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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子入试、试帖诗和放榜及第 (图)

    场戒备森严,亦称“棘围”。《通典》载:“(尚书省)礼部阅试之日,皆严设兵卫,荐棘围之,搜索衣服,讥诃出人,以防假滥焉。”可见 “棘篱”云云,并非仅是譬喻之词。“三条烛尽”指终场时间已到。唐时进士试虽在昼日,但时间可延至晚,日暮之后,许给“三条烛”,烛尽乃止。“钟初动”是终场的钟声。“九转丹成鼎未开”以道士炼丹比喻自己的策文已完卷而不知是否合考官之意。总而言之,诗人希冀成功,这个考场是再也不愿进了。

        另有薛能《入试夜》诗:

        白莲千朵照廊明,一片升平雅颂声。报道第三条烛尽,南宫风月画难成。

        薛能,武宗会昌六年(846年)进士。“白莲千朵”喻终场时试场两廊灯火通明。诗人的感觉大约非常之好,所以在他眼里试场的凤景也非常之美。

        进士试多在正月,天气尚寒,中唐人舒元舆尝述其所见举子考试情况说:“试之日,见八百人尽手携脂烛、木炭,洎朝哺餐器,或荷于肩,或提于席。为吏胥纵慢声,大呼其姓名。试者突入棘围重重,乃分坐庑下,寒余雪气,单席在地。”这大约是举子初入围尚未进入试场情况,甚是狼狈,与吴敬梓《儒林外史》中所写无多大差别。但看今存的应试诗,举子们为存个人颜面,并无谈及个人寒冷贬骨、狼狈万状者。文宗时进士李衢、李损之、李景诸人皆有 《都堂试贡士日庆春雪》诗,一说为“锡瑞”(李衢句),一说为“丰年”  (李损之句),一说为“玉满堂”(李景句),诚是“一片升平雅颂声”,毫无苦寒之状。

        刘虚白《献主文》诗:“二十年前此夜中,一般灯烛一般凤。不知岁月能多少,犹着麻衣待至公。” “主文”指主考官卢坦。《全唐诗》题-说:“虚白与卢坦交友,坦主文,虚白于帘前献一绝云。”刘虚白已经考了二十年了,当年的朋友早已中第,且今日是主文之官,他于交卷时献绝句一首以通款曲;殷文圭《省试夜投献座主》诗:“辟开公道选时英,神镜高悬鉴百灵。混沌分来融间气,  枪灭处炫文星。烛然兰省三条白,山束龙门万仞青。圣教中兴周礼在,不劳干羽舞明庭。”这是殷文圭完卷后的一次干谒主考官。这说明举子考毕后可以有试卷以外的“小动作”。试厅之外戒备森严,试厅之内却相当活跃。晚唐温庭筠才思敏捷,“每试押官韵,烛下未尝起草,但笼袖凭几,每一韵一吟而已。场中曰‘温八吟’。又谓八叉手成八韵,名‘温八叉’,多为邻铺假手。”进士试“杂文”一场中的赋,中晚唐时固定为押官韵 (中央颁布的韵书)的律赋,一般要换八韵。换韵时凑句成对,对应试者来说是个难处,往往无合适的句子可以成对。温庭筠“为邻铺假手”,就是帮人凑句,属科场违纪行为。因温庭筠屡屡违纪,有一次主考官召他坐在“帘下”,以便监督,但到考毕,他仍然为八个人帮了忙。这也可见考场监督不是十分严格。

        “杂文”试中的命题诗试卷,即应试诗,唐时称为试帖诗。所试一般为五言六韵或八韵的排律,题目临场公布,诗韵自然也是“官韵”。“官”在这里有 “国家的”、“政府的”、“公家的”、“公用的”这几种意思,即以中原语言为基础、以首都长安语音为标准的标准音 (或有人以为今日的西安方言或长安方言即唐时长安语音,这是误解。古今长安语言、语汇等,变化非常之大。此处不详论)。操吴语的江南考生,操粤语的岭南考生,当然要熟悉“官韵”,才能确保不出韵,不违犯考试程式。这些试帖诗,清人徐松 《登科记考》保存了一些资料,如天宝九载 (750年)的试题是 《湘灵鼓瑟诗》,录当年进十钱起等人之诗;大历八年 (773年)的试题是 《禁中春松诗》,录陆贽等人之诗;贞元十六年 (800年)的试题是 《玉水记方流诗》,录白居易等人之诗……这些试帖诗都是六韵十二句,押韵各相同。

