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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风尘中的吐峪沟

    、了解高昌,了解它曾经具有的一个侧面,就会明显受到局限和影响。

        从高昌故城斜向东北行,不用多少时间,就可以来到这依傍着火焰山南麓的小小村寨。与许许多多维吾尔族集聚的小村一样,这里也是鳞次栉比的平顶土房,排列有序;纵横穿越的小渠,在屋前伸展。桑、葡萄、桃、杏,散发着芳香。横架在村后的沟谷中,有一盘古老的水磨,仍然循着千百年前古老的节奏,在慢慢地、不停息地转动着木质的水轮……来到这静静的、安谧的吐峪沟山谷,立即会有一种出世超俗的感受,宛若进入了一个朴素的、白然的世界。

        穿过村寨民居,来到火焰山脚下,看到一条明净的河水,穿过火焰山峰峦的阻碍,奔来眼前。掩覆在这些峰峦岩壁上的洞窟,赋予了吐峪沟山水特殊的魅力,使它在新疆文化史上占有了特殊的一页。

        我们循沟而进,攀援石壁峰峦,寻觅那一座座满身历史伤痕的洞窟废墟。古代供僧侣及善男信女们往来礼拜佛寺的曲径,早已掩覆在碎石乱草之中。洞窟内道道遗痕,斑斑斧迹。从沟东到沟西,粗粗转过一圈,仍可见洞窟四十多座,这不是一个准确的统计数字。因为这里是地震区,历史文献上就有过地震毁坏石窟的记录。堆积在山脚的高高的碎石、沙砾,总让人与曾经发生过的地震灾害产生联想,可能还有其它洞窟,仍被深深覆埋在沙砾之中。伊斯兰教传人以后,圣战不断,被毁灭的异族文化不少,作为弘扬佛法的宗教壁画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现有的46窟,沟东21,沟西25。它们互相错落叠压,散布在两岸峭立的石壁中。

        风雨中的变迁

        在新疆地区现存的十多处佛教石窟遗址中,吐峪沟石窟是建窟较早,保存早期的壁画、遗迹较多的一处,吐峪沟因此备受人们的注意。这里的石窟、造像,最早出现在魏晋、十六国时期。沟东一区残窟中还保留着一幅佛本生故事图,也留下了部分汉文榜题,可以看清楚的文字有“尸毗大王、昔有国王名曰妙光,为一切……”等字样,它的书体风格,与新疆地   区所见晋简及敦煌莫高窟中所见晋、十六国卷子中的书体,可以说是如出一辙,说它们是同一时期的文字书体,当无异议。

        吐峪沟石窟,在沮渠氏家族知名人士王于吐鲁番盆地时(443一450年),曾经有过繁荣兴旺的一页。5世纪中叶,沮渠氏家族在河西立足不稳,率领残部向西迁徙,在吐鲁番站稳脚跟。公元444年,沮渠安周在吐鲁番称王,他去到高昌故城东边的吐峪沟开山凿洞,恭身礼佛,因此吐峪沟石窟,在南北朝时期,成为高昌王国最高统治集团全力经营的佛教重地之一。

        进入唐代,吐峪沟山谷两岸的佛教洞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保留在敦煌莫高窟中的唐代文献《西州图经》残本,对吐峪沟石窟有很具体、形象的描述。从《西州图经》描述可以了解,在吐峪沟中随山势展布的重重寺院,它们背依危峰,下临清溪,四周绿树掩映,佛寺、禅院密集,烟火不断,人们在沟谷深处,竟难见星月。佛寺中的高塔,耸人云霄;横跨沟谷东西的桥梁,如彩虹在天。人们返沟谷东西如履平地,毫无攀援、跋涉之苦。唐代吐峪沟这种兴盛异常的宗教氛围,和今天吐峪沟破败寥落的佛窟禅院形成强烈对比,引发人们的不尽遐想。

        今天的吐峪沟石窟寺形象,与《西州图经》中通过文字描述所展示的画面,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论是耸立雁塔,还是那饮汉彩虹,都早已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高低错落、依山展布,曾曲径通幽的区区佛寺,除一些残窟断垣可大概指点他们的遗迹外,也早就没有了自己的特征,这一切的变化,经历了相当长的过程。它遭遇的最初、也是最大的一次劫难,大概是在15世纪伊斯兰教进人吐鲁番地区时期。伊斯兰的武士们,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对视为异端的佛教思想进行了彻底的破坏和打击。这次打击。对佛教势力在吐峪沟的存在及活动是致命的,但并没有因此使这一沟谷中的佛教胜迹完全消失。随之而来的天灾人祸,使这佛教圣地一撅不振。

        1905年,勒柯克说,在吐峪沟,他还见到一座大型佛教庙宇,它像燕巢似的紧紧依附在近似垂直的岩壁上。而1916年发生在吐峪沟的一次强烈地震,使这区庙宇整个堕人了峡谷,再也不见了踪影。

        动荡和浩劫

        涉足吐峪沟山谷的外国人,最早的一个,应该是俄国植物学家雷格尔,他是彼得堡植物园的负责人。早在1879年,他就到了吐鲁番和吐峪沟,在他回国后发表的考察报告中,除连篇累犊的介绍植物材料外,还介绍了他在吐峪沟中见到的石窟寺。4年以后,根据这一线索随后来到吐鲁番的俄国人罗洛夫斯基、科兹洛夫,深人到吐峪沟石窟寺中,带走了不少回鹊文、汉文文书及其他佛教文物资料。1897年,俄国考古学家克列门兹来到吐鲁番,也没有忘记到吐峪沟,他在离开吐鲁番回彼得堡时,同样是带走了精美壁画及古代经卷!

