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宏富。表现在桩顶人物造形中,以各式各样的骑兽者为数最多,由于坯头截面形状不同,桩顶人像也呈现几种不同的“势”,或俯身冲式、驼背卷毛、或自然端坐、或斜倚扭动。人像胯下的兽类,以狮为多,余为马、麒麟、猞猁或蟾蜍。骑手多驾鹰、狮,兽常表现与人亲呢状,骑手头顶有戴盔帽的,帽有螺式尖小帽,圈顶帽、园斗式“喇嘛帽”,有缠帕、挽髻、留长辫的。身上装束则有披甲穿长袍的、穿单衫式阔袖长衫等,手中的执鞭、捧如意,弹琵琶、抱月琴、托瓶、拿烟斗,徒手捉狮耳、单手扶帽沿等。不骑兽的人物造象,多是坐在石鼓或莲花上的儿童,腆肚汉子、长须老翁、戏狮人、露齿笑者、叼烟斗者、托腮者、唿哨者,以及背着行李表情愁苦的孩童。世象百态,应有尽有。
栓马桩中最多的是狮子造形,这与佛教的传入有关。桩顶的狮头,顶鬃毛常夸张为几堆螺旋旋,隆突高耸,如角、如锥。狮的姿势突出扭转身躯时的威势,或仰首向天,或睥睥回顾,使人如闻吼声。由于是因料施雕,狮额或缩或扁平,有的口鼻正冲后坯方棱,有的索性在大方块上仅以錾刀凿出粗糙的槽线,划分出形体结构部位,结果都更加体现了猛兽的野性。
拴马桩头刻石猴,也较为常见,其形式多样,有的左顾右盼不失猴气,正襟危坐近于滑稽;有的大猴小猴亲热戏耍;有的坐鼓吃桃翘着腿,一派猴态可掬。
猴子能辟马瘟。《西游记》让孙悟空在天宫当了一回弼马温。弼马温者,辟马瘟也。《晋书·郭璞传》载有神猴医马的奇谈,赵将军的马死了,按郭璞的指点寻得神猴,猴子嘘吸马鼻,死马医成活马。宋代朱翌《猗觉寮杂记》引述《晋书》故事,并说:“养马家多畜猴,为无马瘟。”
栓马桩所蕴涵的文化价值就不仅限于石雕艺术本身,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拴马桩作为乡绅大户等殷实富裕之家拴系骡马的实用物,在精心雕凿而成之后,往往按照沿习而成的定规,成双成对或成组地树立在民居建筑大门的一侧。久而久之,也就与建筑物本身发生了密不可分的联系。既有装点建筑,炫耀富有的作用,同时又被赋予了辟邪镇宅、吉祥祈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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