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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帖]严岛合战

    绊脚石,彻底打垮毛利的战力,把安艺重新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另一方面雄心勃勃的毛利元就自然不甘心久居人下,更不会坐以待毙。他在寻找把毛利家的事业推向顶峰的机会。战斗的导火索是石见吉见正赖(津和野三本松城主)的叛乱。吉见正赖拒绝了陶晴贤的从属要求,向毛利发出了援军邀请。面对这样的局面,元就没有选择逃避,他乘机同陶家决裂,摆脱了对陶家的从属地位,完全控制了安艺一带。然后,元就率领大军从吉田郡山城南下,连拔佐东银山城、草津城、樱尾城,占领了严岛。接着挑动陶军进行了前哨战——折敷田合战。毛利军速战速决,轻松取胜,宫川房长-。陶晴贤亲自率领两万大军前来讨伐,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弘治元年春(一五五五年) 严岛筑城

      严岛位于宫岛口外,同本岛之间隔着一点八公里宽的大野海峡。岛周长三十点九公里,面积三十点一七平方公里,是一座方锥形的岛屿。全岛为原始森林所覆盖,放眼望去一片葱绿,与海岸线上的白色砂滩相辉映,景色十分迷人。

      安芸の宮島廻れば 七里浦は 七浦七恵比須
      
      这句描写严岛的短歌中的七浦指的是:从北端的圣崎向东的山之浦、鹰之巢浦、腰细浦、青海苔浦、山白浦、州屋浦、御床浦这七处胜景。岛南端的苇笼崎,同东边的能美岛之间有宫岛海峡相隔。岛的西北部,面向大野海峡的地方有著名的严岛神社。神社后方耸立着高高的弥山。

      弘治元年(一五五五年)春,元就在严岛西北部有之浦的海岬上筑城。此处的海岬向海中突出,三面环海,只有东部同弥山连接。这座城池就是后来名闻天下的宫尾城。元就筑城的目的当然是想以此城为诱饵吸引陶晴贤的大军,为自己施展过人的谋略创造条件。

      此时陶晴贤率领大军入侵安艺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但是毛利方可以动用的兵力却只有四千。以如此单薄的兵力,同陶军进行正面战场的决战是绝对行不通的。面对占有压倒优势的强大敌人,相对弱小的一方如果想要取得胜利,办法只有一个:发动出人意料的奇袭。这就需要利用诱饵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住,然后加以出其不意的打击。同时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使之不能够再次聚拢起来,决战的战场也需要精心选定。这一次的战场就安排在严岛上,这座名叫宫尾城的小城池周围。出于将敌人牢牢吸引在宫尾城周围,使己方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调动和选择最出乎敌人预料的突击地点的考虑,城池一修筑完成,元就就派遣了部将中村二郎左卫门守卫宫尾城,紧接着又增派已斐丰后守和新里宫内少辅以及五百名士兵加强防御力量。

    九月二十二日晨 陶军两万正面登陆严岛

      同年九月二十一日,陶晴贤麾下两万余人分乘五百余艘战船由周防国玖珂郡今津、室木等处启航,向严岛进发。这里同严岛相距二十公里,因此船团在当天晚些时候就到达了严岛外海。当天晚上陶军的船团在靠近岸边的浅海处下锚停泊过夜。第二天(九月二十二日)一早,全军由大元浦登陆。陶军主力上岸以后,陶水军将所有的军船沿着长滨有之浦到州屋之浦一线的海岸停泊,输送船在内,警固船在外。全部船只的船头都向着大野海峡的方向,以警戒来自毛利方的攻击。担任警戒任务的水军主力是宇贺岛、大滨、桑原、神代、沓屋、浅海等屋代岛水军众,大将宇贺岛十郎左卫门。

