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睹,必识诸心。”[31] 科场受挫之后,厉鹗的“宦情”日益淡漠,更加向往自然。正如他在诗中所吟:“性拙见山喜,匹如故疾失。”[32] “余拙谢百事,抱影自空村。”[33] 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在山光水色之中,他感到舒心惬意,文思泉涌,挥毫写下了大量的山水诗篇。登山涉水,吟咏风光,给厉鹗带来了极大的乐趣。他“毕生以觅句为自得”,并决心在诗学上有所建树。他在诗中吟道:“力将陶谢追风雅,耻共金张较瘦肥。”[34] 就是这种志向的表露。
辞别科场,厉鹗来到了扬州,馆于小玲珑山馆。马氏兄弟“以古书、朋友、山水为僻”,对他礼为上宾,热情款待。他们一同游览山水,吟风弄月,其乐融融。这就为厉鹗的山水诗创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物质基础。
几十年来,厉鹗往来于钱塘、扬州之间,靠坐馆和朋友接济维持生活。他的一生,虽然清贫,但也清闲,入世不深,游踪不广,接交有限。其山水诗,以写浙江名胜为多,最突出的是刻划杭州的自然风光。
厉鹗吟咏杭州山水的诗篇,数量繁多,范围广泛。杭州的山山水水,一花一木,几乎所有的景点风物,各个时节的变幻之美,都成为厉鹗描绘的对象。尤其是西湖、西溪一带的万般景色、迷人风光,全都进入了厉鹗的诗词之中。很多前人未曾注意的景物,在厉鹗的诗中露出容颜;很多前人已经题咏过的景物,在厉鹗的诗中展现新彩。在历代吟咏杭州风景的无数山水诗人中,厉鹗的成就引人瞩目。
厉鹗的诗歌在艺术形式方面的最大特点是宗宋。具体表现为专法宋人,好用宋代典故。诗法宋人,这在清代前期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这不仅仅是诗学趣尚问题,而是一种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产生的文化现象。明清易代的沧桑巨变,使汉族士人很容易想起被蒙元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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