        从对吐峪沟石窟寺侵扰次数最多,造成破坏最严重这个角度去分析,首当其冲的要数德国人勒柯克和格伦威德尔,其中尤以勒柯克为甚。格伦威德尔作为一个研究艺术史的学者,他主张,对古代艺术品完整地、科学地认识,应该使艺术遗迹保存在原地;对一个遗址地点要求得到科学的了解,必须完整地测量地图,绘画遗迹,如实地摄影,完成科学报告等,如壁画等文物学术价值高,也可以进行临摹复制。而勒柯克完全不管这些,对格伦威德尔在一些遗址点上阻止他割剥壁画、敲砸塑像的行为,他内心深为反感。他到吐峪沟石窟寺,就是以割剥窃取这里最精美的佛教壁画,作为自己最主要目的。正是在勒柯克和他的助手巴塔斯的粗暴行为中,吐峪沟石窟中残存的壁画,又遭受了一次新的劫难。

        在这个回环曲折的山谷中,勒柯克还找到了一间封闭的石窟密室,其中封存着不少唐代的佛教典籍,勒柯克将它们满满塞了两麻袋,作为“考察成果”连同其他一些勒柯克自称的“惊人的刺乡品”,一并运回了柏林。目睹勒柯克窃走的大量精美文物,格伦威德尔深深感到了它们重大的科学价值。1907年,他又到吐鲁番、吐峪沟详细进行了测量、拍摄、临摹,以补充原有资料之不足。

        在对吐峪沟石窟残酷施暴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日本人橘端超和野村荣三郎。1903年,他们受大谷光瑞的派遣,到了吐峪沟,在这里进行发掘,得到了一些佛经;1908年,他们重来吐峪沟,出钱雇用了35名农民,分成五组,对20多个洞窟进行了相当“干净”的搜掠,窃走了古代文书、写经、铜佛像、刻花砖等珍贵文物。南北朝时期的沮渠安周写经,就这样到了日本。

        与搜掠新疆文物有密切关系的斯坦因,自然也不会放过吐峪沟。1907年和1914年,他先后两次,在吐峪沟进行了绘图、测量、盗掘,“找到了不少好看的壁画和塑像残片”,运到了印度……经过这么多次反复的洗劫,吐峪沟石窟会是一种怎样的面目,人们是不难想象的。

        宗教存亡史

        今天的吐峪沟石窟,还是一种大劫以后,没有恢复过来的悲凉景象。方形、长方形而中心有立柱、纵卷顶形的一层层洞窟,不少窟体还是相当高敞、宽大的。有中心柱的佛窟,塔柱四面有龛。窟、龛之中,本来应该是庄严的佛像和色彩纷呈的壁画。而如今,却大都是破败零落,偶见佛像绘画,也是残脚断臂,少眼缺鼻,难觅完整的形象了。

        中心柱窟,用佛教的观念,也可以称之为“礼拜窟”。巨大的塔柱,实际上将洞窟一分为二,前后形若两室。甬道可供僧侣、信徒回旋礼拜。纵卷顶式石窟,造型近似同吐鲁番地区常见的居民屋宇,窟分前后室,所谓后室,只是一处十分狭窄的小洞。这里还可见到不少小形僧房。唐代文献《西州图经》,除说到这处丁谷窟有“寺一所”外,并说还有“禅院一所”。从这既可以看到禅宗的影响范围,也能看到当年新疆和祖国内地相当紧密的思想文化联系。

        经过种种劫难,曾经盛行一时的吐峪沟石窟寺及“丁谷”窟禅院,留存至今的遗迹、壁画确实不能算是很多的了。但劫余的残窟中破损的画面,以及汉文并其他文字的标题,还是可以给人们以不少启示及联想。在一孔残窟内,有一处“开觉寺”的题铭,残存的壁画中,可以看到一个人物图像,自顶而下,一半为血肉之躯,生命在搏动;一半却是森森白骨,让人毛骨惊然。这种绘画可能是一种佛典依据,直观体会其艺术语言是:别看红颜色彩,肌肤如玉,实际富贵如烟云,人生易逝,谁也难免转化为森森白骨的命运。

        在吐峪沟西侧山坡上,还保存着一区伊斯兰教的“七贤祠”,当地维吾尔语称“阿萨普尔”。据说是穆斯林先贤亦木乃哈等人,在很早以前来吐鲁番地区宣传伊斯兰教时,逝于吐峪沟故埋葬在此。陵墓,是很典型的伊斯兰特色。至今,这里的麻扎仍受到虔心的崇拜。据称,对于虔诚的穆斯林,它颇有灵性,可以帮助他们解脱危难;而对于居心叵测的异教徒,则会施以惩罚。1928年,我国考古学家黄文弼到吐峪沟考察,听当地维吾尔老乡盛传:勒柯克在吐峪沟时,曾想进人麻扎,刚刚迈步人门,即满头大汗,心慌腿软,恐惧不止,赶忙退出门外。这究竟是一次偶合,还是民间的传说,今天已不得而知,但盛传的这个故事,总是表达了善良的吐峪沟人民,对勒柯克在这里粗暴破坏佛窟壁画、窃取文物的行径,内心曾有过的愤怒、咒诅。

        吐峪沟两岸崖壁上那些破败、零落的石窟废墟,凝聚着古老的文明和历史的风霜。它满身的凿痕,同样有着丰富社会历史内容的烙印。如今,它已在文物部门的关心、保护下,逐步复苏着生命的光辉。吐峪沟水,和千百年前一样,仍然明净得如一面镜子,映着星斗,映着岁月,也映着两岸的洞窟遗址,它目睹并经历了吐峪沟历史文化的繁荣和兴衰。

        来源:国际大巴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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