      上陆陶军以三浦房清和大和兴武为先锋,向塔之冈进军。随后跟进的羽仁、门田、青景等部更是将这里的山坡山谷占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有空地。最后登陆的陶晴贤本队在大元浦上陆之后竟然前进不得,只好在大宝塔布阵。但是此处完全看不见宫尾城的敌阵地,根本无法进行有效指挥。陶晴贤没有办法,只得强行从自军阵地上穿过去,将本阵布置在先锋军团最早布阵的塔之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陶军的阵地出现了一阵混乱。在塔之冈布阵的陶晴贤本队将周围的民房悉数拆除,又在向着宫尾城的方向,用逆茂木以及木栅构筑了重重工事,以防范毛利军的反扑。这次的本阵位置极佳,同毛利军据守的宫尾城之间只隔着有之浦的一道沙滨遥遥相望。是观看攻城战况的好地方。被本队挤出去的部队则在大宝塔一带集结成了陶军的第二线部队,布置在钟撞堂之岳到大圣院、十王堂附近的地域。

      陶晴贤对这样的布置还不是很放心,抽调部队在弥山、驹林一线的山岳地带形成第三条警戒线,又把全部五百余只战船沿着北到杉之浦南至须屋浦的整个大野海峡严岛侧一线展开,警戒海面的情况。这样的布置使得毛利军由海峡对岸正面发动的任何进攻都将成为-性质的袭击。陶晴贤本人则是躲在己方部队的保护之中,可以安心指挥对宫尾城的攻击。

    九月二十四日 毛利军四千人到达草津

      陶军在严岛从容不迫地大摆无敌阵型的同时,对于陶军来袭早有准备的毛利元就把本阵从吉田郡山城移到了靠近濑户内海的佐东银山城。听到陶军进驻严岛的消息,预感到胜利在望的毛利元就全身热血沸腾。从前年五月,元就决心同陶晴贤一决雌雄以来,反复演练的作战计划已经实现大半。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元就大声传令,命令属下的川之内水军立刻做好渡海作战的准备。

      元就给留守吉田郡山城的宍户隆家留下了一支八百人的守备队,命令他与新近归附的备后甲山城的山内氏相互支援,互为犄角,防备尼子军乘虚而入。元就本人率领嫡子隆元和次子元春于九月二十四日从银山城出发。跟随元就一同前往草津的有熊谷、平贺、天野、阿曾沼等安艺国人众,总数三千五百人。到达毛利的水军基地草津之后,元就三男隆景也率军前来汇合,这样,毛利军的总兵力上升到四千人。同两万余人的陶军相比,毛利军的人数只有对方的五分之一,水军力量也是少得可怜。毛利直属的川之内水军只有警固船五、六十艘,小早川的沼田水军亦仅有六、七十艘船,总共不超过一百三十艘。同多达五百艘的陶水军相比也只有四分之一,力量相差悬殊。

      元就刚到达草津就开始着手进行作战布置。不一会先期派遣上岛侦查的探子就给元就带来了严岛的最新战况。“宫尾城的水源已被完全切断,城兵们现在忍受着断水的痛苦,而城橹也多半被敌兵用地道掘塌了……”总之一句话,宫尾城现在已是万分危急。同将领们的焦急不同,毛利元就听到这个消息并不着急,反而松了一口气似得说:“那么宫尾城还可以再守住十天,这就好办了。”九月二十六日元就派遣熊谷信直率领五、六十艘船,到宫尾城可以看见的海面上游弋了一番。虽然不是什么直接的支援行动,但是却令城兵士气大振,因为他们觉得援军就在附近,自己不是完全孤立无援的。打起精神的宫尾城守军给陶军攻城部队又制造了不少麻烦,令陶晴贤颇为头痛,也吸引住了陶晴贤的注意力。

    九月二十八日 新援军冲家水军三百艘到达

      元就对陶军战略的主要设想就是将陶军引上四处全无退路的海岛,然后消灭陶军的水军,切断陶军的退路,再加以奇袭,达到将陶军尽数歼灭的目的。在这个计划中,消灭陶军的水军就成为重中之重。所以元就急需加强自己的水军实力。元就手头现有的水军有以儿玉就方、饭田元著为首,由山县就相、福井元信率领的佐东川之内警固众;乃美宗胜率领的小早川沼田警固众;就是算上同沼田众素来友好,准备支持元就的因岛村上氏的部队,能够动用的也就只有两百艘船的规模。不过现在还存在一个变数,与因岛村上氏同族的能岛、来岛两村上氏的态度还不明朗,尚未表态。元就为得到冲家水军的援助,多次向两村上氏请求。最后,元就还命令小早川隆景派遣其麾下与冲家有较深关系的乃美宗胜前往能岛,恳请冲家水军的支援。