        关于试帖诗,今人共同的看法是艺术性不高,限于题目,牵于程式,好诗寥寥。程千帆说:“省试诗确实是唐诗中的糟粕,是进士科举制度给唐代文学带来的消极影响。就今存省试诗以及举子们拟作的同类作品看来,其题材和主题主要是颂圣、咏史、写景、赋物之类;而且无论做的是什么题目,都还有一条必须遵守的不成文规则,那就是不许骂题,不许做反面文章。而在形式上,虽然它还没有发展到明、清的八股文那样公式化,却也已经产生了一些清规戒律。”确是如此。但也有例外,如钱起《湘灵鼓瑟诗》,明王世贞说是试帖诗中“亿不得一”的好诗;而祖咏试帖诗 《终南山望余雪》简洁隽永,且严重违犯了考试程式,写成了一首五言绝句,但也被录取了,从某种意义上证明了唐代官方的通达和灵活。

        唐进士试放榜多在二月,榜张贴在贡院东墙。参加进士试的举子、生徒,多则两千,少犹不减千,得第者不过百人中一二人而已。最后的幸运者是谁?不但为应试者所关心,即长安百姓乃至百官们都很关心。所以进士放榜,是牵动长安的一件大事。唐诗中还有“听榜”的说法,如黄滔诗“桂苑五更听榜后”之句。据 《大唐传载》所说:“开元中,进士及第唱于尚书省。”“唱”就是高呼中第者姓名。可以想见看榜、听榜两处人头攒动盛况。看榜、听榜的人,多是长安民众,或是市井闲人,抱着好奇与关心的态度聚于此。至于应试者,则出于其他心理,有并不看榜、听榜,而是焦急地待在旅邸或家中静候消息的。《剧谈录》载韦颛其人,中举之日“夜分归于所止,拥炉而坐,愁叹无已。俄而禁鼓忽鸣,榜到,颛已登第。”专门赶来报知韦颛得第的人,就是看榜或听榜的闲人。

        唐诗中关于放榜和及第诗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官样文章,把放榜、进士及第 (甚至是本人及第)视为国家祥瑞、帝王恩典、主司拔擢,个人真感情不多;另一类则不同,虽然也有颂圣、颂时的话,但大喜则大喜,得意则得意,绝不掩饰,是真性情的纪实之作。先看第一类诗。

        刘沧《看榜日》:

        禁漏初停兰省开,列仙名目上清来。飞鸣晓日莺声远,变化春风鹤影回。广陌万人生春色,曲江千树发寒梅。青云已是酬恩处,莫惜芳时醉酒杯。

        刘沧为宣宗大中八年 (854年)进士。据 《唐才子传》,刘沧屡举进士不第,得第时已白发苍苍。此诗将放榜得第与节令祥瑞融为一体,一派富贵、喜庆气象。以下几首,写法与刘沧同致:

        一声天鼓辟金扉,三十仙才上翠微。葛水雾中龙乍变,缑山烟外鹤初飞。邹阳暖雁催花发,太皞春光簇马归。回首便辞尘土世,彩云新换六铢衣。

                     韦庄《放榜日作》

        吾唐取士最堪夸,仙榜标名出曙霞。白马嘶风三十辔,朱门秉烛一千家。郗诜联臂升天路,宣圣飞章奏日华。岁岁人人来不得,曲江烟水杏园花。

                     黄滔《放榜日》

        喧喧车马欲朝天,人探东堂榜已悬。万里便随金狱族 ,三台仍惜玉连钱。花浮酒影彤霞烂,日照衫光瑞色祥。十二街前楼阁上,卷帘谁不看神仙?   

                     徐夤《放榜日》

        真是满纸都是富贵祥瑞,往日干谒之耻、下第之苫,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例如黄滔,困于科场十二余年,至昭宗乾宁二年(895年)始得一第,居然也要赞颂 "吾唐取士最堪夸"!往日当他落第时,曾说:“去违知己住违亲,欲发羸蹄进退频”;又说:“试期交后犹为客,公道开时敢洗冤”。这些进退失据的困况和满腹的牢骚似乎都不存在了。 

        穆宗长庆三年 (823年),礼部侍郎王起知贡举,至武宗会昌三年 (843年),时任吏部尚书的王起再知贡举。一个官员有两次知贡举的机会是难得的,所以当会昌三年榜放之日,朝廷官员写诗相贺的很多,僧人广宣也不甘寂寞,写诗相贺,诗中说:“再辟文章无枉路,两开金榜绝冤人。”王起有和广宣诗,当年得第的22名进士皆有 《和主司王起》同题诗。这些诗都是典型的颂时颂主司文章,不具引。

        孟郊 《登科后》是登第后狂喜过望的真性情之作: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孟郊是唐代有名的穷愁诗人,出身寒族,又久困场屋。贞元十二年 (796年)登第时已46岁。“昔日龌龊”谓登第之前干谒、请托以及种种衣食不足、寒冷无御的苦况。春风骀宕而马蹄为之轻疾,花团锦簇的长安城也可一日看尽,真是兴奋得意到了极点!后人评此诗,或说“器宇不宏”,或说“气度窘促”,都失之刻薄,算不上知人论世的评价。

