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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品山《苏小小梳妆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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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贵族妇女形象，头上绘有一龙一凤，表达了向神灵祈祷的主题；秦汉时期的许多壁画、帛画，画像砖（石）等绘画形式中都存在着女性形象，内容以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墓主生活为主。六朝时的女性题材绘画更多地体现着“存劝戒、助人伦”的教育作用，如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屏风漆画《列女古贤图》，东晋顾恺之所绘《女史箴图》，《列女图》等。至唐代出现了擅长描绘妇女日常生活场面的张萱、周日方等人物画名家，女性题材绘画有了进一步发展。而元代以降尤其是明清时期，随着文人画的日趋成熟，仕女画也呈现出新的面貌，教化的作用逐渐减弱，转而偏向于对美感的欣赏与追求；取材的范围更加广泛，许多才貌双全的名妓成为画家笔下常见的描绘对象，如明吴伟的《武陵春图》、《歌舞图》、唐寅的《李端端图》、清王素的《朝云小像》等。《苏小小梳妆图》轴，纵１０２厘米、横３６厘米，淡设色绘一妙龄女子于窗内临镜梳妆，画面左侧题“苏家小小当窗立，最妙解鬟临镜时。新罗山人写于云阿暖翠之阁。”钤印“华”、“秋岳”。相传苏小小是南齐名妓，才空士类，貌绝青楼，惜年少早卒。历代名士对于苏小小可谓吟咏之词不断，如白居易《杨柳枝》词：“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此图中的苏小小姿态生动，神情楚楚，风致嫣然，人物衣纹短促而流润，具南宋马和之笔意，画家用笔用墨轻重恰合、浓淡得宜，出色地表现了衣纹轻柔的质感和人物秀骨珊珊的丰姿。月窗、垂柳皆以淡墨写出，将画面烘托得格外和谐明快；浓墨写竹、点苔，破除淡墨的笼罩，十分巧妙。整个画面用笔设色可谓“勾勒皴擦，用唯其宜；浓淡轻重，施得其当。”体现出画家的娴熟技巧和深厚功力。此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构图巧妙，画面上除了人物苏小小之外，背景极为简略，仅窗内一处案角、一方铜镜，窗外一枝垂柳、一角竹石，伴以若有若无的流水，纤草数丛而己，如此疏朗平淡的布局反而产生出一种空灵逸远的意蕴，这也是华人物画能打动观者心灵的独特之处。题画书法清雅秀润，有钟繇、虞世南之风，与画面相配合，堪称华人物画中的精品。 与同时代的“扬州八怪”的绘画风格有所不同，华的作品以清雅灵逸见长，此幅《苏小小梳妆图》正是体现了这个特点。画仕女美人，不贵工致娇艳，贵在淡雅清秀；若偏重于女性所着之罗绮珠翠，以织锦装饰为工，则不以为妙品。观此图人物衣饰极其简单，却笔笔有力；珠翠全无，而人物清雅明秀之态已现，真是脱去时习，不求研媚的空谷之音。正如金农评论华时所说“清而不媚，恍闻幽香散空谷之中……”，给观者留下赏心悦目的美感，余韵绵绵，回味无穷。 （2006年2月8日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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