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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西京武州山重修大石窟寺碑》小议

    天会二年”与“度之大略也”,连接的过于生硬,意思无法理解。而“度之大略也”,正好与前面的“此则制”连贯,作“此则制度之大略也”,用于对云冈建筑样式描述的总结语,可谓天衣无缝。五是“护国二龛不加力而自开,以至扣地则神钟。大军平西京……”,“扣地则神钟”之后有阙文,恰好与前面突兀出现的“发响,闻者摄心;琢石则醴泉流出,饮之愈疾。珍禽时聚,毒虫屏迹。此则灵感之大略也”句,意思贯通,合若符契。

        依据上述判断,略作语句调整,《金碑》中错乱之文,便可奇迹般一字不差地流畅起来:

        ……然则此寺之建,肇于神瑞,终乎正光,凡七帝,历百一十一年。虽辍于太武之世,计犹不减七、八十年。何(则)者?崇福一寺五年而成,以此较之,不为多矣。《录》云魏成于一帝,何其谬欤!此即始终之大略也。

        自神瑞(癸丑)甲寅,迄今皇统丁卯,凡七百三十四年。(此即历年之大略也。){唐贞观十五年,守臣重建。辽重熙十八年,母后再修;天庆十年,赐大字额;咸(熙)雍五年,禁山樵牧,又差军巡守;寿昌五年,委转运使提点;清宁六年,又委刘转运监修。李唐以前,虽无遗迹,以近推远,从可知也。此则历年之大略也。

        本朝天会二年,大军平西京,故元帅、晋国王到寺随喜赞叹,晓谕军兵,不令侵扰;并戒纲首,长切守护。又奏,特赐提点僧禅紫衣,并“通慧大德”号。九年,元帅府以河流近寺,恐致侵啮,委烟火司差夫三千人,改拨河道。此则皇朝外护之大略也。

        叠嶂峥嵘而西去,长沙浩渺以东来,岚影相连,波声不断,势壮京邑,润分林薮,岂特国家之宝,抑亦仙圣之宅。此则形势之大略也。

        峰峦后拥,龛室前开,广者容三千人,高者至三十丈。三十二瑞相,巍乎当阳;千百亿化身,森然在目。烟霞供宝座之色,日月助玉毫之辉;神龙夭矫以飞动,灵兽雍容而助武。色楯连延,则天皇弥勒之宫;层檐竦峙,则地通多宝之塔。以至八部之眷属,诸经之因地,妙笔不能同其变,辩口不能谈其目,巧力不能计其数。况若神游于鹫岭,宛如身诣于耆阇。此则制{度之大略也。

        《尔雅》云:石山戴土,谓之崔嵬。此山是山,外积黄壤,中含翠石,高卑莫测,厚薄难知。然而良工预为其制,群匠争奋其力,迄□隳坏,绩用有成。虽大禹之凿龙门,六丁之开蜀道,不过摧其顽险,务于通达而已;方之于此,未足为难。倘非诚心一发,圣力潜扶,安能致是哉?又,护国二龛不加力而自开,以至扣地则神钟}发响,闻者摄心;琢石则醴泉流出,饮之愈疾。珍禽时聚,毒虫屏迹。此则灵感之大略也。

        将大括号中抄窜行的三段文字归位后,再观是文,作者将云冈石窟的开凿、修建、外护、形势、制度、灵感,并列为六个“大略也”,一气呵成,环环相扣,层层深入,好个精彩的大手笔!

        对上述碑文,需做如下说明和探讨。

        第一,关于金代外护的段落。“本朝天会二年”句,与“大军平西京,故元帅、晋国王到寺随喜赞叹,……九年,元帅府以河流近寺,恐致侵啮,委烟火司差夫三千人,改拨河道。此则皇朝外护之大略也”句,原本不相连接,但前者紧跟上文“此则历年之大略也”,后者亦属天会年间之事,内容一脉相承,不可分割;并且都属于北魏神瑞甲寅(414)到金朝皇统丁卯(1147)之间的历史。这样的段落顺序安排,应无疑问。所谓“元帅、晋国王”,即宗翰(粘罕),金初委以西部方面的军政全权。他于金天辅六年(1122)攻破西京大同府,天会二年(1124)拒绝宋朝索取山后之地的要求,稳定了山西形势,正式开始经营西京。当年,宗翰到大石窟寺游览,并下令予以保护,是云冈历史上的大事。