       不过自从元就到达草津以来,冲家水军方面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另一方面宫尾城随时都有陷落的可能。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元就内心的焦急程度可想而知。九月二十六日,元就给隆景送去亲笔信,一方面要求隆景立刻召回在外的沼田水军众的船只,到草津集结;一方面催促隆景加紧活动,早日争取冲家水军的援助。九月二十七日,冲家水军的船只仍是不见踪影,但是形势已经不容许元就等待下去了。再等待下去的结果,宫尾城就会落入敌手,然后陶军就可以安然离开严岛,寻求毛利军主力进行决战。那么元就的计划也就彻底失败了。这天,元就最后一次给隆景送去了自己的亲笔信。信中元就命令隆景:“将麾下所属水军全部集中到草津海面,同川之内水军一起救援严岛。”在沼田水军急忙赶往草津的同时,元就同隆元、元春二子军议,接着将本阵向西南方移动十二公里,布置在地御前火立山。以这种架势判断元就父子三人在军议时肯定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渡海前往严岛同陶军决战了。

       元就在地御前火立山把本阵安顿下来之后的九月二十八日,冲家水军的三百艘战船的船影在晨曦中出现在廿日市海面。上之丸旗在海风中迎风招展,整个船团乘风破浪,向元就本阵赶来。元就心中惊喜交加,以至于多年以后在给隆景的信中提及当时的心情时说道:“来岛的支持正是我和隆元等人翘首以盼的事情啊!”

    九月晦日酉刻(下午六时) 暴风雨来袭,战机显现,毛利军出击

      弘治元年(一五五五年)九月晦日酉刻(下午六时)元就向在地御前火立山附近集结的毛利水军发出了出击的命令。当天早上,川之内水军已经收到元就的密令,要求他们立刻按照如下方式整备船只:整个船团取消警戒船只,每艘船水夫三人,乘坐五十人。这样一来运送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就只需要六十艘船只就够了。缩小船团规模的目的只有一个:尽量减少被发现的概率。为了避免上下船的混乱,使部队动止有序,争取时间,元就另外命令:“所有出阵者全部分组,登记姓名,然后分配船只。要求所有人严格以小组为单位行动,一定要登上预先分配的船只,严禁混组、混乘,避免登船、下船时的混乱。出海是按照事先安排的顺序,各船之间相隔二十到三十间(一间约合1.818米)的距离依次出航。所有将兵除了随身的少量兵粮以外,其他物品一律严禁携带。”航行时的纪律元就也考虑在内,他下令:“各船不得焚起篝火来照明。元就乘坐的本船以灯光引路,各船依次跟进。航渡途中,不许喧哗,严禁有大的响动。”就这样,幽灵船团一样的元就军在寂静之中以夜幕为掩护,在后来被称为运胜之鼻的海滩边静悄悄地进入了临战状态。

      元就的计划是自己领军向东迂回严岛,与向西进发从正面进攻严岛神社的冲家村上水军形成夹击的态势。就在预定的出阵时间即将到来之际,天气突然变坏了。酉刻,暴风雨席卷了严岛海面。黑暗的天空不时有明亮的闪电划过。海面上风大雨急,暗云低垂,将视线完全遮住。因为风的缘故,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看到海面上如此恶劣的情况,那些久经风浪的水军众船头们也感到畏惧。他们议论纷纷,都表示说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出海,黑暗之中咫尺之遥都会无法看清,能够平安无事到达目的地几乎都是不可能的,弄不好小船就会在风浪中倾覆,让全船士兵葬身鱼腹。连船头们都这样想,士兵们当然也要求推迟出击的时间。元就坚决拒绝了这样的要求。他呵斥那些士兵说:“今天是上上吉日,刮起西风就是吉兆之一,暴风雨是上天对我毛利家的恩赐,是天神加护啊!这样的暴风雨中敌人的警戒最为松懈,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士兵们,出发,遵循上天的旨意将我们的敌人打垮!”元就振奋人心的讲话起到了惊人的效果,全军将士士气大振,争先恐后的涌向自己的船只。全军按照原定计划依次出航,满怀信心地向决战地严岛——这座以后将永远同他们的惊人功绩联系在一起的小岛——驶去。

