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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珽与年羹尧案关系考略

    进士。因文武兼才受到康熙帝的赏识与重用,“年未三十”[1]即于康熙四十八年(1709),由内阁学士出任四川巡抚,雍正即位前后,又以拥立和平叛两大功绩威震朝野。

    史学界有一种看法认为,年羹尧在雍正登基以前,于争储之际,借外任之机帮助雍正箝制西北的争储对手允禵,使其解除后顾之忧,集中全力致力于京师的争斗,所以就此而言雍正是“非得其力,不足以成事。”[2] 迨及雍正元年 (1723),和硕特部亲王罗卜藏丹津在青海起兵反清,朝内朝外一片哗然。年羹尧在雍正皇位尚不稳定的情况下,临危授命,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平定了这股反清势力,继而提出治理青海的筹边十三条,最终驱逐了准噶尔在青海的势力,使西北、西南的政局得到控制并渐趋稳定。这次胜利对雍正而言意义重大,不仅仅是一次军事上的胜利,更是一次*上的胜利,雍正的威望由此大大提高,皇位得到进一步巩固。

    由于这些功绩,雍正称年羹尧为“恩人”[3],倍加恩宠。一年以来,“赐爵、赐金、赐第、赐园、赐世职、赐佐领,”[4],又赐“团龙补服”、“御用貂帽蟒袍”,以及其它许多“非恒有”[5]之物,且恩及年氏“一门四世”[6],年羹尧荣宠至极。

    大小臣工见此,纷纷趋附其门下。年羹尧趁势恃宠而骄,居功自傲,进而得意忘形,所作所为有:出门则黄土填道; 验看武官,用绿头牌引见; 行文督抚直书其官名; 选官任用私人等。 更有甚者雍正二年(1724)十月史载其“入京日,公卿跪接于广宁门外,年羹尧策马过,毫不动容,王公有下马问候者,年羹尧颔之而已。至御前,[也是]箕坐无人臣礼”[7]。这种行为与态度不能不引起雍正的厌恶与不满,在雍正看来“为人臣者,义当唯之有君”[8],而年羹尧却在一步步的僭越犯上。这一切与雍正对他的告诫“尔等功臣要得以保全,一赖人主防微杜渐,不令致于危地;二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辙;三须大小臣工避嫌远疑,不送尔等至於绝路,三者缺一不可,”[9]相抵牾,加剧了他与皇权之间矛盾的激化,成为雍正因年羹尧知悉争储内情而必诛之的催化剂。

    总之,在封建专制下,为了维护皇权的至上与独尊,雍正不能不萌发诛灭年羹尧之心。但是鉴于年羹尧的拥立之功,平叛之绩,势力的强大,雍正欲整治年羹尧还有所顾忌,没有把握。于是他先从年羹尧的亲信着手通过道道朱批,摆明他对年羹尧的不满,以此进行试探,希望这些人揭发年羹尧。

    雍正二年(1724)十一月、十二月,他先后朱批王景灏折;年羹尧“有许多朕不取处”[10],你应“秉公不阿附”[11];同时又告谕年羹尧的另一亲信李维钧,年羹尧“有些弄巧揽权之景况”[12],你亦应“渐渐远之”[13]。可见雍正对年羹尧亲信频施手段,但是或因年羹尧根基太深,势力太强,无人敢于揭发;或因君心莫测,胜败难料,揭发尚早;或因他们荣辱相系的利害关系,不愿揭参。总之,到雍正三年(1725)初,这些亲信依然处于缄默状态,对雍正的朱批试探没有回应。这令向以“戒急用忍”[14]自勉的雍正开始着急。他寝食难安,百计营谋不得良策。在这种窒闷的情况下,雍正想到了年羹尧的对立面蔡珽。

    蔡珽(?—1743),奉天正白旗人,康熙三十六年的进士,后改庶吉士,授检讨。以学问优长供直翰林院,康熙六十一年二月又晋掌院学士。[15]与此同时年羹尧由庶吉士授检讨,又由内阁学士出任四川巡抚,渐又升任总督,此二人的首次冲突发生在康熙末期。当时储位之争日趋激烈,雍正也参与其中,并且为了扩展自己的势力,想在大臣翰林中培植亲信,年羹尧作为雍正府邸之人,留意此事,向雍正推荐了声望颇高的蔡珽。并夸口说:“臣传王谕,伊必来效力行走”[16]。未料到康熙六十年(1721)去请蔡珽,遭到拒绝,于是对蔡珽开始抱有成见,而蔡珽的出任四川巡抚又使这一矛盾冲突进一步激化。

