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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校勘如扫落叶,旋扫旋生,再加上《四库全书》规模浩大,纂修工作繁杂,参与人员众多,虽经多次校勘,仍难免讹误之处。乾隆五十六年(1791)七月,乾隆帝翻阅文津阁《四库全书》,又发现其中《法言》一书开篇即有“将晋、唐及宋人注释名氏脱写”的疏误之处,遂下令将各阁全书“有似此脱误者,一体抽阅填改”[41]。于是,由文津阁书籍的脱漏,再次引发了内廷四阁全书的覆校工作。其中文渊阁《四库全书》的覆校在纪昀主持下继文源阁书籍校阅之后进行,尽管仍然查出不少错讹之处,但总体质量较之其他各阁大有提高,其中“舛漏条数视文源阁书较少十分之二”[42]。可见,由于文渊阁所在深宫禁地及其贮藏第一部《四库全书》的特殊地位,参与覆校工作的朝廷官员均不敢怠慢,校得比较认真。这无疑在相当程度上提高了阁书的质量。迄今文渊阁《四库全书》仍被公认为七阁全书中最好的一部,与其特殊的身份地位以及严格认真的两次覆校,是不无关系的。
覆校之外,文渊阁《四库全书》还与其他阁书一道,先后进行过两次补遗工作。由于在《四库全书》纂修过程中,乾隆帝不断下令临时编纂各种书籍,并直接授意对某些书籍进行改纂增补,其中的部分书籍直至乾隆末年尚未完成,由此而造成四库书成之后仍有部分空函待补的现象。乾隆五十三年(1788),文渊、文源、文津各阁全书的第一次复校工作基本结束之后,空函书籍的补遗工作陆续开始。军机大臣奉令查核有待补写的空函书籍及新纂各书,计有《御制文集》、《御制诗集》、《钦定宗室王公功绩表传》、《钦定蒙古王公功绩表传》等22种书籍需要缮写,《万寿盛典》、《日讲诗经解义》、《诗经乐谱》等6种书籍尚在纂修,二者合计28种,约计250余函。这些书籍,有的原属武英殿、国史馆、方略馆、三通馆、翻书房分别承办,有的则为四库馆负责办理。由于四库馆在续缮三部《四库全书》告成后已经撤销,因此,乾隆帝谕令其他各馆承办之书,仍由各馆负责,并加派皇八子永璇和大臣彭元瑞、金简“会同该管总裁,督饬纂修、誊录等上紧赶办”;而原属四库馆办理各书,则交由武英殿办理,“并著军机大臣定立限期,随时查核,以期迅速完竣”[43]。当年年底,空函书籍的缮写工作全面展开,武英殿作为主要办理机构,负责缮写、校对、装函、上架等一应事宜。至乾隆五十六年(1791)十月,数十部空函书籍以及部分新修增补各书基本办理完竣,陆续装函庋阁,计每分各1600余册,250余函。由于这些书籍均系补办,未经详细校阅,因此,借内廷四阁全书第二次覆校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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