    九月晦日亥刻(下午十时) 元就军在包之浦上陆

        虽说元就口口声声声称暴雨和西风都是上天庇佑,但是严岛毕竟在自己的南方。强劲的横风和滔天的巨浪给元就的航渡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元就的船团被西风吹得偏离原定的路线很远。在事情就要变得更加糟糕的时候,元就开始真正走运了:风雨停了。不但停了,连星星也从云后面露出来了。接下来的航行相对要容易了许多。戌亥之刻(晚上九时)一马当先的总帅毛利元就有惊无险地顺利登上严岛包之浦的海滩。元就一上岸马上命令在海滩上点起篝火,在火光的引导下,全军在九月晦日亥刻(晚上十时)全部登上严岛。或许元就真的有天神加护,渡海的过程虽然凶险,但是部队却没有在海上受到什么损失。

      上岸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翻越眼前博弈尾的山峰,这样才可能攻击到陶军本阵所在的塔之冈。在开始行动之前,元就将全军集中在砂滨上进行最后的动员。“这是什么地方?”元就大声问道。“是包之浦!主公。”领头的将领大声回答。“那么那是什么地方?”元就指着西边的山问。“那是博弈尾。”元就似乎很满意这样的配合,大声地对全军将士说:“大家听着,我们这一次必定胜利,无论是包之浦还是博弈尾这样的地名都是大大的吉兆。这昭示着明天的战斗我们必定可以一鼓击破陶军。”元就又命令装载部队渡海的水军船全部返航。元就把水军头目儿玉就方叫来,吩咐他把船一艘不剩地驶回去。儿玉就方向元就请示是不是把元就的座船留下,元就拒绝了,并要求自己的座船一定要像来的时候一样当先返航。另一位水军将领山县就相反对说:“万一失利,至少可以保证主公的安全。”元就的回答是:“万一失利我一个人回去也是无济于事,不如留在岛上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在元就严令之下儿玉等人率船返航。士兵们也许并不明白为什么包之浦、博弈尾这样的地名包含着吉兆,但是他们明白船一走,已经上岛的毛利军的退路就被完全切断了。全军抱定了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

    九月晦日深夜 船团返航,毛利军投入决死一战

      已经渡海成功,顺利登上严岛的毛利元就面临的下一个课题。是如何能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博弈尾山顶,夺取制高点,在进攻陶军本阵的战斗中占据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做先锋的是吉川元春的安艺新庄部。随同部队一起登山的元就也同普通士兵一样因为尽量轻装,连水壶都没有带,只有随身的手巾浸润过谷川的水。因为大家都没有带水,所以这一点水都很珍贵,以至于元就为此特意命令:“诸位在登山时,只有口渴难耐之时才可以将手巾中的水绞入口中以湿润口腔。”毛利军面临的困难还不止这一点,严岛的地形素来有鬼斧神工之说。山高林密又加之暴风雨刚刚肆虐过,四边是无尽的黑暗,使得博弈尾山中的行军极为艰苦。好在元就事先曾经派家臣上严岛察看过地形,在黑暗中虽然没有什么正经的道路可走,但是也没有什么危险。

      毛利将士们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行军时,一头雄鹿突然从队伍前面窜过,本就神经紧张的士兵们都吃了一惊。元就没有错过这个激励士气的机会。当这头雄鹿消失在丛林深处的时候,行进在队伍前面的毛利元就对身边的将领说:“这头鹿就是神明的使者,他的出现一定是神明给我们指引道路,我们赶快追踪那头鹿的踪迹。”鹿就是没有道路在山中也可以来去自由,而且那个时候鹿在野外是很常见的,这些元就当是不会不知道的。但是他几次三番的故弄玄虚,无非是想借助神明的威力来鼓舞士气罢了。

