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19日,《中国文物报》第三版刊登了我的一篇题为《古代壁画绘制技术的新发现》文章后,引起了文博界同仁在研究壁画相关学术问题上的兴趣和关注。9月14日,河北郝建文先生在“编读往来”栏目就临摹张家口鸡鸣驿清代庙宇壁画时发现的42处文字符号,发表了《清代壁画也有颜色“代号”》一文。12月28日, 陕西长武博物馆的刘双智先生同样在“编读往来”栏目中提及在陕西长武县大唐昭仁寺大殿壁画层内发现符号一事,并认真临摹了37个字母,请大家鉴定。这使我感到,或许以前我们在对古代壁画的研究中,忽略了某些看似微小却也至关重要的细节。今天,大家能够积极地关注这些问题,不断地有所发现,实在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我读了刘先生的短文后,对刘先生临摹的37个字母逐一进行了辨认,并查阅了有关资料,我认为这37个字母多数是汉语拼音字母,只有个别字母目前尚难以辨认。汉语拼音字母,是我国在《汉语拼音方案》公布以前用来给汉字注音和学习普通话的一套音标,也叫“注音符号”。这是1913年以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黎锦熙先生为主的读音统一会组织开展研究,运用汉字偏旁部首和部分结构制定出的汉字注音字母,1920年又加以改定后实施的。
由此看来,昭仁寺的壁画很可能是在民国年间进行过修葺彩绘,那些符号可能是画工在作画时用来标注壁画中描摹景物人物部位、色彩等留下来的符号,而不会是唐代壁画绘制时留下的符号。注音字母从“五四” 以后广泛使用,而更早的时候古汉语字、词注音则采用“直音法”或“反切法”。
我没有去过长武县,也没有看到昭仁寺的壁画或其它资料,所以也就不了解壁画的内容、作画技法及符号所标注的方位,只是看到刘先生临摹的字母便妄自揣测,怕是存有谬误,敬请大家指正,让我们在不断地追求探讨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