    史载:“四川为天下奥区,号绝险,北倚剑阁,南府乌蒙、乌撒,东扼瞿塘,西阻黎雅” [17],地通西藏,军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因而四川巡抚一职,负有“安内攘外”之责,与其他巡抚相比,责任更大。康熙四十八年 (1709),年羹尧出任四川巡抚,开始其川抚生涯。康熙五十七年(1718), 又出于战备需要,上折请设四川总督一职,康熙接受并授其为四川总督,仍兼巡抚。 直到康熙五十九年(1720 三月,年羹尧上折以准备“亲自进兵”,不便行使川督重任为由,请求另派官员来署理总督之任,只任川抚一职。同时向康熙推荐可胜此任者,“惟有原任吏部侍郎塞尔图”,声称他“深悉其人,廉静寡欲,厚重虚衷”,“如令署理必能安戢地方”[18,康熙对此斟酌再三采用折衷方式,仍命年羹尧为四川总督,仅以塞尔图署理四川巡抚,一直到康熙六十一年。可见,从四十八年到六十一年,十多年的时间,四川督抚职任基本属于年羹尧的专任,塞尔图署理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

    但是康熙六十一年(1722)秋七月,康熙“急特简”蔡珽往任巡抚,改变了年羹尧一手遮川的局面。据史料分析得知蔡珽既不与年羹尧一党;又无意与年羹尧交结。起初其“忽闻西行,[心内]怅然失所”,根本不愿来川;且其声望又极高,时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文学诸臣归重” [19],不可能趋附年羹尧;而其个性也是“素负才而专己”[20],更不可能对年羹尧俯首帖耳。因此从各方面判断,蔡珽都不能见容于年羹尧,且会与之分庭抗礼;而年羹尧也不愿接纳蔡珽,更不甘心失去他在四川独专的地位。因此蔡珽在任期间,年羹尧利用手中的权利,寻找一切机会“罗织必欲扳扯”[21],试图把蔡珽从四川巡抚任上排挤下去,恢复独专局面。

    先是年羹尧建议在四川开鼓铸,蔡珽指出“四川不产白铅,开采非便”,因而无法鼓铸,反对此议。年羹尧借机立即弹劾,蔡珽因之被下部议,以“阻挠公事”[22]革职。革职期间因其属下重庆府知府蒋兴仁不堪忍受他的叱责,“自用小刀戳腹殒命”[23],又遭到年羹尧弹劾,劾书中称其:“身为巡抚,纵情任性”[24],“为人性躁而酷刑居官”,以致“该府愤激自甘非命”[25],因此又被下部议,拟斩,押解去京。这些是年羹尧以公务形式的弹劾,此外年羹尧还从暗处着手对付蔡珽。当四川用兵之时,蔡珽负责粮饷供应,年羹尧“故意将岳钟琪所统之兵纡道往来调遣”[26],想使蔡珽转运不及,扣以贻误军机大罪;在雍正面前则打密报,曰:“蔡珽之在四川一举一动臣皆得知,其言语行事与当日在翰林时,截然两种”,“臣深知蔡珽于川省无益”[27],暗示雍正急速调走蔡珽,另派其党王景灏、胡期恒。

    雍正元、二年正是年羹尧在*上得势之时,雍正对其言听计从,因而对蔡珽满是斥责、教训,在其奏折上总是批复曰:“一切动本处皆与年羹尧商量后再举行”[28],“凡如此等可缓为之奏,与年羹尧商量再奏,省得乱记”[29],“弄不来的领教年羹尧,不得错”[30]。这一切使得蔡珽很压抑,身为一省巡抚,与总督同为封疆大吏,本应“各出己见”[31],却要“全听年羹尧指挥以定去就”[32],这样为人还有何意义?为官还有何尊严?在这种苦闷的情况下,蔡珽主动要求“解任回京”[33],而雍正见当时全国“旧督抚大半更换了”[34],恐政局不稳,未准蔡珽之请。