      毛利全军又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行进了不少时间,终于登上了山顶。从这里回头向刚才上陆的包之浦方向眺望,只见水军的船团按照元就的命令,点着灯火正在返航。退路已经被切断了,此时的毛利的士兵们把生死置之度外,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倒向他们了。全军将士严阵以待,在无尽的黑暗中静静的等待毛利元就的进攻命令。

    几乎同一时刻 小早川队以黑暗为掩护潜入严岛

      时间已经到了十月一日凌晨,元就选定的决战之日。本队从地御前出发渡海,由严岛东北岸的包之浦上岸,翻越博弈尾,由塔之冈的背后向敌本阵的右侧面冲杀过去。这是对陶军的奇袭攻击。元就与嫡子隆元为主帅,率领主力。吉川元春率领先锋队。

      第二队则和沼田水军众一起行动。全军在宫岛海面先向大野、玖波方向迂回,等待毛利本队到达预定攻击出发地,然后由严岛的西面向严岛航行,由严岛的陶军的正面上陆,会同宫尾城的守军向陶军发动强力冲锋。这一队以小早川隆景为主帅率领乃美宗胜、末永景道、矶兼左近太夫等沼田水军众。

      第三队由冲家水军组成,指挥官是能岛村上武吉。他们先同小早川队一起行动,在小早川队登陆之际,第三队则留在附近海面游弋。当毛利军开始总攻击时,冲家水军众负责将停泊在严岛海面的陶军船团解决掉。

      幸运的是水军的部队的行动我们现在还可以从《三岛海贼家军日记》和《严岛合战记》中一窥究竟。这两本战记物语前者是冲家村上水军的合战记录,后者则是毛利氏直属的水军川之内水军的合战记。首先,从《三岛海贼家军日记》开始。“毛利方的警固船二十九日晚由宫内航向大野,在通过大野山之后在玖波全部掉头,进入严岛海域。海上风浪极大,由于军令命令不许使用橹来划水,所以只好使用帆,结果用了大约九个时点(晚上十二时)的时间才冲到严岛神社海面。马上看见无数敌船随着波涛的起伏而摇晃着,看起来完全没有防备。船中的武士们要么是因为喝醉酒,要么是因为过度的劳累横七竖八的躺在船里,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说话走动的声音。我们都觉得这一次的夜袭一定能成功。都严格执行军令,保持安静默默地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而《严岛合战记》是这样纪录的:“我们这一路有警固众和冲家水军组成,一共有三百多艘船只。戌亥之刻(下午九时)启航向严岛航行。隆景大人显得信心十足,他轻松地说:‘这样的风浪,敌人说不定会晕船得不行,明天开战时根本没有力气打仗了。咱们直接同陶晴贤一样在大元浦上陆就是了,可以省掉不少麻烦。’矶兼和乃美也建议道:‘反正现在风浪很大,根本无法识别敌我,我们不如从敌人的船队中穿过,从鸟居的下面一口气到严岛神社上岸,说不定还可以顺便祈求神佛加护。’不过等更加靠近的时候,这两个提议都难以执行了。因为陶军将船只紧密排列起来组成了一座浮桥,连接着凹进去的严岛神社海湾两头。这样的架势。我们是无法穿过去的。不过乃美宗胜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们装扮成来支援陶军的筑前宗像、秋月军,闯一闯。’于是我们一起大喊,自称是筑前来的部队,要求陶军让开路让我们进去参见陶公。半夜里面陶军的船头一点都没有想到核实我们的身份,更没有料到这近在咫尺的船队是他们的敌人,真的让开一条路放我们过去。我们留下几条船锚泊在通路上防止这条通道被突然封闭。小早川大人则带着第二队大摇大摆的穿过大红的鸟居到神坛上陆。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塔之冈的山坡下,等待进攻时刻的来临。同时,冲家水军则在靠近陶军船队的地方游弋,虽然几乎是面对面,但是似乎并没有人关心他们。他们对着敌船虎视眈眈,等待着陆上战斗的开始。”

