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志》。)。正定县农民“衣食唯布蔬,即富民亦无绮丽,唯迎神赛会最为靡耗,其中演戏剧饮*启衅掏摸生奸,其大弊者宿庙跑解二事,每逢庙期,妇女辐辏,远者大车以载,近者联袂而来,夜则执香卧庙中,男女杂沓,大为风俗之害。而跑马买解,则以男妇而擅战”(注:光绪《正定县志》卷18,《风俗志》。)。
(三)婚丧应酬。清代华北农村的社会文化性消费还包括农民家庭的婚丧应酬、送往迎来等。由于习俗使然,农家在这些项目上的消费往往是尽其所有,不少人家甚至于超过自己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从而使本来很有限的家庭收入超负荷支出,严重影响了农家正常的生产生活安排。如河南洛阳县,“洛阳素好名都,近日竟成恶习,居丧者不但不哀毁泣踊,且于含殡之时卜宅之际富家竟令优人演戏,贫者即觅乐人吹戏,谓之闹丧”(注:乾隆《重修洛阳县志》卷2,《地理志》。)。 舞阳县,“舞民并不讲究吃穿,并不讲究房屋玩器,风气极为朴素,独于婚丧吊贺赛会应酬往往爱要好看,恐自踵事,增华难免绌乏,至于成数亩之契,解一事之纷,无不摆桌请酒,尤觉可厌”(注:道光《舞阳县志》卷6,《风土志》。)。沈邱县,“林野细民间有秦雍之末俗, 其交际多靡侈。入冬则婚丧之馈遗甚广,其仓庾多不之积,而盖藏寡鲜,随收随用,不为终岁之计”(注:乾隆《沈邱县志》卷2,《地理志》。 )。嵩县“初丧之殡丧葬,延人摄事,虽至亲密戚率盛馔畅饮于居丧之家,未成以为不安也”(注:乾隆《嵩县志》卷9,《风俗志》。)。 济阳县,“男妇粗放粝食,无浮华艳冶之态,……是其俭朴有余也。独于送死一节竟事观美,张灯节彩,多陈古玩,广设宾筵,至假贷破产不惜”(注:乾隆《济阳县志》卷1,《舆地志》。)。直隶蔚州, “好作佛事,遇丧,虽极贫之家,亦必延致僧众,修斋诵经,或一日或二三日”(注:光绪《蔚州志》卷18,《风土记》。)。山东忻州府,“忻之民少有收获,则称殇酌酒烹羊宰羔,甚至病不起灵于医而惟鬼神是听,巫师拜舞一宵之费至竭数日之食,其送丧也,僧道伶互相杂踏,则既不能开其源又不能节其流”(注:乾隆《忻州府志》卷4,《舆地志》。 )。这些消费肯定使农家经济入不敷出。当然,为应付此类活动,农民除前面提到的举债外,有的地方通过互助解决问题。如山西孝义县,“民家遇婚丧疾病事故,工作役使群助而不受值,饥岁无闭籴者,富室更出粟赈给”(注:乾隆《孝义县志》第4册,《物产民俗志》。)。 山东蒲台县,“民间多随社,社立之长,遇朔望封钱贮之,长所乏者贷出,息钱终会计子母钱常相埒,其良而可永行者助婚娶曰人情社,助棺敛曰棺板社,助丧葬曰丧社,助岁除曰年社”(注:乾隆《蒲台县志》卷 2,《风俗志》。)。
教育属于人力资本的投资,它的匮乏通过严重制约着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人的素质,从而最终妨碍着生产力自身的发展。春秋祈报和婚丧嫁娶的大操大办,不仅是不健康的社会风习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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