        曹邺的登第诗,心态与孟郊不同,他极写自已登第之前的"龌龊"和遽闻登第时的疑惊惧喜交加的心理:

        为物稍有香,心遭蠹虫啮。平人登太行,万万车轮折。一辞桂岭猿,九泣东门月。年年孟春时,看花不及雪。僻居城南隅,颜子须泣血。沈埋若九泉,谁肯开口说?辛勤学机杼,坐对秋灯灭。织锦花不常,见之尽云拙。自怜孤生竹,出土便有节。每听浮竞言,喉中似无舌。忽然风雷至,惊起池中物。拔上青云巅,轻如一毫发 ……
                   
                     《成名后献恩门》

        歧路不在天,十年行不止。一旦公道开,青云在平地。枕上数声鼓,衡门已如市。自日探得珠,不待骊龙睡。匆匆出九衢,僮仆颜色异。故衣未及换,尚有去年泪。晴晴照花影,落絮浮野翠。对酒时忽惊,犹疑梦中事……
                 
                     《杏园即席上同年》

        都十分生动贴切,非个中人不能道出。

        张籍的《送李馀及第后归蜀》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写及第后的喜悦:

        十年人咏好诗章,今日成名出举场。归去唯将新诰牒,后来争取旧衣裳。山桥晓上蕉花暗,水店晴看芋草黄。乡里亲情相见日,一时携酒贺高堂。

        李馀是穆宗长庆三年 (823年)进士,登第后旋返故乡 (蜀中),当时著名诗人张籍、姚合 (已得第者)、贾岛、朱庆馀(末得第者)均有诗相送。张籍的诗,可谓句句搔到了得第者返乡荣耀的“痒处”:“归去唯将新诰牒”是说李馀随身惟带新的诰牒,“牒”(类似今日个人的名片)上已注明是进士出身;“后来争取旧衣裳”是说后进士辈争着取得李馀的旧衣裳,据说如此可以讨得“利市”,沾新进士的吉利;“山桥”二句,写李馀返乡一路好风光,末二句预言亲旧携酒于家中相贺。朱庆馀的诗也写得很得体,末联说“乡中后辈游门馆,半是来求近日诗”,意思是说本乡读书人登门求教,要求得李馀近作以供自己当作范本去揣摩。这些话都会令得第者心理舒服。郑谷《贺进士骆用登第》诗与此同致:“若辛垂二纪,擢第却沾裳。春榜到春晚,一家荣一乡。题名登塔喜,醵宴为花忙。好是东归日,高槐蕊半黄。”

        孟郊有《赠李观》诗,题下自注:“观初登第。”李观登第在德宗贞元八年 (792年),郊年长于观,却屡屡落第。此诗极况个人科场之苦,并借以反衬李观登第之喜:

        谁言形影亲,灯灭影去身。谁言鱼水欢,水竭鱼枯鳞。昔为同恨客,今为独哭人。舍予在泥辙,飘迹在云津。卧木易成蠹,弃花难再春。何言对芳景,愁望极萧晨。埋剑谁识气,匣弦日生尘。愿君语高风,为我语苍旻。

        此诗的客观效果可能有些煞风景,但郊、观是好朋友,不妨如此。

        陈标有题为《赠元和十三年登第进士》诗。陈是穆宗长庆二年 (822年)进士,此诗即写于本年。他是以晚四年登第(元和十三年为818年)的身份写诗给先辈 (唐时例称先登科者为先辈)的:

        春宫南院粉墙东,地色初分月色红。文字一千重马拥,喜欢三十二人同。眼看鱼变辞凡水,心逐莺飞出瑞风。莫怪云泥从此别,总曾惆怅去年中。

        前六句既是元和十三年得第者的得意,也是自己往年落第的惆怅。好在自己今日已获得补偿了。

        举子得第,人生第一大事终告了结,凡由州郡贡举者,料理毕长安事务,都要返乡“觐省”(看望父母),其实多有衣锦还乡意味。唐人贺登第之诗,有许多是在送进士还乡场合写的。同张籍送李馀诗一样,这些诗都善于揣摩还乡者的喜悦:

        称意人皆羡,还家马若飞。

                     岑参《送薛彦伟擢第东归》

        离人背水去,喜鹊近家迎。

                     钱起 《送郑巨及第后归觐》

        借问还家何处好?玉人含笑下机迎。

                     钱起《送张参及第还家》

        稚子欢迎棹,邻人为扫扉。

                     李嘉祐《送冷朝阳登第归江宁》

        郡守招延重,乡人慕仰齐。

                     无可《送邵锡及第归湖州》

        上引诗人中的无可,是僧人,是所谓方外之人,也能感受俗世进士的荣耀。他如僧人贯休等,也有赠、送新进士的诗,不具引。
    唐诗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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