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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道教与儒家之互补

    ,力主“王道”的儒家-,是一种有力的辅助。历史事实证明,封建帝王为维护封建统治,必须利用宗教,给人们心灵上套上枷锁,以泯灭人民反抗的意志,以此辅助行政法令手段的不足。没有神权,封建政权就没有后盾,也便岌岌可危。唐代天台道士王松年著《仙苑编珠》,将古来帝王亦列入仙籍,用道教神化王权。道教与儒家“王道”-并行不悖,自来协调一致,相互扶持,这是历史的真实。

        第二,道教以“生道”辅助“王道”:儒家-思想的中心,在于实现封建伦理纲常的德治,道德对于个人及社会是一种规范,并以舆论及法律为后盾,目的在于社会的安定。而道教则以为人们的幸福不仅只在社会安定、安居乐业,而且还要长寿,“长生”才是最令人羡慕的快乐。这种讲究“长生久视”的理论与方法,道教概称之为“生道”;而“生道”的重要内容之一便是“积善功”。认为积善功才能通天神,才能得道,才能长生。《老子想尔注》说:“道设生以赏善,设死以威恶”。能积善功,“则其精神与天通,设欲侵害者,天既救之”,可以复生而长寿;如果不能积善功,“精气自然与天不亲,生死之际,天不知也”,“死便真死,属地官去也”。所谓“善功”,就是遵循封建道德的言行。南北朝刘宋时期的著名道教学者陆修静便将行善积德作为修道首务,《祝愿仪》:“行善成德以至于道,若不作功德,但守一不移,终不成道。”殊途而同归,在客观的社会效果上,道教使人们响往于“生道”,也正辅了儒家“王道”德治的推行。

        第三,直接宣扬三纲五常:如《太平经》卷一百十:“天下之事,孝忠诚信为大,故勿得自放恣”。卷九十六:“子不孝,弟子不顺,臣不忠,罪皆不与之赦”。《玄门报孝追荐仪》:“三纲五常乃立人之本,孝道之大,至于日月为之明,王道为之成”。《太上洞玄灵宝智慧罪根上品大戒经》:“与人君言,则惠于国;与人父言,则善于子;与人师言,则爱于众;与人子言,则孝于亲。”认为人的一切言行,均应以儒家阐扬的伦理纲常为准则。不仅如此,道教据儒家“天人合一”说,更进而认为日月星辰运行及一切自然现象,也无不遵循道德纲常,如《太平经》卷九十六:“天地乃是四时五行之父母也,四时五行不尽力供养天地所欲生,为不孝之子,其岁少善物,为凶年。人亦天地之子也,子不慎力养天地所为,名为不孝之子也,故好用刑罚者,其国常乱危而毁也。万物者,随四时五行而衰兴,面临 工生自养,是其弟子也,不能尽力随其时气而生长实老,终为不顺之弟子”。又说:“风雨者,乃是天地之忠臣也。受天命而共行气,与泽不调均,使天下不平。比若人之受命为帝王之臣,背上向下,用心意不调均,众臣共为不忠信,而共欺其上,使天上恟恟多变诤,国治为之危乱。”在这里,孝、忠已不仅是人世社会的道德准则,而是扩展到了整个宇宙,四时、五行、风雨、万物 、人都必须遵守“忠”和“孝”,违反了便会使宇宙、国家凶危。还说:“天道神灵及人民相得意,相合与心,而至诚信;不相得意则相欺”,“一身之内,神光所生,内外为一,动作言顺,无失诚信。五神之内,知之短长,不可轻犯”。宇宙有神灵,人身中亦有神灵,“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神完全知道人的言行是否符合道德。这样,从宇宙到每个人的内心,都必须遵循三纲五常这个纲纪。在社会观念上便加强了儒家道德学说的神圣性、权威性,从而也便增强了对社会的制约力量。中国封建社会之所以漫长,与儒家纲常名教维护封建统治的得力,有着密切关系;而儒家纲常名教对维护封建制度之能发挥如此威力,实亦有赖宗教对儒家道德之学的渲染、烘托、深化、普及,使儒家宣扬之封建道德成为人们心灵上的言行准则,关切关联人们的生死、祸福、贵贱,影响命运。