    雍正二年(1724),政局稍稳,蔡珽终因鼓铸、蒋兴仁事件被革职拟斩,押解去京,败于年羹尧之手。年羹尧遂愿,并迫不及待地向雍正提出,川抚员缺,关系紧要,希望“王景灏於[雍正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起身赴川抚任”[35]。但是由于年羹尧在川期间对蔡珽极力打击、排挤,从而埋下了祸患,使蔡珽怀恨在心。当雍正整治年羹尧时,蔡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雍正一边,加入到整治年羹尧的运动中。

    雍正三年(1725)正月蔡珽因罪被押至京,雍正予以召见,蔡珽借机“历陈己之屈枉,及平日抗拒年羹尧以致被谤之处”,而更重要的是提及到“年羹尧贪酷残暴各款”[36],使形势随之陡生变化。蔡珽从而成为第一个公开揭发、弹劾年羹尧之人,拉开了整治年羹尧的帷幕。雍正通过这次召见信心倍增,由犹豫而变得果断,由被动而变得主动,利用蔡珽提供的线索开始有的放矢的整治年羹尧。三年正月先将图理琛调补西安布政使,撤换陕之年党人,还戏谑的在年羹尧折上批道:“图理琛是在广拿住你哥哥的人,叫他来拿拿你看”[37]。因蔡珽被召见并率先弹劾,年羹尧昔日亲信知道年“诸事败露”[38],为了免被牵连,减轻罪名,争先恐后的交章弹劾揭发年羹尧:雍正三年正月,署山西巡抚刑部左侍郎伊都立劾年羹尧侵蚀茶盐之利;直隶总督李维钧劾年羹尧奸欺贪残诸罪;军前翰林、侍讲学士怀亲劾年羹尧前有恩诏两至西宁不行宣读晓谕,凡此等等。一时间,朝里朝外兴起了一股揭发年羹尧罪状的热潮。

    年羹尧被诛,已是不可避免,雍正则大患已除。蔡珽藉此头功被从宽免罪,补授督察院左都御史,后又“至大用,身任六官,信用之专,在廷无比”[39]。他本人则依旧信守着对雍正所作出的“惟期始终竭此心力”[40]的承诺,在彻底整治年羹尧及其党羽李维钧、王景灏等人过程中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

    李维钧身为直隶总督是年羹尧党的重要一员,人甚狡猾,蔡珽在署理直隶总督印务时,密切注意李维钧的动向,向雍正密奏:“臣等初往保定,李维钧沿途差人迎探,及见面时伊甚是惊惧,因侯藩司三日始至。谅李维钧必已预备,是以不曾搜其家中书札,恐搜之不获反使得以借口”[41]。后在精心布置下选择适当时机逮捕了李维钧,妥善处理了这件棘手事情,给年党沉重打击。

    年羹尧身为封疆大吏,资产颇多,保定一处隐匿甚丰,雍正为了杜绝隐患,防止他以此为经济后盾东山再起,以年羹尧“今日藏匿财物巧营三窟,欲待他时以此要结人心,蛊蠹国事”[42]为由,“令各省查年羹尧隐匿赃物”[43]。蔡珽当时身署直隶总督,不遗余力的彻底清查了年羹尧在保定的 “箱匣橱柜等”[44]大笔资财,使年羹尧在经济上遭受重创,没有了复起的可能。

    年羹尧得势之时也虑及身后,为了防止雍正斩草除根,他以过继之名将自己的一个儿子托付与四川武将阮阳璟,很少人知悉。 当朝内外臣工对年羹尧进行揭参时,王景灏身任川抚并未揭发此事,而雍正对此却有所闻,为了有的放矢,雍正向蔡珽询问:“川省有一年羹尧用人过记他儿子的一个武官,不知是副将参将,朕忘记姓名了,若记得写来。”随后蔡珽详细进行了报告:“四川过继年羹尧之子者,闻是提标参将阮杨璟,本姓杨,冒姓阮,在成都立产业居住”[45],雍正获此确切消息后大怒,严叱王景灏:“阮阳景如此一天下共知之人,如何不查出参究”?“如再不能彻底穷究仍令有所隐匿,则莫怨朕恩不至终也。”[46]王景灏不胜惶悚,急逮四川提标中军参将阮阳璟,“治党年罪”[47]。阮阳璟一案结束,雍正后患剔除,而王景灏也没能逃脱治罪的命运,三年(1725)十一月以党年罪罢。雍正通过此案,既给年羹尧党有力打击,又给年羹尧致命一击,使其唯一的希望也化为泡影不复存在。

