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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类文章缺乏可读性的两个批评性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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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但其范围、程度以及成效仍然不能说有质的突破,考古学表达仍然基本停留在过去那个范围很窄的描述性层面上。 除了客观因素,与考古学人群体的思想认识和学养也有很大的关系。从人文精神方面来观察,考古学家对当前社会及人类问题的关注和参与明显不如其他学科,而决定了一个学科被大众关怀的程度恰恰就是它对大众的关怀程度。且先不要说考古学离现实生活较远这个理由,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多数考古学人缺乏这方面的意识,甚至有意把考古学作为了一个躲避现实社会的象牙之塔。而象牙塔里的学问是难免曲高和寡的。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考古学专业训练知识面过于狭窄,学习阶段其他方面内容接触甚少,工作中与其他学科也十分隔膜。综合性知识素养的欠缺,再加上研究领域的局限,严重影响到了考古学人的思想深度。即使我们的考古学者有意想在当代重大社会问题上表达自己的话语权,思想的贫乏也难以使他们发挥出应有的力量。考古类文章表达艺术方面的不足同样如此。学识文采的贫乏会极大地影响作品的价值和力量,更何况有些考古学者不注重论著的艺术表达,甚至认为枯燥是考古学研究和考古类文章的应有之义,是“学术性”和“科学性”的体现。但我们反观那些真正伟大的考古学家(如柴尔德),其著作从思想内容到表现形式无不焕发着智慧和艺术的光彩。俞伟超先生曾经大力提倡考古学的艺术性,倡导考古学家加强在艺术方面的修养(见《考古学是什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仔细思考他的话语,应当是很有启迪的。 孔子云,“言而无文,行而不远”(《左传》·襄公二十年)。如果要想真正使考古学在人类知识结构中具有重要价值,获得强大的生命力,为人类文化和社会发展作出重大贡献,那么我们考古学者在立“言”的时候,就必须考虑“文”的问题。考古学所致力提供给人类的最终产品应该是富有价值的知识和智慧,而不应该止步于干巴巴的材料和机械性的所谓分析,考古学在这方面的意识和作用有很多需要向其他人文学科学习的地方。只有从多个方面入手,提升考古学研究的思想境界、艺术旨趣,以及任何一种社会科学所应该具有的人文情怀,考古学才会变成一门真正令人尊敬的学问。(2006年6月23日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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