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像个巨大的螃蟹,浑身是坚硬的铁甲,但他又敏捷灵活,很快顺着那无法拉动的锚链沉到水底。
“阿士,你在哪里?看见了什么?”张智魁在船上通过线路与潜水员通话。
严士法潜到50米深的海底,黑糊糊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窗前五光十色的海火,像节日的礼花吱吱地飞来飞去。他小心翼翼地朝前摸着。正在这时,海面上信号员发现了鲨鱼群,离作业区不远了。“跃进”号上的装的是玉米,一定会吸引鲨鱼的,这对潜水员威胁太大了。陶勇马上命令警戒部队,用汽艇把鲨群赶走。所有这些,水下的严士法是不知道的。他继续向前摸着。他的潜水鞋踢到硬东西上,伸手一摸,好家伙,是堵墙,再一摸,一排螺钉。这是沉船啊!他急促地向上报告:
“张局长,有条船!”
“你到船头摸一摸,能不能找一找标记,‘跃进’号几个字你认得吗?”
“局长,我再没文化,这两个字也认得。”
声音消失了,船上所有的人一下都紧张了起来,站在张智魁周围屏住呼吸急切地等待着,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
“报告,”突然海底传来了呼叫:“我找到‘跃进’两个字啦,可清楚、可大了!”严士法在海里兴奋地喊了起来。
这就是第一次航行便遭了覆灭命运的“跃进”号,它静静地、悲哀地躺在大洋的水底。
接下来是按照计划进行水文调查。但大海又暴躁起来,浪沙在沉船周围滚动,张智魁决定“和平60号”在沉船左上方位抛锚,以便把工作船体牢牢定住。25日下午共抛下6只大锚。
然而,水流船移,抛下的大锚在海底悄悄移位。第二天测量,船位前后移动100米,左移动60米,船头方向移动100度!清晨第一名潜水员下潜时,四下茫茫皆不见,“跃进”号又同它的探寻者捉起了迷藏,竟然找不见了!
召集紧急会议。潜水员们提议布设一根海底导索同沉船相连,这样便牵住了沉船小辫,不用每次重新找寻沉船了。
隐约的马达声由远而近,由沉闷变得尖利刺耳,飞机来了,它公然在我船队上空低飞盘旋,那飞机上分明标着美军徽记。飞机上竟有人探出头来,举起相机“咔咔”拍照。
据统计,在调查作业期间,美蒋有几十艘舰船在周围活动,仅美军飞机就有27架次在我舰船上空低飞盘旋、侦察照相。陶勇一见到这些“东西”就来气,多次指着美机吼道:“要是能让我开火,我就把你们这些飞贼打下海去喂鲨鱼!”
但他不会这么鲁莽。他向所有的战斗舰船发出命令:“警惕美军挑衅!但在对方无军事行动时一律不得擅自行动!”
一天,陶勇在前甲板观察编队的行动,突然有两架美机低飞而来,在“成都”舰上空盘旋俯冲,最低高度仅有百把米。编队参谋长聂奎聚和舰上的几位领导见此,出于对陶勇安全的考虑,赶忙跑过去劝他回指挥室。但陶勇没有动步,望着空中喊道:“我不回指挥室!我陶勇站在这里,就是要看看美国鬼子在耍什么花招!”
几天来气象没有好转,风浪依然很大,舰船颠簸得十分厉害。护卫舰、调查作业船有时要摇摆35度,猎潜艇摇摆45度,90%的人都晕船。陶勇还是经常上甲板,他不怕。似乎世界上还没有他怕的东西。由于晕船呕吐,许多人都吃不下饭。陶勇就把专为编队首长做饭的陈师傅找来,交代他去指导指导炊事班的同志,把大伙的饭菜做得可口些。“成都”舰政委朱汉山是吐得比较厉害的一个,胃病也发作,而鱼雷指挥仪兵王志良都吐出了血,陶勇很是着急,跑去看他们,从兜里摸出一个纸袋,说:“临上舰时,医生给了我几粒‘仙丹’,我不晕船,你们吃吃看,能不能好点?”他说的“仙丹”,并不是什么好药,陶勇上舰前还在发烧,医生不放心给他几粒保健药。这些药对晕船是有效果的。服下后,他俩顿时好受些。
经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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