    蔡珽因对这些人的揭参打击备受荣宠,雍正将曾赐予年羹尧的房屋、众多奴婢重又赐予蔡珽;还让蔡珽分享他的快乐:“朕安你好么,[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大宴,二十七日移居圆明园,一切典礼天时人情甚属如意,特谕令尔喜欢”[48]。并给予蔡珽“凡往圆明园准令常随”[49]的殊荣。整治共同的政敌使蔡珽与雍正达到了共鸣共识,建立了暂时的联盟,蔡珽不仅成了雍正整治年羹尧的得力臂膀,而且也成了雍正能够畅谈心里话的最合适的也是唯一的人选。雍正对其知无不言:“年羹尧之诛否,朕意实未诀”,“不料初三四日一虎入年遐龄后花园中,被新满洲追进,用枪札死”,应了朕“元年有梦虎之事”,可见上天“如此明彰显示”,对于年羹尧“朕正法意诀矣”[50]

    雍正三年(1725)十二月,年羹尧被定九十二项罪状处斩,雍正念其青海之功赐其自尽。“闻年羹尧赐自尽时,诸大臣咸在,羹尧迟回引诀,欲一见天颜而死,珽独厉叱之,勒令自裁”[51]。对年羹尧简直“恨入骨髓”[52],即使在其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稍许的宽恕。

    年羹尧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整治了,思其获罪前后,一方面是封建君主专制的集中体现;另一方面则是封建官僚*残酷性的体现。官僚之间因种种原因相互交恶,直至于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相互倾轧,甚至将对方置于死地,永无翻身机会,这种事例在封建*中不胜枚举,蔡珽与年羹尧只是其一罢了。

     

    (文章来源:《清史研究》200501期)

     

     

    [1][26] [51](清)萧奭:《永宪录》卷1,续编,《清代史料笔记丛刊》本,北京:中华书局,1997.

    [2] 王钟翰先生:《清史杂考》中《清世宗夺嫡考实》一文,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3][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2册,第731472页,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

    [4] [6] [9]《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4册,第168--169.

    [7](清)昭梿:《啸亭杂录》卷9,第272--273页,《清代史料笔记丛刊》本,北京:中华书局,1997.

    [8]《清世宗实录》卷22,雍正二年七月.

    [10] 台北:《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3辑,第402-403.

    [11] [12] [31] [37] [52]《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4 册,第229-2301533319, 451.

    [13] [21] [43] [48]《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5册,第75,  221 671 937页。

    [14]《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8册,第893.

    [15][22](清)国史馆辑:《清史列传》卷13,周骏富辑:《清代传记丛刊》本,台北:明文书局,1985.

    [16]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起居注册》雍正七年十月,北京:中华书局,1993.

    [17][19](清)李绂:《穆堂初稿》卷35,清乾隆五年(1740)无怒轩刻本.

    [18] 故宫博物院掌故部:《掌故丛编》,“年羹尧折”,第199-200页,北京:中华书局,1990.

    [20](清)钱仪吉《清代碑传全集》(一)正编(上)第388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3]《雍正朝起居注册》雍正二年六月.

    [24](清)允禄辑:《上谕内阁》雍正三年正月,木刻本.

    [25] [27] [35]《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31册,第755, 756782.

    [28][29][30][33] [40][41][44] [49] [50]《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33册,第403406404419414421, 416422,  436-437.

    [32]《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3册,第919.

    [34]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汉文谕旨汇编》(二)第31页,桂林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36][38]《雍正朝起居注册》雍正五年三月.

    [39][47]《永宪录》卷3.

    [42]《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4辑,第580.

    [45]《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33册, 426, 阮杨璟即阮阳璟.

    [46]《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5册,第762页,阮阳景即阮阳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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