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说得一钱不值,但是涅伊兹维斯特内伊恰好在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评价,马上直言相问:“您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评论家,您有什么根据说这样的话?”他的话大大地触犯了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当即反驳说:“我当矿工那会儿是不懂。我当基层干部时也不懂。在我逐步升迁的每一台阶上我都不懂。可我现在是部长会议主席和党的领袖了,难道我还不懂吗?”
上述往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实在无法想象当年艺术家们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更无法想象当时他们的内心活动。赫鲁晓夫的逻辑很清楚:一个人,一旦走到了权力的最高峰,就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了,就是万物唯一的裁判者。在共产主义的苏联,就是先知先觉和领袖;在其他国家,就是圣人和主宰者。艺术算什么?
今天,当我读着上述资料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当年赫鲁晓夫的那副蠢像。尽管我知道,当年前苏联之所以能够结束斯大林的残酷统治,赫鲁晓夫是起过决定作用的。
没有被驯服的权力或者说绝对权力,在艺术面前,不,在世人面前,本身就愚蠢得像一头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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