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跨湖桥和河姆渡,甚至还有石门皂下层、裴李岗、磁山、北福地、兴隆洼等等距今七、八千年左右的早期新石器文化的相似与相异、先进与落后极其复杂并让人感到新奇的面貌,只有放在区域文化传统形成初始时期和更广大的文化背景与文化过程之中,才有可能窥见其中的某些深层意义。
浙江萧山的跨湖桥遗址2002年被评为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2004年即完成报告的编撰出版,为我们比较深入地认识这一新的考古发现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机会。
就目前来说,跨湖桥遗址确实是代表了一个横空出世的文化——在一个古代文化遗址分布十分密集、时空框架被认为已相当完善的地区,年代相当早,只有一处孤零零的几乎被破坏殆尽的遗址,这些使它与其临近的河姆渡最初被发现有所相似但几乎处境完全不同。因为当年的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理论还没有被正式地建立起来,尽管人们对河姆渡过早的年代和文化成就有所疑惑,但是因为空白的时空需要更多的内容去填补,人们还是比较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个横空出世的文化之子。然而今天,由于区系类型学说的高度自信,人们就更倾向于怀疑像跨湖桥这样一个新的文化是否应该存在,怀疑发掘者是否在地层或者年代方面犯了错误。
对于不理解的现象保留适当的怀疑是应该的,这是保证考古学的严肃性和防止错误的必要程序。但是我们更应该对那些引起怀疑的因素予以仔细分析,并尽快将遗址的年代确定下来——这是讨论所有的与跨湖桥相关的问题的时空前提。《跨湖桥》报告的迅速出版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可能性。
我还是倾向于相信跨湖桥的较早的年代的。跨湖桥的碳十四和热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