        第四,道教义理也影响儒学发展:道教义理影响儒家学说的发展,在宋、元时期特别明显,这便是辅助了儒家道学派(亦称理学)的兴起。儒家学说也承认有神灵,有天帝,但却没有建立关于宇宙本原及宇宙形成过程的系统理论;儒家虽也有正心、诚言、修身的规范,却缺乏系统的、具体的修养方法。在这两方面,佛教与道教则构想丰富。宋代,社会急剧动荡,宋室因内忧外患而摇摇欲坠,旧儒学对社会的思想控制力,实在已是强弩之末,而道教与佛教的思想影响在社会上日渐高涨,在这种客观形势下,促使儒家为知识封建统治的需要而有所演变。从北宋周敦颐(公元1017—1073年,字茂叔)起,便呈现出向道教吸取思想资料,藉以发展儒学的倾向。他以太极为理,阴阳五行为气,著《太极图说》及《通书》四十篇,建立“道学”。厥后他的学生程颐、程颢而至儒学大师朱熹,便形成了新儒学,即理学。据《宋史·周敦颐传》说:“(周敦颐)博学力行,著《太极图》,明天理之根源,究万物之终始。”而周敦颐之能作《太极图》以明天理根源,实是受宋初道士陈抟《无极图》的启发。《宋史·朱震传》说:“陈抟以《先天图》传种放,放传穆修,……穆修以《太极图》传周敦颐,敦颐传程颢、程颐。”明末黄宗炎《易学辨惑·太极图说辨》说:“《太极图》著,{并刃}于河上公,传自陈图南(即陈抟),名为《无极图》,乃方士修炼之术,……周茂叔(敦颐)得之更为《太极图说》,则穷其本而反于老庄,可谓拾瓦砾而悟精蕴,但缀说于图,合二途为一门,……又惧老氏非孔孟之正道,不可以传来学,借大易以申其易,混二术而总冒以儒”。朱熹《周子太极通书后序》说:“盖先生(周敦颐)之学,其妙具于《太极》一图,《通书》之言,皆发此图之蕴,而程先生兄弟语及性命之际,亦未尝不因其说”。明末颜元《习斋记馀》所载《太上仓陆桴亭先生序》:“论宋儒,谓是集汉晋释道之大成则可,谓是尧舜周孔之正脉则不可。”清戴震《孟子字义疏证·理》中也说:“宋儒借了介于老、庄、释氏”,“宋儒出入于老释,故杂乎老释之言以为言。”陈抟以图解《易》,作《无极图》,首先是以无极为宇宙本原,然后演出模拟自然的“逆以成丹”的道教内丹理论。宋儒吸取“无极”为宇宙本原之说,“太极”来自“无极”,“太极”属于“有”,“无极”才是“无”,建立以“理”为宇宙本原的宇宙生成论;然后也效法“道法自然”的思想模式,创立“顺以生人”的圣人之道。具体地说,道教认为“道”是阴阳五行之至精的凝聚体,它是永恒的,按照天人一体的原理,人身中亦有阴阳五行之至精,效法自然,以己身为天地,循阴阳转化及五行相生相克而逆转运动,则可以使阴阳五行至精凝聚,成丹得“道”,归真返朴,与“道”同一体性而长生久视。宋儒因之而加以改造,以人性为天所赋予,亦系阴阳五行妙合而成,人是天地秀灵之气形成的,社会伦理道德:中、正、仁、义、诚,也是天地五行之性在社会伦理方面的自然体现,人如能遵循这些社会道德,便能够存“天理”、“克人欲”,成为圣人,而圣人的精神也是永存的。这里所说的“克人欲”,也是宋儒吸取了唐代道教学者司马承祯等倡导“主静去欲”的修养理论与方法的体现。宋代道教的丹道义理与宋儒理学的去欲成圣,实质上是道同而迹异。在儒家出现新的思想体系——理学的发展过程中,道教的丹道理论,为道学家及宋明理学家吸取为造构新儒学的资料,这种学术思想上的交融关系,是密切的。

        元代以后,三教合一的思潮日涨,道教与释、儒相融的情况更为深入和普遍。道教的全真道提出三教圆融,并定为教义之一。孔圣人、观世音菩萨亦已进入道教的殿堂,受奉祀。基本上三教之间已不存在壁垒,对抗斗争虽不能说没有,但已相当和缓,交融是义流。道教与儒家自来矛盾较少,在我国历史上自佛教传入后,儒家出发于抵制外来文化及维护中华民族传统的伦理道德,与佛教有过激烈斗争。在这一历史斗争中,道教始终与儒家保持一致,共同策应以抗佛,始终是同盟者的关系。