    十月一日卯刻(上午六时) 战斗打响,陶军受到毛利军夹击

      弘治元年十月一日卯刻(上午六时),毛利元就在晨曦中命令敲响太鼓,毛利军将士们四次随着太鼓的节奏齐声发喊。元就放眼望去,视线的尽头是宽阔的大野海峡,山下严岛神社的红色鸟居与塔之冈上的五重塔在海面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美丽。山脊上旌旗林立的陶军军营在晨光中清晰可见。“是进攻的时候了,”元就将手中的采配一挥,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兵力上处于劣势的两千余毛利军高声喊叫着冲下山坡,声势极为浩大,以至于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

      陶晴贤的本阵设在五重塔东面约一町(一町约合公制109米)的丸山坛上。以本阵为目标的毛利军用弓矢和铁炮向丸山坛猛烈射击,然后从山坡上一口气冲下山来,陶军士兵猝不及防,先是被喊声惊醒,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弓箭和子弹,立刻陷入混乱之中。等到稍稍回过神来,毛利的士兵已经冲到面前。许多陶军士兵连甲胄都来不及穿上就被冲过来的毛利士兵一刀劈倒。更多的人则不顾一切的逃跑,场面狼狈至极。直到毛利军冲进本阵,陶军还处于迷茫的状态,就像是在熟睡中被强拉起来的儿童一样反应迟钝,不知所措,完全没有组织。其实这一天是陶军预定对宫尾城发动总攻的日子,为了在这场攻击中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劳累了多天的陶军士兵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睡个好觉。但是好梦被半夜的暴风雨打断,折腾了大半夜,刚刚睡熟不久又遇上了毛利军的攻击。

      陶军毕竟人数众多,没有立即陷入崩溃。外侧的士兵被轻松击溃了,在核心部分护卫陶晴贤的士兵逐渐组织起了抵抗。就这样子的话,元就根本杀不到陶晴贤的身边。在陶军全力抵抗元就队的同时,从他们身后的山冈下又传来了喊杀声,这是小早川隆景率领的别动队。隆景队声势浩大地冲杀过来,令陶军听起来如同突然遭到了毛利的重重包围一般。在毛利军的两下夹击之下,陶军终于支持不住了。

      在这里先插进一段关于陶军混乱原因的另外一种说法。陶军中的弘中隆兼考虑到陶军现状是全部面向大野海峡防守,为防止万一有人从博弈尾偷袭背后,他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在博弈尾附近扎营。在发现本阵受到攻击之后,立即率领本部人马来同本阵汇合。在晕头转向,不辨敌我的本阵陶军看来,这支向他们冲来的部队也是毛利的部队,看见那么多的敌人冲来,本就混乱的军队更加混乱。弘中隆兼以及大和兴武、三浦房清直接冲入陶军阵中,试图簇拥陶晴贤离开塔之冈前往大御堂。结果这几个人成了好心办坏事的典型,局面一下子变得无法收拾了。

      在陶军渐渐崩溃,无视大将的呵斥怒号争先恐后的向大元浦方向逃跑的同时,海上也响起了太鼓的声音。并伴有海贼众们“えい、えい、えい”的喊声。海战也打响了。

      首先,前一夜骗过敌人,从敌阵中登陆的小早川军开始向塔之冈发动冲锋。以此为标志,冲家村上水军也开始向敌船团发动猛烈的进攻。攻击的主帅为能岛村上水军的头目村上武吉。当先的射手座船以楯板防护射手,使用弓箭,铁炮猛烈射击,同时动用藻切镰在陶家水军前来回往复将一字排开的敌船锚链全部割断。

      作为第二队的四、五艘火矢船紧跟其后,由海面勇敢地冲进海湾内,向敌船射出无数火矢,第三队烙焙船则将当时的秘密武器烙焙药(火药球)投上敌船。因为陶军的船只已经为火矢所引燃,投上船的火药对船只造成了巨大破坏,陶军的船只纷纷下沉。排在攻击队伍最后的是满载武士的武者船。武士们手执武器,跳上残余的敌船,以白刃战将敌人的武士一一斩落水中。受到攻击的陶军船列由西向东发生混乱,而毛利水军却自由自在的从南面向北猛攻过来,陶水军根本无力抵抗,船团崩溃。船只不是燃起熊熊大火正在下沉就是被登上船的毛利水军夺取。只有很少的几艘船侥幸逃脱,从严岛海面向西遁走。

