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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起以“鬼谣”应试作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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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钱徽传》:(钱)起能五言诗。初从乡荐，寄家江湖，尝于客舍月夜独吟，遽闻人吟于庭曰:“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起愕然，摄衣视之，无所见矣，以为鬼怪，而志其一十字。起就试之年，李韦所试《湘灵鼓瑟》诗题中有青字，起即以鬼谣十字为落句，韦深嘉之，称为绝唱。是岁登第。
钱起，吴兴(今属浙江）人，唐玄宗天宝十载进士。他的这首《省试湘灵鼓瑟》全诗是:“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劳罄。流水传萧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应试作诗，除了符合程式外，要紧的是切题，若能在稳妥切当的前提下，写出警策之句，则最好。钱起这首诗，前五联虽风致大雅，但也只是常调，惟结束一联，缥渺深远，令人咀嚼不荆按“湘灵鼓瑟”这个题目，来自于《楚辞·远游》的一句:“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湘灵即湘水之神，是虞舜的妃子。舜死，二妃投于湘水。所以诗中关于湘灵的描绘，既凄怨，又带有几分“鬼气”，“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自然就是最贴切的结尾了。
至于这两句来自于“鬼怪”，不可信，想来也是钱起苦心为诗，以至于梦寐之间见到鬼神。诗人昼间苦思冥索，夜寝时大脑并未停止思索，类似于“灵魂出窍”，所得二句，仍然来自诗人自己。不过古人未必明白这个道理，以为是鬼怪所致。类似的例子可以举出很多，因是题外话，不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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