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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佛、道在义理方面的相互协调与融摄

    语,因此得以协调,佛教得以立足。佛教在中土的发展过程中,它在义理上主要是从先秦的老庄哲学及魏晋玄学吸取营养,道教本身在理论上是薄弱的、粗燥的,没有什么精致、深奥的理论可供佛教借鉴和融摄;而佛教响往于道教的则正是佛教所短缺、薄弱的务生之术,即所谓养生、长生之术。历史上有不少佛学家便对道教道术有所牵合、依附和摭取。如东汉桓帝时来中土的安息僧人安世高,亦洞晓术数,“七曜五行之象,风角云物之占,推步盈缩,悉穷其变;兼洞晓医术,妙善针脉,睹色知病,投药必济”(《祜录·安世高传》)。三国名僧康僧会也赞扬安世高,“博学多识,贯综神模,七正盈缩,风气吉凶,山崩地动,针脉诸术,睹色知病,鸟兽鸣啼,无音不照”(《祜录》卷六《安般守意经序》)。安世高译《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等,传布佛教小乘禅定之学,他便把“安般守意”(数出入呼吸,收心得定)为“清净无为”并与道教的静功“气法”融为一致,宣称小乘禅法也可以得神通,获“长生”。他说:“得神足可久在人间,不死有药”(《佛说大安般守意经》)。三国吴赤乌年间来江南的天竺僧人康僧会,了是安世高的再传弟子,洞晓天文、谶纬之学,弘扬安世高所倡导的“安般”学,他说:“得安般行者,厥心即明,举眼所观,无幽不睹;往无数劫,方来之事,人物所更,现在诸刹,……无遐不见,无声不闻,恍惚髣髴,存亡自由,大弥八极,细贯毛厘,制天地,住寿命,猛神德,坏天兵,动三千,移诸刹,八不思议,非梵所测”(《安般守意经序》),“在意所由,轻举腾飞,履水而行,分身散体、变化无端,出入无间,存亡自由,摸日月,动天地,洞神彻听,靡不闻见”(《六度集经》卷七《禅度无极章》)。佛教如此宣扬神通,与道教之夸饰仙术,声调同样。东汉末来东吴的月氏僧人支谦,他是佛教史上首先翻译大乘佛经的支娄迦谶的再传弟子(支亮的弟子),他译《大明度无极经》、《维摩诘经》、《大阿弥陀经》等,着重阐扬大乘佛教般若学,他译《法律三昧经》中便列有“外道五通禅”,解释此种禅法为“守一”,“存神导气,养性求升,祸消福盛,思致五通,寿命长久,名曰仙人。”这表明道教的“守一”之法,已为佛教融摄为禅法之内容。南北朝肖梁时,研习四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大智度论》)与佛性学说的高僧昙鸾,他曾因病求“长生不老”的神仙方术,于梁大通(527—528)年间到茅山问著名道教学者陶弘景学养生之术,陶授以《仙经》十卷。佛教书中说昙鸾在北归途中遇印度僧人菩提流支,受《观无量寿经》,于是焚《仙经》而修“净土”;但实际上他并未放弃《仙经》养生、长生之术,后来还撰有《调气论》、《疗百病杂丸方》、《论气治疗法》、《服气要诀》(《隋志》著录),足见仍致力此道,且有成就。宋张君房编《云笈七签》卷59中收有《昙鸾法师服气法》,说明道教已承认昙鸾所习为道教相传的气法。南北朝梁、陈时期的天台三祖慧思(公元515—577年),他以弘扬禅学为主,主张以以定发慧,定慧双修。他的佛教修持思想,便融摄了道教的内容,他仰慕“长生”及热中“养生”之术的-与幻想,绝不逊色于道教徒,这在《立誓愿文》中表露无遗。文中说:“我今入山修习苦行、忏悔破戒障道重罪,今身及先身是罪悉忏悔。为护法故求长寿,不愿生天及馀趣。愿诸贤圣佐助我,得好芝草及神丹,疗治众病除饥渴,常得经行修诸禅。愿得深山寂静处,足神丹药修此愿。藉外丹力修内丹,欲安众生先自安”,“诸法性相虽空寂,善恶行业必有报。誓愿入山学神仙,得长命力求佛道”,“为大乘故入深山,愿速成就大仙人,寿命长远具神通”,“发大誓愿修此行,愿速成求大仙人。为护正法求正愿,愿佛哀愍令速成。诸佛世尊同证知,梵释四王为证明,日月参辰及星宿,金刚大士及神仙,五岳四海及名山,诸大圣王亦证明,愿以慈悲拥护我,令此誓愿速得成。”从崇拜的天神,到修行的方法,已经与道教融合为一,佛道双求,佛道双修。慧思已感到佛学空泛,正果遥远,颇欣赏道教之务生、务实,认为苦修长生之道是获佛学真谛、证“涅槃”的必由途径。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佛教、道教在义理是可以相通、相融的,它们的本质是相同的。南北朝时面壁禅修于嵩山的菩提达摩,亦重留形胎息之术,《云笈七签》卷59中收录有《达摩大师住世留形内真妙用诀》。敦煌遗籍中有《佛说三厨经》,与道教《老子说五厨经》的含意、用语基本相同,讲的服气辟谷之法《三厨经》中:“东方木偈:一气和太和,得一道皆泰,和乃无一和。南方火偈:不以意思意,亦不求无思,意而不复思,是法如是持。中央土偈:诸食气结气,非诸久定结,气归诸本气,随聚当随泄。西方金偈:修理志理志,积修不扶理(离),志而不修志,己业无己智。北方水偈:莫将心缘心,还莫住绝缘,心在莫存心,真则守真渊”,均录自《五厨经》。《佛说三厨经》中还有“端坐调和已,初依卯酉子午四时”、“时时以舌断穴外,津液咽之”、“向于辰地鸣天鼓二七,下食玉浆”、“四戊四巳肠坚寒,四壬四癸不用食。六丁六甲太仓盈,五庚五门牌五藏真”,这都是道教辟谷方法和用语。《佛说三厨经》可能行世于南北朝,敦煌遗籍有抄本,足见佛教融摄道教方术,早已是事实。隋唐天台宗自智  而灌顶、智威、玄朗、湛然,在弘传定(止)、慧(观)双修中,对道教丹道理论与方法亦有所吸取。