    十月一日下午二时 陶军全面崩溃

      视线转回陆地战场。人数占优的陶军因为分为许多阵营,无法统一指挥,加之地形狭窄,大部队无法展开,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毛利军的将领们身先士卒,向陶军勇猛冲杀过来。陶军终于抵敌不住,阵形崩溃,纷纷逃走。虽然陶晴贤在阵前挥舞采配大喊:“不许后退,全部转过身去顶住。”但是部下们已经听不进去了,全力向海边逃跑,希望可以弄条船逃脱性命。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军队都失去了控制。崩溃的陶军中一些将领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其中弘中三河守及其子中务丞就率领五百人埋伏在泷小路之后,等待迎击毛利追兵。最先追来的毛利军是元春的安艺新庄部。元春的部队在横合柳小路被陶军的青景、波多野、町野的三百人从侧面突入,陷入苦战,元春几乎战死。幸好不久毛利军的熊谷信直、天野隆重率兵赶到,才将元春救出,毛利军的追击暂时停止。陶军也趁此机会组织撤退。弘中父子为了阻止毛利军的追击,将泷小路左右的民家全部放火烧毁,然后自己向大圣院方向逃跑。大火很快失去控制,有延烧到严岛神社的危险。见此情形,元春大喊:“弘中父子逃走不足为惧,但是神殿绝对不能让大火烧毁。”下令属下部队开始灭火。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不顾敌人的攻击却率领部下去扑灭神社的大火,实在不是常人做得出的举措。由此可见元春异于常人的沉着冷静和对神佛的崇敬。同时,应陶晴贤之命令有大约五百人的陶军突然转过身来进攻毛利隆元的阵所,双方展开激战。收到急报的元就派遣福原、儿玉、粟屋等身边的猛将率领三百人前去支援,经过一番厮杀终于将陶军击退。

      战斗到这样的情形,陶晴贤自己已经有了战死的觉悟。但是三浦越中守房清却力劝陶晴贤先退出严岛,再图回复。主从一行赶往大元浦寻找船只,到了海边一看,海面上空空荡荡竟无寸板。众人无法可想只得沿着海岸向南方的多多良浦逃去。

      尾随追击陶晴贤的是小早川隆景所部。隆景紧随陶晴贤之后追至大元谷,突然从四周杀出羽仁越中、羽仁将监兄弟以下三十人的袭击队,埋伏在四周的陶军五百人也加入了战斗。隆景的部队一度被冲散,情势危急。幸而吉川军及时赶到支援,战场形势顿时逆转,羽仁兄弟先后战死。为陶晴贤殿军的三浦越中守房清也做了殊死抵抗,最后全军覆没,房清以下尽皆战死。与之对阵的小早川隆景队亦遭重创,混战中隆景右臂被刺负伤。

      失去了部队的陶晴贤身边只有几个近侍跟随,狼狈不堪地跑到了大元浦。不过这里的形势一样糟糕,陶晴贤举目四望视线所及之处根本没有一艘船的影子。逃脱不得的陶晴贤陷入了前有大海,后有追兵的绝境。他不禁仰天长叹,在绝望中引刀自刃。(《棚守房觉显书》)另有一说是陶晴贤并未在大元浦自尽,而是翻过山岭来到东海岸的青海苔浦,但是这里也没有船只,他只得返回山中,并在高安原绝望自尽。不过这样的假说在地理时间等方面都有破绽,故一般不加采信。至此,曾经威震防长的一代名将陶晴贤死去,享年三十五岁,辞世句为:

