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风情录之三：镇远山水图

俯瞰镇远

民居似江南

上午我们从凯里乘火车去镇远，天却一直在下雨，到达镇远后，雨还没停。可当我们在舞阳河畔找好宾馆，正要安排下午行程时，天却放晴了，感谢老天的垂青。

镇远位于湘黔铁路贵州北端，素有“滇头楚尾”、“湘黔锁钥”之称。镇远者，“远镇一方”之意也。这样一个极富历史象征意味的地名，最容易激起人们的历史联想。

镇远自古为夜郎舍舟登陆的五溪之地，始建于战国时期；自秦汉一统边陲后，历朝历代都将镇远作为重要的军事城池；宋绍定元年（1226年），赐名镇远州。

镇远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易概括的城市，两千多年的积累沉淀，使镇远成为迄今为止，中国保存最完好的民族融合、文化融合极具代表性的地方之一（下集再说）。

镇远是一个很中国的地方，当你认真走进这座古城，就会发现；从古代的惊世骇俗到如今的淡定安祥，千年风尘，百代沧桑，都依然较好地活存在古城凝重的表情上。

有人说镇远是一幅画，是一幅“朴素中见珍奇，淡雅中显神韵”的水墨画。可当你看完镇远后就会感觉到，这样的形容还不完美。

中国画讲究“山水之象，气势相生”，而镇远便是这样一幅气韵神凝，生动活泼的大山水画。站在石屏山顶，俯瞰古城，舞阳河仿佛是天神的巨笔画出的一条彩带，把镇远城画成了太极八卦图。河两岸郁郁葱葱的石屏山、中和山，更使得这座既是山城，也是水城的小小古城，山水间的景色格外迷人。

镇远极像是大山深处的江南，踏上古城的街巷，你会看到，这里的房屋和江南十分相似；飞檐翘角的屋顶，淡灰色的墙壁，一幢幢排列有序，依偎在清冽的舞阳河畔；波光粼粼，楼影摇动，碧水潋潋，宁静致远。

古码头边栓着打渔的小船，河岸上有垂钓的人们，石阶上蹲着浣衣的妇女……；仰俯之间可见高低，高者飘飘渺渺，低者极目冲澹。

在街上溜达一阵后，再钻进古民居和古巷道，这才是最耐寻味的地方。尽管镇远在全国的小城镇改造运动中和其它地方一样，拆了不少古民居、古建筑，但在石屏山麓仍保留了不少。这些古民居和古巷道，沿着舞阳河北岸向石屏山麓展开，鳞次栉比，成梯状至石屏山半腰。什么四方井巷、仁寿巷、冲子巷……随山势蜿蜒起伏，层层而上。走进狭窄深幽的巷子，视线被弯道阻隔，既看不见巷头，也看不见巷尾，仿佛走进了一条弯弯曲曲穿越时空的隧道；市井的喧嚣顿时消融，从古巷一扇扇老迈的花窗里，隐约摇曳出古城的生命印记和历史影像。

雨后古城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这里既没有丽江古镇似的嘈杂，也没有水乡周庄般的喧哗；从屋檐下挂着的灯笼里射出的亮光，似乎正在诉说着古城的沧桑与安祥。

夜幕下的镇远

依山而上

依山临水

古巷深处

遗迹依旧

古巷人家

（本篇完下篇 阅尽五溪烟）

一.观吴佩孚批示有感（随感杂谈共四十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