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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论曾国藩的京宦生涯

    FONT> 一、勤学好问,奠定学业基础

        道光三十八年(1838)曾国藩考中了进士,这一年成了他人生历程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这之前,他把主要精力放在钻研八股时艺上,以此作为博取功名的工具;这以后,由于较快、较年轻就冲破了科举考试的最后一道门坎,进入了翰林院,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真正的学问,为终身事业打下牢靠的学业基础。

        首先,十余年翰苑生活为其读书学习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曾国藩从进入翰林院到咸丰二年出都,除道光二十三年曾充任四川正考官外,均在京供职,且所过大半为翰苑生活。科举时代的翰林院是新科进士“读书养望”的好地方,是封建朝廷储备人才的重要场所。能够进翰林院的进士,不必为实际政务所劳扰,又可以从容阅读这里丰富的皇家藏书,尽量在经史、文学、*、军事等方面充实自己的学问。曾氏曾经在这里任过侍讲、侍读、国史馆协修、内阁学士及礼部侍郎等职,他抓住每项任职都十分清闲的好时机,充分利用翰林院的良好读书环境,“日以读书为业”[1],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黎庶昌在年谱中说,曾国藩既入词垣,遂毅然有效法前贤,澄清天下之志。读书自为课程,编摩记注,分为五门……。[2]曾国藩自己也说: “国藩志学不早,中岁侧身朝列,窃窥陈编,稍涉先圣昔贤魁儒长者之绪……。”[3]这大大充实了他的知识,开阔了他的思想,培养了他的志向,为其后来成为封建地主阶级中运筹帷幄的著名军事家、*家打下了基础。

        其次,在京广求师友,勤求治学之道、修身之方,经过不断的自我完善和刻苦的努力,使他成为当时统治阶层中年轻颖异的理学新秀。曾氏长进很快,得益于广求师友,勤学好问。他在京师结交了好几位影响终身思想与治学的师友,学行上不断得到他们的指引、点拨,较快地窥识了治学门径。他经常讨教的老师有唐鉴和倭仁。唐鉴告诉他,读书当以朱子全书为宗,学问有义理、考据和辞章三途,而经济之学当求之义理之内,具体的作法是从读史入手。国为历代治迹,典章昭然俱在,取法前贤以治当世,己经足够了。 [4]曾氏听后,觉得昭然若发蒙,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之感,自称自此窥识了治学门径,学问由此大进。他还向另一位理学大师倭仁请教检身之要。倭仁告诉他,以好问、好察最重要,方法就是用楷书把每日的言行记在日记中,时时反省,痛自刻责。曾氏听了便从此亲自努力加以实行。

        至于在京交结的朋友,有刘蓉、吴廷栋、何桂珍等,他们在理学方面都是当时被称为“绩学之士”的人物,与他们交往既开阔了眼界,增加了学识,相互砥砺,共同进步,也提高了曾国藩的声誉,使其成为“在京颇著清望”的理学经世派的后起之秀。

        曾国藩非常善于从以儒学为主体,包含众多流派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学习。当时的儒学分为义理、考据、词章、经济四门,各有门户,自相标榜。曾国藩虽有理学家之名,并无门户之见。他从地主阶级的根本利益出发,对任何学术派别都采取兼容并包的方针,对一切有用的知识都加以利用。他先治理学,再治汉学。对古文嗜好最深、探求最苦;对经济之学花费功夫最多、付出的代价最大。但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偿。对考据学的研究使他具有文字根底,对古文的钻研使他诗文俱佳,成为世所公认的桐城派古文学家,而理学的哲理和道德观念成为他为人处世的指导思想,经济之学的丰富知识则大大增长了他的军政才干。总之,传统的文化学说不仅奠定了他从政的思想基础,也为他取得湘军集团的领袖地位和获得某些成功提供了重要条件。因此,著名学者庄练先生在《曾国藩》一文中说:“由此可知,曾国藩一生仗以成功的志行与学问都是在此时奠定基础的。”

        二、十年七迁,获取*资本

        曾国藩不仅科考之路顺利。仕途上的发展也颇为一帆风顺。他于道光十八年中进士,两年后授翰林院检讨,过七年即超擢内阁学士兼礼部左侍郎衔,两年后又升授礼部右侍郎,并于此后四年之中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可称为侍郎专家了。

        曾国藩*上升迁的如此之快,究其原因不外有二:一是个人勤奋干练,在士林中声名鹊起;一是得到道光朝权臣穆彰阿的垂青,受其举荐。而后一条尤为重要。穆彰阿,字鹤舫,满洲镶蓝旗人,姓郭佳氏,翰林出身。他甚得道光皇帝信用,是鸦片战争时期有名的投降派。后来有人评论穆彰阿说:“在位二十年,亦爱才,亦不太贪,惟性巧债,以欺惘蒙蔽为务。”[5]这个说法是比较符合实际的。曾氏于一八三八年会考中式,而会试的正总裁就是穆彰阿。二人因此有师生之谊,时相往来。曾氏有几分才干,对穆彰阿在鸦片战争中的民族投降主义政策十分称赞,所以甚得穆彰阿的器重和赏识,处处受到关照。道光二十三年大考翰詹,穆彰阿为总考官,交卷之后,穆便向曾国藩索取应试词赋,曾国藩随即回住处誊清,亲自送往穆宅。这一次拜访似乎成为曾国藩以后飞黄腾达的起点。联想到在这之前,曾的秩品一直未动。此之后,则几乎是年年升迁,岁岁加衔,五年之内从七品一跃而成为二品大员。所以,颇能洞悉内情的王闿运就坚持认为,曾的迅速发迹,主要得力于穆的扶持,比他稍后的人也都持同样的看法。

