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不逢何朝宗,但愿一睹猪油白。”这是去年7月某个星期六的11时半,于烈日炎炎挥汗如雨之下,在杭州收藏品市场一片露天地摊万头攒动之中、无数度寻访而不得之后,我一片灰心,不由得信口仿李白《上韩荆州书》胡诌出开头的两句诗来,也不知是否道出了“明德化”爆追一族的苦恼﹖
“此生何朝宗的大作是绝寻不到了,难道连‘猪油白’也见不到了吗?”
谁知我话音未落,旁边摊位上的一中年汉子答话说:“我这里就有猪油白。”这并非是在写小说,然捡漏的故事就是从这句“猪油白”开始的。“猪油白”者,“明德化”之谓也。17、18世纪的欧洲王公巨室,无不为之倾倒,谓之“中国白”或“象牙白”。我等50岁以上之草民,皆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饥荒岁月,妈妈的一小罐猪油是家中至高无上的珍宝,足以打动一切幼小的心灵。那冻猪油如玉一般的滋润,正是明德化白瓷高贵的釉色。
与今日青年难言“猪油白”矣我接过那只“猪油白”一看,心中不由一震,果然谁知四周立刻投来鄙夷的目光和话声:“老罗,你懒觉睡到中午边快了,‘格毛’杭州话:现在之意才来淘宝就是来捡钞票,也是要起早的。”
“这只东西你还要看,多少高手看过了,假的现在还有明德化,咦——”那后边“咦”的长声分明是对我的嘲笑。
一位高手出场了,“你那碗里的字难道不是后刻的,本来还可以骗两个钞票,格毛糕场杭州话:现在完了”
卖主如一只打足了气的车胎突然被人扎了一针似的立刻瘪了下来,喃喃地说:“肯定是隔壁的王玉音做的,这小子总以为有字价格高……”
我看见碗心有3行字,因无放大镜,仅辨认出开头的“胜负”等数字,但我迅速看出那3行字分明是被用钢印压于釉下的,绝不可能是后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