        道教义理,自来薄弱,真正属于它自己的只有神仙存在论与神仙可学论,其它绵摄取儒家、道家、墨家、阴阳五行家之神秘思想以自文自饰,因此与系统、精严的佛学理论相比,自然是有些相形见拙,这就促使它为自我完善和吸引信众而尽量融摄佛教的理论。最显著的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彼岸世界

        早期道教虚构的彼岸世界比较简单,《太平经》中只说“玄元帝居”育于“北玄玉国、天见闻灵境、人鸟阁蓬莱山中”,以后“上升上清之殿,中游太极之宫,下治十方之天”(王明《太平经合校》卷一至十七)。五斗米道也只是崇奉天上有朝廷,天、地、水三官主宰宇宙一切。虽夸耀他们崇拜的天神能展转太虚、周旋八冥,应感则变化随方,功成则隐沦常住,降迹和光,位极道宗;但与佛教相比,则仍然是十分朴素的。至于幽冥世界,则更为朦胧,只说人死为鬼,在四方游荡受冻馁之苦。到南北朝时,陶弘景撰《真灵位业图》,也只说道教天神境界有七级,至高者为“元始天尊”,幽冥地狱之神列有郦都大帝、北阴大帝。但是,在南北朝以后道教虚构的彼岸世界就复杂起来了。《云笈七签·天地部》有颇为繁琐的叙说,归纳起来大致是三境三十六天。第一境界为“圣境四天”,即大罗天、三清境(玉清境清微天、上清境禹馀天、太清境大赤天)。第二境界为“四梵天”,即贾奕天、梵度天、玉隆天、常融天。第三境界为“三界二十八天”,即无色界四天(秀乐禁上天、翰宠妙成天、渊通元洞天、皓庭霄度天)、色界十八天(无极昙誓天、上揲阮乐天、无思江由天、太黄翁重天、始黄孝芒天、显定极风天、太安皇崖天、元载孔升天、太焕极瑶天、玄明恭庆天、观明端静天、虚明堂耀天、竺落皇笳天、曜明宗飘天、玄明恭华天、赤明和阳天、太极濛翳天、虚无越衡天)、欲界六天(七曜摩夷天、元明文举天、玄胎平育天、清明何童天、太明玉完天、太皇黄曾天)。道教又有“三十六土皇”之说,以应三十六天。又有“仙境十源程序三岛”、“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皆仙人游息之地的传说。关于幽冥地狱,说地狱有十殿阎罗王,人死灵魂入地狱受审判,有罪之鬼即被入地狱受罚。综上所述,所谓“圣境”、“梵天”、“色界”、“无色界”、“欲界”、“地狱”、“阎罗”等等,都是模仿佛教而来,照葫芦画瓢;只有“三清境”、“四御境”、“仙境”才是真正代表道教所虚构的彼岸世界。

