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危惧。然苟我发愤自雄,西人将见好于我不暇,遑敢图我?不思自立,惟以惧人为事,岂计之得者耶?(拍手)
所以鄙人无他,惟愿诸君将振兴中国之责任,置之于自身之肩上。昔日本维新之初,亦不过数志士为之原动力耳,仅三十余年,而跻于六大强国之一。以吾侪今日为之,独不能事半功倍乎?(拍手)
有谓中国今日,无一不在幼稚时代,殊难望其速效。此甚不然。各国发明机器者,皆积数十百年,始能成一物,仿而造之者,岁月之功已足。中国之情况,亦犹是耳。(拍手)
又有谓各国皆由野蛮而专制,由专制而君主立宪,由君主立宪而始共和,次序井然,断难躐等;中国今日,亦只可为君主立宪,不能躐等而为共和。此说亦谬。于修筑铁路可以知之矣。铁路之汽车,始积粗恶,继渐改良。中国而修铁路也,将用其最初粗恶之汽车乎?抑用其最近改良之汽车乎?于此取譬,是非较然矣。(拍手)
且夫菲律宾之人,土番也,而能拒西班牙、美利坚二大国以谋独立而建共和;北美之黑人,前此皆蠢如鹿豕,今皆得为自由民。言中国不可共和,是诬中国人曾菲律宾人、北美黑奴之不若也。乌乎可!(拍手)
所以吾侪不可谓中国不能共和,如谓不能,是反夫进化之公理也,是不知文明之真价也。且世界立宪亦必以流血得之,方能称为真立宪。同一流血,何不为直截了当之共和,而为此不完不备之立宪乎?语曰:“取法于上,仅得其中。”择其中而取法之,是岂智者所为耶?鄙人愿诸君于是等谬想淘汰洁尽,从最上之改革著手,则同胞幸甚,中国幸甚。(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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