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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内与外的边界:民族主义与对身体残损的想象: 无人否认,近代中国的民族主义与谣言的传布与想象密不可分,长发碧眼的外国人初入 中国时由于其体发肤与中国人存在巨大的差异性,于是在华夷之辨的古老格局中自然被定位在文明边缘的'动物界',这样,差异感的产生就往往由夷狄身处华夏边缘的空间位置有关,例如清初思想家王船山就认为:夷狄与华夏的区别首先在于'所生异地',生长的位置不同,然后造成'气异',再就是'习异',由此推导下来,'习异而所知所行蔑不异焉',(1)王船山 说的是满洲人入主中原的不合法性,因为华夏民族生活的地域在'中区'或'神区',因此夷夏 之区各有定位,通过'绝畛'的方式保持种族间界限的清晰,但这毕竟是精英阶层想象出来的 图象,(2)而普通老百姓显然并不是从这个层序井然繁琐的夷夏中心圈推导出来的文化秩序中判断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的,他们更多地注意到在古老的日常生活节奏和空间安排中 出现了哪些异常和疑点,然后通过这些异常和疑点构造出了朴实的'文化想象'。 普通百姓最简单地设问方式往往是:新建于社区内的教堂大门为何常年紧闭?为什么不 断有幼童被携入堂内?为什么许多人进入医馆会迅速死亡?老百姓感受到的其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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