      何を惜しみ 何も恨みん 元よりも この有様の定まれる身に

    此辞世句也有后人伪作之说,在这里就不加考证了。

    十月三日早晨 吉川队歼灭弘中父子

      由于毛利军对严岛塔之冈的奇袭,陶晴贤的部队在一天之内崩溃。从上午六时开始八个小时的战斗之后,严岛布满了陶军战死者的尸体,讨死者多达四千七百八十余人。(《吉田物语》)此时残存的敌人以驹林龙马场为据点继续抵抗毛利军。其中就包括放火焚烧泷小路民家,退往大圣院的弘中父子。弘中三河守隆兼、中务丞隆助父子一边打听多宝塔与大元浦的战况,一面伺机进攻,希望可以使毛利陷入两线作战将之击败。但是己方部队无可挽回的溃散了,弘中父子只得率领残存的一百余人登上驹林,凭险据守马场。

      弘中父子是随陶晴贤登上严岛的陶军将领中最为骁勇善战之辈,所部亦是精锐。所以毛利元就下令“将他们尽皆杀死,决不留下一人。”毛利军将木头做成栅栏,将马场团团围住使得马场中的陶军退路尽失成为笼中之鸟。既无兵粮,又无饮水的弘中父子及所部将士,经过长时间激战,疲劳困顿,饥渴难耐。面对毛利的进攻不是战死就是被活捉,最终竟只剩下主从三人。弘中隆助大喊:“今生便至此为止了!”当先冲入毛利军中,一气劈倒数人,其余毛利军将士为之落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吉川元春家臣坂越中守远远望见弘中隆助杀来,引弓将其一箭射倒,熊谷信直家臣末田新右卫门趁机冲上前去取了他的首级。见到此景的弘中三河守正要自尽,阿曾沼广秀家臣井上源右卫门冲上前来向其挑战。弘中隆兼拔出太刀迎战,经过短暂的战斗后,已经奋战三日粒米滴水未进的弘中三河守力尽授首。最终跟随弘中父子的最后一名家臣亦被吉川元春家臣井尻右卫门杀死。此时为十月三日晨,至此严岛合战全部结束。

      下午二时左右,元就进入宫尾城对新里、已斐两将进行奖赏。之后元就亲自为那些士兵做饭,“手艺惊人”(《严岛合战记》)。十月一日开始到十月十一日,毛利军开始扫荡那些因为上山打猎而侥幸漏网的陶军士兵(《艺侯三家志》),并将合战中战死的将士尸体收集起来,运到对岸的大野,把浸满鲜血的泥土也一并削去。严岛神社的神殿,社坛也在战斗中成为战场,沾满血污。元就也命令手下将士用潮水将神社从社坛到神殿冲洗干净。在这之后的七天里,向神社奉纳神乐及龙头纳楚利①舞,以感谢神明相助。另外还为敌我双方的战死者召开了万部经会,为之祈求冥福。(《严岛合战记》)

      近侍伊贺民部少辅在为陶晴贤介错后,将陶晴贤的首级用他自己穿的夹衣包裹起来以后,带到山里埋藏了起来。按理说首级埋藏的所在在陶晴贤的近侍们先后自刃以后,应当不为人知,可惜十月四日毛利军抓获了为陶晴贤提草鞋的名叫乙若的少年,并从其口中知道了埋藏首级的所在。现在街头巷尾流传的陶晴贤自刃前后的情景也应当是出自这名少年之口吧?为陶晴贤殉死的有伊贺房明(伊贺民部少辅)、垣并佐渡守、山崎勘解由三人。三人留下的辞世句为:

      思ひきや 千年をかけし 山松の朽ちぬる時を 君にみんとは (伊贺民部少辅)
      莫论胜败迹 人我暂时情 一物不生地 山塞海水清 (垣并佐渡守)
      無しと思ふも 迷ひなり 迷ひなければ 悟りさへなき (山崎勘解由)

      毛利元就对陶晴贤首级进行的首实检于十月五日在廿日市的撄尾城举行。随着陶晴贤的死去和陶家在严岛的惨败,防长丰筑掀起了离反的风潮。元就更是抓住这个机会展开防长攻势,两年内将大内义长逼死在且山城。毛利家取代了大内家在中国地区的地位,而尼子随着晴久的去世和幼君义久的继位走上了灭亡的不归路。自此,中国地方的战国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引自战盟清见御所 京极公高 译文

    译自学研历史群像系列《西国之雄、志在天下的毛利元就》。原著:森本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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