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帖间,人不能仿,赏鉴家用以为别。”
我们以此观照连春藏品葫芦壶,便可发现:
1、该品为自然葫芦造型,无流无柄,仅顶部突出物有个“针头小孔”,可以“点点滴滴慢悠悠地”滴出水来。整器“上下两节组成,上半部小葫芦可插进下半部大葫芦,二者之间有螺旋纹,可旋紧无缝隙”(连春语)。这样一件肖形组合物能否叫壶也有疑问,更难以思议的是明代时大彬如何手工造出类似近代机械工业的螺柱螺母来,质量还要达到“可旋紧无缝隙”。
2、该品为惨淡土-,时大彬真品根本无此色。连先生知道时大彬泥料有“调砂”特点,故称“壶表面散布有一个个细微隐突的细小麻点”,可照片完全看不出来,毫无梨皮之感,显然是牵强附会之说。
3、与时大彬的素面素心风格相反,该品居然大面积的贴塑彩绘大瓣叶子、瓜蔓和小葫芦,而堆塑彩绘均为清代以后才流行的紫砂装饰工艺。从照片看,其图案呆板木然,了无生气。
4、该器底赫然一颗硕大的“时大彬制”方型花边楷书阳文印款,大概是连先生视此为“时壶”的最硬证据。殊不知,此印一盖,其伪立判。其一,如前所述,时大彬只有阴文刻款,凡用印章,必伪无疑。其二,花边款式印章清后期才流行,明人用此,显系臆造。其三,说它粗制滥造,首先,字体松散疲软,呆滞无神,与大彬刻款相比,相差何啻千里;其次,花边图案不规整,纹线长短任意而为,不对称,名人印章怎会如此草率;再次,印章笨大,其印款的边长比该器底径的1/3还长,盖上去竟占了器底大部分面积,很难看,毫无名人印章大小适中、精致典雅的品位。
这件葫芦壶可质疑的地方还很多,仅就以上重要的几点提出来与连先生商榷,并就教于方家及广大藏友。
图略
中国文物报2001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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