出山。

        王奎英听完陈艳梅的故事,也不由得感叹一番。但陈艳梅已多年不登台了,还能不能唱
    ,他心里没底,于是第二天便带着艺人葛春兆、杨植清和一个拉板胡的去了陈家。这是一间
    很小的住室,床上只有两条被子,铺一条盖一条,屋里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寒暄一翻后
    ,陈艳梅便开始吊唱,大伙一听,竟一点也不减当年。王奎英等人立即返回,跟新民大戏院
    前台老板刘魁元商量,事情很快定下了。陈艳梅找箱主租赁了戏衣头面,就正式登台亮相了
    。由于宣传工作较好,海报一出,戏票卖得很快,三天打炮戏场场爆满,一下子把戏院烘起
    来了。曾经醉倒过东北和北平观众的陈艳梅,再一次醉倒了西安的观众。当几十年后笔者询
    问当年的西安票友时,一位老者说:陈艳梅是三十年代西安评剧演员中唱得最好的一位。

        陈艳梅每次出来演出的时间都不长,最长也不过一两个月,有了些收入后,就不演了,
    到生活困难时再出来演一阵,就这样在西安、宝鸡断断续续演了三年多。1942年,李振铎又
    有了工作,陈艳梅随夫前往陕南褒城任所,从此离开了西安评剧舞台。

        解放后,陈艳梅的丈夫因历史问题入狱,靠她一人支撑母子五口生活,因一度受到牵连
    ,只能在后台为演员化妆,生活曾十分艰难。后来形势好转了,陈受成都市文化局的委托,
    于五十年代中期组建成都市新营评剧团,被任命为副团长,后该团改名为成都市评剧团,陈
    仍任原职,还被选为市政协委员。“文革”中她遭到残酷迫害,1972年病逝。

        陈艳梅擅长悲剧,最拿手的戏是《贫女泪》,艺人们说:在西安,谁的《贫女泪》也唱
    不过陈艳梅,只要她一上这出戏,肯定是满堂座。她的嗓音很低,伴奏的板胡因为调太低,
    弦竟软得拉不出声,只能用二胡代替板胡伴奏,而白玉霜也是这样,用二胡当主胡。陈艳梅
    嗓音虽低,但评剧味十分浓,加上二胡的音色刚好与她的嗓音融为一体,更有一种独特的韵
    味。她的“反调”唱得极好,她一开口,台下就鸦雀无声,连最后一排都听得清。陈艳梅很
    重戏德,有人缘,有台缘,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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