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同治、光绪年间,北京陈寅生首创在铜墨盒方寸之内精雕细刻出诗、赋、画、印后,深受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和文玩收藏者的追捧,京城各家南纸店、文房用具专营店出售的精美刻铜墨盒十分抢手,而名贵端砚却一落千丈。清末《天咫偶闻·卷七》就有记载:“京城墨盒盛行,端砚日贱,宋代旧坑,不逾十金,贾人亦绝不识,士夫案头,墨盒之处,砚石寥寥……”。
时至今日,狗年中秋节前夕,我清晨逛古玩周末地摊市场时,巧遇一位摊主以不菲价出售一个墨迹斑斑的行书刻铜墨盒,墨盒边摆放一张皱皱巴巴的电脑打印稿:“孙家鼐,字燮臣,咸丰九年—甲—名进士,光绪四年,与尚书翁同和授上读,十六年授工部尚书兼顺天府尹,三十四年二月,赏太子太傅。”我接手细看此方椭圆形刻铜墨盒,只见盒面工整镌刻六行文字:“燮臣先生大人清玩:综括宏远,奥旨遐深,极空有之精微,体生灭之机要,词茂道旷,寻者不究质源。星桥濮贤恺。”43个字内涵深奥,书法极佳,刀功老到,用笔劲健、骨肉俱美,字字一丝不苟,刚健之中含有灵秀之气,铜墨盒表面包浆呈现“古铜色”并牢牢生根,百年墨迹已入铜三分。
此时我心里已有五分把握,为慎重起见,我给摊主留下一句话:“等片刻后我再来买。”便急忙回家上网查询,得到证实并还获悉:光绪二十四年,孙家鼐以吏部尚书和协办大学士身份掌管学务,主管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时方议变法,废科举、兴学校、设报编书。晚年他积极主张兴办工业,与他人一起创办河南广益纱厂,上海阜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