        (二)因果业报

         “善恶报应”、“天道承负”的教义,早期道教已有之,《太平经》中便反复阐扬。这种“报应”、“承负”说乃是建筑在鬼神监察人世、天道主宰世事的神学基础上的教义。但在南北朝后,这种教义在理论及作法上均有所演进,这就是强调修斋持戒,摄“三业”,以此为修行首务;强调因果报应归于主观自身的修养。这种演进,主要是融吸了佛教的因果业报思想。佛教经典以众生的欲念、行为为“业”,有“身、口、意”三业。由三业招致“三报”,“业”与“报”如影随形,如声相应,人皆自作自受,乃是必然的。《魏书·释老志》说,佛教经旨“大抵言生生之类,皆由待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渐积胜业,陶冶粗鄙,经无数形,灌练神明,乃至无生而得佛果。”在东晋时,一代名僧慧远,便十分强调业报因果,他说:“失得相推,祸福相袭,恶积而天殃自至,罪成则地狱斯罚,此乃必然之数,无所容疑矣。何者?会之有本,则理自冥对;兆之虽微,势极则发。是故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来。岂有冥司?由御失其道也”(《弘明集》卷五《明报应论》)。还说:“业有三报,一曰现报,二曰生报,三曰后报。现报者善恶始于此身,即此身受;生报者来生便受;后报者或经二生、三生、百生、千生,然后乃受。受之无主,必由于心,心无定司,感事而应。应有迟速,故报有先后;先后虽异,威慑胡所遇而为对;对有强弱,故轻重不同。斯乃自然之赏罚,三报之大略也”(《弘明集》卷五《三报论》)。佛教因果业报的理论,给予了道教兴起修斋持戒的启示。北魏的嵩山道士寇谦之,造作《老君音诵诫经》,声言“除去三张伪法”,“吾《诵诫》断改黄赤,更修清异之法,与道同功”,“兼谷养性,建功斋请,解过除罪清欲。修学长生之人,好共寻诸诵诫,建功香火,斋练成功,感彻之后,长生可克。”南朝刘宋著名道教学者陆修静,撰斋、谢、戒、罚之仪,倡导斋醮仪范,他所撰《受持八戒斋文》说:“求欲受持八戒,清斋一日一夜,用以检御身心,灭诸三业罪恼者。故《洞神经》十二云:夫斋以齐整身心为急,身心齐整,保无敌败,起发多端。”针对三业,陆修静倡说:“身为杀盗-动,故役之以礼;口有恶言绮妄两舌,故课以诵经;心有贪欲嗔恚之念,故使之以神思。用此三法,洗心净行。”这就是道教的摄三业。《太上太真科经》说:“能得一者,心摄三业。能摄身者,端拱不扰;能摄口者,默识密明;能摄心者,神与道合。……摄身朝礼,离杀盗-;摄口诵经,免妄言绮语,两舌骂詈;摄心存神,脱贪恚癡。十恶既去,十善自来。去来至极,与道合真”(见《云笈七签》卷三十七《斋戒》)。道教融摄佛教业报因果的理论,兴起斋戒之义理及仪范,模仿佛教使斋醮戒规规范化。这便极大的改变了早期道教的原始面貌。

        (三)轮回与地狱

        生死轮回之说,本是佛教教义。佛法重炼性,道教重练形;佛教倡说“灵魂不灭”,道教鼓吹“肉体飞升”。在生死、形神、来世等问题上,两者认识本不相同。早期道教无所谓灵魂转生之说,也没有灵魂受罚下地狱的教义。认为人死为鬼,鬼也是活动在这个尘世上,白天躲在无阳光的地方,夜里也出来游荡;神,则在人们的头顶三尺之上游行巡视。“今一死,乃终古穷天毕地,不得自名为人也,不复起行也”,“不得再生也”(《太平经合校》卷九十《冤流灾求奇方诀》)。什么轮回流转、地狱阎罗都没有。只说管人列籍的是北极真人,管阴间鬼魂的是东岳大帝。但是,到南北朝以后,道教在这方面的教义便出现了圈套的变化,它吸取佛教生死轮回及地狱之说来填补自己的不足。北魏嵩山道士寇谦之改革道教,引入佛教轮回之说,在他造作的《云中音诵新科之诫》中说,如有人假借天师道的名义,行“诳诈万端,称官设号,蚁聚徒众,坏乱土地”,太上老君就要把这种人打下地狱,“轮转精魂虫畜猪羊而生”,偿罪没有完毕,来生,三生,以至千生,均作畜牲。如果要想来生为人、为圣贤、为仙、为富贵之人,便得在世时修道积善。因果业报,随善恶而在轮回中得到上升,随恶业必在轮回中遭到下堕,最上者成仙得道,最下者沦入地狱。南北朝时,道教出现了《太上洞渊神骂经》,全面吸取佛教生死轮回及地狱之说,宣称人在世时多作功德,死后灵魂可复转再为“人”;信奉道教三洞经法及作道士者,来生必获大福,福延子孙,传世相承。如果在世作了恶,则“死入火车八风地狱中,一日三死三生,七十万劫不复人身;脱得复人,有人之形,无人之情,聋{马矣}喑哑,为人形丑陋。”道教吸取佛教教义,有时也略有改变,如佛教讲“六道轮回”,道教则讲“五道轮回”。《老君太上虚无自然本起经》说:“何谓五道?一道者,神上天为天神;二道者,神入骨肉形为人神;三道者,神入禽兽为禽兽;四道者,神入薜荔,薜荔者饿鬼名也;五道者,神入泥黎,泥黎者地狱名也。神有罪过,入泥黎中。”道教的“地狱”,则说鬼都在郦都城,十殿阎君秦广王、楚江王等,将佛教的“货物”,贴上了道教的标签。随之而来的便是向佛教学习各种法事醮仪,向鬼神忏悔罪过和祈求护佑赐福,脱离苦海,得到超度再复为人。

