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欢迎宴会只有10月3日晚一次。这次,威尔基和考尔斯都参加了,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一次宴会,而不是考尔斯回忆中所说的会后还需要回到宋宅补进“晚餐”的“招待会”。会后也不如考尔斯所述,客人们分散谈话,以致威尔基可以乘机和宋美龄相约,溜出去偷情。关于宴后情况,重庆《大公报》报道说:宴毕,由中央广播电台表演国乐。“音乐节目进行时,威氏倾耳细听,极为注意。每一节目奏毕时,威氏即向蒋夫人询问甚久,蒋夫人则详加解释。”“全部音乐节目完毕,威氏即登台参观乐器。各大使亦继其后。威氏对每一种乐器均详加研究,蒋夫人以极愉快之情逐予解说。蒋夫人并亲抚古琴以示威氏,威氏叹为观止。”“十时半许,一夕盛会尽欢而散。”这其间,有威尔基与宋美龄调情、相约、出溜的机会吗?
重要的是,威尔基来华前和宋美龄从未谋面,到重庆后,3日中午,和蒋氏夫妇仅有35分钟的谈话。晚宴时,威尔基和宋美龄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迅速升温,达到互相默契,外出偷情的高热度呢?
人的记忆常常不很准确。是不是事情发生在其他日子,考尔斯的回忆发生部分误差了呢?也不是。
4日。这一天,宋美龄为威尔基举行欢迎茶会,考尔斯是到会者之一。有无可能,偷情发生在这一天晚上呢?然而,档案记载,当晚,蒋介石与威尔基谈话,宋美龄任翻译。双方长谈三小时半,不可能发生威尔基要考尔斯掩护,自己和宋美龄开溜的事。
5日。根据档案记载,蒋介石、宋美龄与威尔基之间的谈话自下午五时15分起至八时十五分止,地点在重庆九龙坡蒋介石官邸。谈话后,同至曾家岩进晚餐,饭后继续谈话,宋美龄始终在场,也不可能发生和威尔基共同开溜之事。(史料初编,第771页)
6日。孔祥熙在私邸草坪设宴欢迎威尔基。此次宴会取“自助餐”形式,有点儿像考尔斯回忆所述的“招待会”了,然而,这次宴会,蒋介石并未参加,考尔斯也未出席,自然,不可能产生威尔基要考尔斯打掩护,纠缠蒋介石以分散其注意力一类情节。据《大公报》报道,当日的情况是;孔祥熙致欢迎词。8时15分,威尔基致答词,其后即在范庄向中国全国发表演讲词。词毕,继续进餐。餐毕,放映电影。八时许,宴会结束。又据威尔基自述:晚饭吃过之后,他即受宋美龄之邀,一起入室,与宋蔼龄“大聊特聊”,一起谈到晚上11点,然后是孔祥熙进来,加入“龙门阵”。这是威尔基等在重庆度过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威尔基等就离开了。
可见,在威尔基停留在重庆的六天中,不可能发生考尔斯“回忆”所述的一类情节。
此外,现存的蒋介石和威尔基之间的谈话记录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根据蒋介石本人的统计,他和威尔基的谈话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之多,分别之前,蒋并友好地向威尔基表示,将来旅顺、大连可由中美共同使用。这种情况也表明,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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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尔斯“回忆”的其他明显破绽
考尔斯的“回忆”还有其他不少明显的破绽。
第一,蒋介石举行的“盛大招待会”,来宾众多,蒋介石要一一会见、寒暄的高贵来宾也很多。考尔斯只是威尔基的一介随员,怎么可能用“一连串有关中国的问题”缠住蒋介石达“一小时”之久?
第二,蒋介石仅仅在“招待会”上一时不见了威尔基与宋美龄,何以就轻率地断定二人出外偷情,以致于“盛怒狂奔”,率领持枪卫兵冲进威尔基住地,亲自搜查?蒋介石手下特务无数,要了解威、宋何在,何须亲自操劳?此类事情,越秘密越好,蒋介石带着卫兵,当着考尔斯的面搜查,一旦果有其事,当场捉出,一个是罗斯福的特使,一个是自己的夫人,蒋介石将何以善其后?
第三,蒋介石身为军事委员长,又在盛怒中,怎么可能先向考尔斯“一鞠躬”?
第四、威尔基是美国共和党的领袖,罗斯福的特使,考尔斯怎么可能谩骂他:“你是个该死的大笨蛋”?
第五,宋美龄作为蒋介石夫人,出访美国是件大事,中美双方都需要做很多准备,签证也需要时间,威尔基预定10月9日离华,怎么可能邀请宋美龄“同返华盛顿”;宋美龄作为蒋介石夫人,自然懂得她的出访并非小事,数日之内不可能仓促启程,怎么可能在听说不能与威尔基同行之后,就用“长指甲”朝考尔斯的面颊“使劲地抓下去”?
第六,考尔斯对威尔基说:“在重庆的报业圈已经有够多的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了。”威尔基在重庆停留的时日不过6天,即使威、宋之间有什么“风流韵事”,报业何从知晓?传播何能如此之快?如此之“足够多”?
以上六条,条条足以证明,考尔斯的“回忆”是编造的,而且编造得极为拙劣、低下。
宋美龄访美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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