        第二,关于“十寺”的问题。《金碑》讲:“西京大石窟寺者,后魏之所建也。凡有十名:一通(示)乐,二灵岩,三鲸崇,四镇国,五护国,六天宫,七崇(教)福,八童子,九华严,十兜率。”就是说,大石窟寺是总称,十寺是其分院。对于这十所寺院的创立时间,现有三种不同的观点,或云北魏,或云隋唐,或云辽金。造成分歧的实质关键在于,始终没有人能够将云冈石窟的开凿,与营建窟前阁楼、盖造僧房、围筑院墙、命名寺院,这两个不同步骤区分开来。云冈石窟开凿于北魏无疑,但《魏书》、《水经注》中只有“武州山石窟寺”、“灵岩寺”二名,唐初道宣《续高僧传》始有“恒安石窟通乐寺”之称。北魏的灵岩寺、唐代的通乐寺,与《金碑》所载二寺是否完全相同,实难定论。北魏武州山石窟,后来被分割建寺的事实清楚,但其过程缺少史料依据。即便是《金碑》的作者曹衍,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讲:“明元始兴通乐,文成继起灵岩,护国、天宫则创自孝文,崇福则成于钳耳,其余诸寺次第可知。”实际上,指的是开窟时间,而不一定是单独形成寺院的时间。况且,除护国、崇福二寺有碑为证外,其他各窟由哪些皇帝开凿,恐怕也属曹衍的主观臆测。所以,在无法确认十寺分立时间的情况下,姑且一律视作辽代寺院,比较稳妥。

        从历史角度看,契丹佞佛,特别是辽兴宗、道宗朝,五京塔寺相望,佛事炽盛,修旧建新,棋星布罗,可谓空前绝后。从大同现存的北魏寺院遗址看,无不透漏出辽代重修的信息。因此,宿白先生推测“十名之说,约自辽代开始。”是有见地的。

        第三,关于护国寺的问题。辽代十寺,与云冈现有编号洞窟相对应,可以确定其位置的,只有两所:一是灵岩,二是护国。《金碑》载“重修灵岩大阁九楹”,今第3窟外的台岩上,南北各有十个柱穴遗迹,已被20世纪末进行的窟前考古发掘证实。灵岩大阁,北魏时不知作何名称,但今石壁上十二个梁柱大孔宛然,应是十一开间,更加宏大。辽代的形制,同于北魏,抑或金代,则有待研究。护国寺,目前学术界认定为第7、8双窟,但其中雕刻风格古异,与孝文帝时代开凿的其他洞窟有着显著的差别,也无法解释《金碑》所引僧法轸《寺记》:“护国东壁,有拓国王骑从。”这里,我们按照《金碑》:“护国二龛不加力而自开,以至扣地则神钟发响,闻者摄心;琢石则醴泉流出,饮之愈疾。”很清楚,指的是明清以来云冈东部的“石鼓洞”和“寒泉洞”,也就是今天的第1、2双窟。这两个洞窟,至今扣地咚咚,流水潺潺。所以谓“不加力而自开”,可能与二窟的片状砂岩结构有关。

        在第1窟东壁的下层北侧,残存着目炎子本生故事雕刻图二幅,一为迦夷国王乘马与随从出城狩猎,二为国王等三骑发现鹿群,张弓误射河边汲水的目炎子。这样的画面,不知是否就是法轸所谓“拓国王骑从”?再有,碑云:“今寺中遗刻所存者二:一载在护国,大而不全,无年月可考。”“先是,亡辽季世,盗贼群起,寺遭焚劫,灵岩栋宇,扫地无遗。皇统初,缁白命议,以为欲图修复,须仗当仁,乃请惠公法师住持。师既驻锡,……以灵岩古刹既为灰烬,护国大碑又复摧毁,胜概不传,居常叹息。”护国大碑,据曹衍“孝文为建寺之主者,盖指护国而言也”来看,乃北魏遗刻。按道宣《大唐内典录》卷4《后魏元氏翻传佛经录》载:“恒安郊西大谷,石壁皆凿为窟,高余十丈,东西三十里,栉比相连,其数众矣。谷东石碑见在,纪其功绩,不可以算也。其碑略云:自魏国所统赀赋,并成石龛。故其规度宏远,所以神功逾久而不朽也。”所谓“东西三十里,栉比相连”的石窟范围,正是今天东起云冈、西至焦山的距离,其间现存云冈、鲁班窑、吴官屯、焦山等四处北魏石窟。“谷东石碑”,应当就是曹衍所见“大而不全”、惠公和尚悲叹“胜概不传”的护国大碑。

        云冈第1、2窟,均为中心塔柱式洞窟。这样的北魏塔窟,从佛教意义上,历来被认作是《金光明经》护世、护国思想的体现。《金光明经》的最早翻译者,为北凉的昙无谶,也正是开凿云冈石窟的昙曜等凉州僧众早年尊奉的大师。云冈石窟共有塔窟六所,分别为第1、2、6、11、39窟和龙王沟上一窟。其中,第6窟与第5窟“大佛洞”,规建为双窟;第11窟与第12、13窟,合作一组建筑;第39窟与龙王沟塔窟,形制单小。因而,堪称“护国寺”者,以第1、2双窟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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