        (四)心性之学

        道教认为宇宙一切事物,皆是“道”的演化,“道”是永恒存在的,“道”与“生”相守相依;欲长生必须修道,修道之要在于积功德与练形体,达到安神固形,即可长生久视。早期道教原本没有一切事物皆生于“心”、灭于“心”,以及修道必须“明心见性”的教义。南北朝以后道教之渐具有关“心”、“性”的教义,乃是吸取佛教“般若”、“唯识”及“禅宗”的教义而来,特别是《般若》思想,成了全真道教的义理依据之一。

        东汉桓帝时(公元147—168年),月支国僧人来洛阳,在汉灵帝光和、中平年间(公元178—189年)译大乘《般若道行品》、《首楞严经》、《般舟三昧经》三经,倡说“缘起性空”之理论,认为“色、痛痒、思想、生死、识”皆因缘而生、因缘而灭,故皆为幻有,幻有即是本无、性空;因此对宇宙一切应抱“无著”、“无缚”、“无晓”的态度。佛教的“般若波罗蜜”,即到彼岸的智慧(般若),宇宙一切皆本无,所谓“诸法本无”、“诸法皆空”。何谓诸法空无?“诸法、名色、受、思、行、识、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眼界、色界、眼识界,乃至意界、法界、意识界,是诸法、诸法空,非常非灭故;何以故?性自尔。是为诸法空”(《摩诃般若波罗蜜》)。这种《般若》学思想,魏晋以后经道安、鸠摩罗什、玄奘的阐扬,而得到弘传大张,不仅对佛教而且道教发展也很有影响。如唐代著名道士王玄览(晖),著《玄珠录》,认为宇宙的一切,都不过是人主观意识产生的,宇宙一切事物的变化,都不过是心的幻变,“十方所有物,并是一识知”。他说:“眼摇见物摇,其物实不摇;眼静见物静,其物实不静。为有两眼故,见物有动静。二眼既也无,动静亦不有”,“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灭知见,才能得道,亦即灭绝思欲意念而悟法空性空。道教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说得更为清楚:“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物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即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这里面便蕴含有浓厚的佛教《般若》学思想。金、元时期,全真道教兴起,将佛教《般若心经》与道教的《清静经》、《道德经》及儒家的《孝经》同样看待,定为教徒所务必研习的经书。王重阳有词曰:“七年风害,悟彻《心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无挂碍”,“五千言(《道德经》)、二百字(《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二百六十字),两般经秘,隐神仙好事”(《全金元词》页213)。全真道以“明心见性”为丹道根基,认为人有“真性”、“真性”不离于“心”,但“妄念”如尘垢蒙蔽了“心”,使人不能悟见“真性”,因此不能脱生死。“真性”是什么呢?是“性空”是“清净”。《丹阳真人语录》说:“道家留丹经子书,千经万论,可一言蔽之曰:清净。”元牛道淳《析疑指迷论》说:“夫真心者,元无一物,等同太虚,本来清净。”元尹志平《北游语录》说:“物欲净尽,一性空虚,此禅家谓之空寂,吾教谓之清净”。而“清净”,正是《般若道行经》所反复阐发的中心思想,包含有无色、无欲、无垢、无秽、无智、无所取的奥义。故明心才能见性,一念不生才能清净,常处虚空才能见性,明心见性才能修丹成真,超脱生死。《重阳授丹阳二十四诀》中说:“是这真性不乱,万缘不生,不去不来,此是长生不死也。”《立教十五论》中说:“心忘念虑即超欲界,心忘诸境即超三界,不着空见即超无色界”。超脱三界,便是超脱了生死。全真道的“明心见性”(或曰“识心见性”)的教义,正是道教融摄佛教教义的实证。元以后全真道性命双修的丹道理论与方法,正是将佛教心性之学与道教丹法相圆融而发展的。

        佛教与道教在义理方面的相互协调与融摄,表明了它们是相反相成的关系;虽然它们仍各自保持着自身的特质,但是它们将会逐渐扩充这种相互圆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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