        十年七迁,连跃十级,在当时是很少见的。这对于生长深山、出身小地主之家的曾氏来说,真可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变化如此之快,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他在升任内阁学士时写信对他祖父说:“六月初二孙荷蒙皇上破格天恩,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6]又不无自负地写信对他的弟弟说,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近来中进士十年得阁学者,惟壬辰季仙九师,乙未张小浦以及余三人。”[7]曾国藩迅速得以升迁,取得了较高的*地位,为其后来以在籍侍郎身分举办团练、筹建湘军创造了条件,使其能够以较高的秩品和声望号召湖南士绅,吸引一大批地主知识分子参与其事,并以领袖群伦的*姿态号令四方,为挽救清王朝的命运卖死命出大力。也恰因此,曾国藩对清王朝终生存有感恩图报之心,忠贞不二,不敢稍生非分之想,越雷池半步。

        三、留心人物,结识和发现了不少人才

        曾国藩曾经说过:势大事者,以多选替手为第一要义。 [8]应该时时不忘“求人自辅[9]。他一生给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十分重视人才和人才问题,且在京官任上,就注意留心人物 [10]。这使得他得到了不少人才和观察人才的经验。他在道光二十二年的一份致诸弟的书中说:现在朋友愈多,讲躬行心得者,则有镜海先生、良峰前辈、吴竹如、窦兰泉、冯树堂;穷经知道者,则有吴子序、邵蕙西;讲诗文、字而艺通于道者,则有何子贞;才气奔放,则有汤海秋;英气逼人志大神清,则有黄子寿。……京师为人文渊数,不求则无之,愈求则愈出。 [11]表达出良朋如云的喜悦之情,并以此勉励诸弟治学当须有志、有识、有恒。曾国藩在结交新人的同时,十分注意联络旧有的志向相投的友人和同乡,这一时期在学术观点和思想感情上比较接近的人,主要有刘蓉、郭嵩焘、江忠源、罗泽南、欧阳兆熊以及李鸿章等。

    刘蓉,字孟容,号霞仙,与曾国藩同县。两人订交最早,交情最深。曾氏曾说“幸得内交于当世之道才硕学,仁义君子,不为不多,而莫夙于里中刘蓉孟容,谊亦莫隆焉。”[12]还评价他说:吾友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己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 [13]

    郭嵩焘,字筠仙,湖南湘阴人。曾氏在赴京科考途中认识了刘蓉,又通过刘蓉认识了正在长沙参加乡试的郭嵩焘,三人气味相投,遂成好友。

        江忠源,字眠樵,湖南新宁举人。在京时,郭嵩焘介绍他往见曾。江忠源素以任侠自喜,不事绳检。曾氏和他见面后谈些市井琐屑之事,酣笑移时,江忠源辞去后,曾氏目送之,回头向郭嵩焘说:凉使求如此人才不可得。”既而又说是人必立功于天下,然当以节义死。”[14]后果如其言,战死沙场。曾氏擅知人之美名,即始于此。

        罗泽南,字仲岳,号南山,与曾氏同县。曾氏对他很尊敬,常在书信中表示敬慕之意,称其为家乡的颜渊。后来曾国藩建立湘军,将官大半都是罗的湘乡籍学生,如王鑫、李续宾兄弟、蒋益遭、杨昌浚等。曾国藩建立湘军,就是以罗泽南的湘勇为最初班底的。

        欧阳兆熊字晓岑,湘南湘潭人。1840年曾氏升授翰林院检讨不久,就病倒在果子巷万顺客店中,病情沉重,几至不起,多亏欧阳兆熊的精心护理才没有死去。从此,二人成为好朋友。

        李鸿章,字少荃,是曾氏同榜进士李文安的儿子,道光二十五年,李鸿章入京考进士,李文安命李鸿章跟着曾氏读书学做文章,曾李自此建立了师生关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日后竟成为曾氏镇压太平天国革命的最得力的帮手之一,并且成为其衣钵传人。

        曾氏在翰林院担任过庶吉士教习、侍讲学士、会试同考官、武会试正总裁等职务,因而毫不费力地成了许多考生的座师,收了许多门生。后来带兵打仗,他的部属和幕僚中,就有不少尊称他为“老师”的学生,给他的帮助也很大。

