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界@⑤刃寻仇之日。时一标中相约不出营,某军官扬言曰:浙若有事,先杀某报馆,次杀学界。闻者鄙其言,然隐为学界危。不图未逾二旬,而杀机果大动也。”(注:瘁民:《浙江之危机》,1907年8月13月《时报》。)李益智部下奉派到绍兴搜查学堂,“大有藉此报复之意”,他们肆意殴击甚至枪杀学生,并有意栽赃陷害秋瑾,在押解途中,“某兵将手烟〔枪〕二枝掷于道旁,遂指为由女子裤中落下”。李益智为了掩盖所部暴行,“恐一经详细讯问,与己不便,遂危词耸听,致女士遂罹奇祸也”(注:《新军骚扰学堂之罪状》,1907年7月22日《申报》。)。
秋瑾被害后,舆论哗然,各界人士纷纷上书,质问、谴责有关当局。据报载:“某四女士以其并无供词实据,深痛女界之摧残,特函致张抚询问:秋瑾女士究竟因何定罪?持何证据?”(注:《徐锡麟革命之余波》,1907年7月27日《申报》。)“越郡士绅以秋女士并无叛逆证据,亦无口供,联名上控嵊县;各学堂亦以无故查抄*学生,禀请赔偿名誉。而贵知府则置之不理,现亦须分投上控矣。”(注:《秋瑾女士冤杀之历史》,1907年7月28日《申报》。)“留东全浙学生致浙抚电:皖案逮捕株连,显背去年谕旨,祸及学界,尤恐酿成巨变,乞大帅主持。”(注:《秋瑾冤杀之余波?留东全浙学生致浙抚电》,1907年7月31日《申报》。)“浙省同乡京官将奏请昭雪。”(注:《越郡罗织党案余闻》,1907年8月5日《申报》。)甚至有人电告即将进京入枢的湖广总督张之洞,认为“越案株连太多,刑讯太酷,人心摇动,恐激事端”,希望他出面“主持”。(注:《光绪三十三年七月二十日温州孙(诒让)主事来电》,《张之洞存各处来电稿》,所藏档,甲182-418。)
迫于民怨鼎沸的压力,张曾yáng@①在无奈之际,一面先行择要电奏朝廷,一面发布安民告示,宣称秋瑾在徐锡麟创办的大通学堂,与武义、嵊县匪党勾结,密谋起事,已派兵破获,查获秋瑾亲笔悖逆字据及枪弹马匹多件,业将秋瑾正法。“奸谋已破,匪党散走,除仍严拿各首要外,其误信邪说并不知逆谋实情者,无论何项人等,概不拿究。”(注:张曾@③电奏稿及告示稿,见《浙江办理秋瑾革命全案》,《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三),第187-188、189页。)一方面向朝廷保证继续严拿逆党,另一方面要求所属人民安居乐业。
张曾yáng@①此举遭到舆论的严词辩驳,被斥为欺上瞒下。《时报》发表两篇署名“胡马”的社论,直言“绍兴残杀之惨剧,起于贵守,成于张抚”;指责浙抚安民告示“支离诞谩”,电奏稿“愈益虚无荒谬,海市蜃楼,不可究诘。欺罔天威,草菅民命,肆无忌惮,闻者发指。”社论首先从法制的角度立论,“夫法也者,立国唯一之元素也”,认为无论是民主共和,还是君主立宪,都应以立法、守法为急务,即使专制国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