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上常常出现“阴盛阳衰”的说法,尽管这个词语令当今的男人们十分沮丧,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们的文学叙事的确在印证着“阴盛阳衰”,我们很难从小说中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可以说是一种物极必反所留下的后遗症。因为当代文学在革命宏大叙述的笼罩下,曾经是男子汉唱主角的文学,在这些文学作品中
,充溢着男人的血性,男人的阳刚之气。但这样一种文学趋势逐渐走向极端,把男人完全等同于革命,小说中的男子汉就被彻底地意识形态化和*符号化,于是男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成为出生入死的战士,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成为品德高尚的楷模,然而就是缺乏作为父亲、丈夫、儿子的血肉之躯。后来,人们花很大的力气解构了这个革命的宏大叙述,但这力气用得过猛,因此在解构的同时也把男子汉应有的气概舍弃掉了。在这样一种社会思潮的影响下,文学走到另一个极端,仿佛把男子汉塑造成战士、英雄或者楷模就是一种错误,一种羞耻;反过来,觉得只有强盗土匪地痞流氓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男人。于是我们在小说中读到的就是把男人的血性等同于兽性、野性、蛮荒性、原始性,等同于欲望化。应该说,这样的文学变化具有历史的合理性,它有助于恢复男子汉的血肉之躯,但这样的文学变化显然携带着谬误,甚至是极大的谬误。它在否定过去对男人的*符号化的同时也把男性精神应该必备的责任感、使命感和献身精神、英雄精神统统否定了。放眼今天的社会,我们不是会切身地感受到,男性精神的这些必备元素实在是太稀缺了吗?这就是为什么我读到韩天航的《我的大爹》(载《清明》2004年第5期)后感到格外兴奋的原因,我从这篇小说中,发现了阳刚之气和男人血性的回归。
《我的大爹》写的是真正的男子汉。尤其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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