        四、积极论政建言,显露不凡的才干

        清王朝破格提拔国曾藩,使其由四品骤升至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曾氏对清王朝感激之余,虚心政事,留心时务,在出任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期间,认真研究清代政情利弊、官场风习、山川形势、民生疾苦。他目睹清王朝时局危机而政风颓靡的情形,深为忧思焦虑,预感变乱将至,所以在道咸之交的18503月一18529月,太平天国革命酝酿及起义初期,积极论政建言,连续上《应诏陈言疏》、《议汰兵疏》、《各陈民间疾苦疏》等主要奏疏,集中就当时*、军事、民政、经济等方面激起革命的原因,详细指陈受病之因及治理之方。似为天下有三大患:一曰人才,二曰财用,三曰兵力。”[15]主张从这三方面加强治理。

        人才方面,他认为方今人才不乏,但缺乏激扬人才奋起的方法。他考察了清朝历代皇帝对封建士大夫的政策,指出:自从道光皇帝对士大夫敛之以镇静后,致使一时人才,循循规矩准绳之中,无有敢才智自矜,锋芒自逞者。”造成官场似畏蕙为慎,以柔靡为恭。”守成者多,有为者少。当时京官办事的通病:一是狙缩,二是琐屑;外官办事的通病:一为敷衍,二为颟预。[16]以致通国十余年间,九卿无一人陈时政之得失,司道无一折言地方之利病,相率缄默。”朝廷上下“皆媚软孰之人”[17]占据要津,一旦有事,就会出现相与袖手,一筹莫展的局面。因此他提出了“今日所当要求者,惟在用人”的治国方案。

        财用方面,他认为银贵钱贱是“民生切害之痛,国计日绌之由。”为平银价,解决清政府财政危机的燃眉之急,主张政府银钱并用。银和钱的比价每年由政府统一确定,使“庶民不致生愁,胥吏不能舞弊”。地丁赋税的收入和兵饷的发放均以钱计算和支付。虽然钱质比银笨重,搬运也艰难,但他认为这样可以苏民于困,缓和阶级矛盾,亦可免受纹银出洋之苦。”不过从社会经济发展来看,使用铜钱作为价值的衡量尺度是倒退的表现。

        兵力方面,他对八旗绿营兵的腐朽痛心疾首。他认为当时冗兵悍卒己失去镇压农民起义的效用。因此,他建议汰兵五万,宛其腐肉,以生其新。

        在这些奏疏中,最具有重要性的还是他在咸丰元年四月间所上的一道《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疏中率直地指出,要转移*风气、培养有用人才,全在皇帝个人的态度和行为。该折矛头直指咸丰,提醒年轻的皇帝应防琐碎、杜文饰之风,特别对当朝苛责礼仪细节,不求国家大计表示了不满。对广西军务的用人提出了批评。同时对咸丰皇帝“黜陟大权,联自持之”[18]的圣旨持有异议。这份奏折因对当朝的*风尚及皇帝的个性痛加针贬而触怒咸丰。曾国藩差一点为此掉脑袋。事后,他在家信中说:现在人才不振,皆谨于小而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皆趋于骨鲤而遇事不敢退缩。”[19]说他这样做,无非是要表达忠君爱国、感恩图报的区区之余意”。通过上述各疏,我们看到,曾氏在当时的统治者中,确是一个既清醒,又比较有见识的官员,他对时弊有一定了解,且敢说实话。他的这些有重要价值的建议虽然未被当时的最高决策者所重视、所采纳,但己经显露了他遇事留心,注意分析问题,富于远见,直言敢谏,敢担当有抱负的*才干。

    综观曾国藩这一时期的全部活动,他以读书养望而得真知,生发出澄清天下之志;以访师求友而得窥治学门径,成为在京颇着清望的理学新秀;因得穆彰阿的赏识和暗助而迅速升迁,成为清王朝的二品大员和干吏;因留心人物而准备了人才班底,为创建湘军打下了基础;因积极论政建言而初露锋芒,显露了不凡的*才干。难怪,连痛诋他的范文澜先生也说:曾国藩深研程朱道学,熟悉清王朝政制,当京官时己显露出他的一副手腕不同于一般官僚。”还说曾国藩因与满人倭仁、穆彰阿有特殊的关系,再加上他本身的的侍郎资格,位些对他后来的飞黄腾达都是有力的条件。”[20]由此可见,曾国藩十余年的京宦生涯对其一生的影响有多大了。也说明青年时代就致力于打下扎实的学业基础,对一个人一生事业的成败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章来源:《江西教育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

     

    [1][6][7][11][19]曾国藩全集.家书()[M].长沙:岳麓书社,198511714714947212.

    [2][14]黎庶昌:曾国藩年谱[M].长沙:岳麓书社,1986.

    [3][12][13]曾文正公全集.文集[M].传忠书局版,《圣哲画像记》(卷三),《刘母谭儒人墓志铭》(卷三),《养晦堂记》(卷二).

    [4]曾文正公全集·日记[M].传忠书局版,道光二十一年七月十四.

    [5]曾国藩之谜[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3.

    [8][9]曾国藩家书·家讯·日记[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285279.

    [10]曾国藩荣哀录·曾国藩年谱附二[M].长沙:岳麓书社,198678.

    [15]曾国藩全集·书札[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9726.

    [16][17][18]曾国藩全集·奏稿[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9751819.
    [20]范文澜.中国近代史(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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