        或谓,道教言不离“神仙”,而儒家的传统是“子不语怪力乱神”,风马牛不相及;而在学术思想上确实有着相互补充与吸取的事实。盖儒家务实际,虽也承认有鬼神,但只是从尊重人伦出发而祭天祀祖,对虚幻的神仙之说,自来不抱有热情,甚而是排斥的。儒家主要是重纲常名教,关注于国家-;而道教主要是重长生久视,注重个人形体内在的炼养。两者一重国家-,一重形体炼养,一外一内,而各自都谋求思想体系的完备,这便产生交融互补的需要,也正是两者能在哲学思想、自我完善以及社会生活中能够发生互补互辅的原因。在道教学者与儒家学者中,体现道儒互补的最有代表性的学者,在道教则有东恶的葛洪、南北朝的陆修静,在儒家则有北宋的周敦颐和南宋的朱熹。葛洪《抱朴子·自叙》中说:“内篇言神仙、方药、鬼怪、变化、养生、延年、禳邪、却祸,属道家;外篇言人间得失、世事臧否,属儒家。”在《释滞》、《道意》、《明本》中虽说主张道本儒末在实际上是道、儒并重,儒、道双修,内道外儒,用道养生,用儒应世。《释滞》中说得很明白:“内宝养生之道,外则和光于世。治身而身修长,治国而国太平。以六经训俗士,以方术授知音。欲少留则且止而佐时,欲升腾则凌霄而轻举者上士也;自场地才力不能并成,则弃置人间,专修道德者,亦其次也。”在对待人生及社会-问题上,正是内外相补相辅,兼行不悖。南北朝刘宋时的道教学者陆修静,吸取儒家礼法,制订道教斋醮仪式,更将道教的“道德”教义与儒家的“仁”学揉为一体,《祝愿仪》说:“夫道三合成德,自不满三,诸事不成。三者,谓道德仁也。仁一也,行功德二也,德足成道三也。三事乃得道也。若人但作功德而不晓道,亦不得道;若但晓道而无功德,亦不得道;若但有道德而无仁,则至理翳没,归乎无有。譬如种谷,投种土中而无水润,响能生乎?”道教不可以离开儒家学说之“水润”。宋真宗时的周敦颐,他把儒家的《周易》思想与道教的丹道理论相结合,论证宇宙的本源“无极而太极”,制订了描绘宇宙形成和发展变化的图式《太极图》,还著作了阐明此图式的《太极图说》。周敦颐受道教义理影响颇显著,《周子全书》卷十八《读<英真君丹诀>》诗:“始观丹诀信希夷,盖得阴阳造化机;子自母生能致主,精神合后更知微。”又《周子全书》卷十九有蜀文仲琏“嘉定七年九月十三日”《敬拜濂溪先生祠下》诗:“迹践心亲四十年,口吟手舞亦欣然;眼明当日清溪上,身到平生霁月边。天实有言实启秘,道从无极独开光。持循不许秋毫失,期契堂中{卖见}面传。”又潘之定《濂溪六咏》诗:“当年太极揭为图,万有皆生于一无;动静互根谁是主,试于静处下工夫。”这都表明宋儒周敦颐道学的内涵,确实吸取了道教丹道方面的义理。南宋理学大师朱熹,是继承和发展周敦颐的学生二程(程颢、程颐)理气学说的集大成者,倡导以“存天理,克人欲”为核心的哲学思想体系,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吸取了道教义理与修养方法。朱熹喜研道教学,对道教经书颇下过功夫,曾托名“邹{讠斤}”,撰《阴符经注解》、《参同契考异》。《朱子大全》卷一《读道书作六首》中有“沮夜眠斋宇,终朝观道书”、“东华绿发翁,授我不死方”、“不学飞仙术,日日成丑老”的诗句。他虽然曾对“道士”有所斥责(见《朱子语类》卷百二十五《参同契·论修养》),但在他倡导的理学体系中,确乎吸取有道教的义理内容。历史上类似以上所述学者大有人在,这里不过是举其突出者而已。

        道教与儒家是否有对抗斗争的地方呢?有,而且分歧是带有根本性的,这就是关于有神论与无神方面的矛盾。儒家学说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主重要部分,是诸子百家中最为庞大的思想体系,自战国时起便有不少分支流派,如韩非子《显学篇》中便说:“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之儒”。古时候,关于“神何由降?明何由出?”(见《庄子·天子》)亦即神灵从哪里降下、智慧从哪里产生的问题,诸家早已众说纷纭,汉代以后儒家对有关鬼神有无的问题上,分歧也是更趋明显的。儒家的开宗祖师孔子,只是不否认鬼神的存在,但主张“敬鬼神而远之”,反对崇祀鬼神。战国时期的荀子,否定天命论,对鬼神、卜筮、相术等迷信术说,均加批判,有明显的无神论倾向。以后儒家既有董仲舒的神学体系及儒学神化的谶纬学兴起;但也有司马迁、扬雄、桓谭、王充等反神学目的论及反谶纬神学的兴起。在历史上,儒家持无神论者大有人在,他们对有神论,对佛教和道教是持批判态度的,对道教的神仙理论及方术的批判可以说是十分凌厉的。比如东汉王充撰《论衡》,便批判当时流行的神仙学说及方术,认为生长不死成仙是一种妄说,“有血脉之类,无有不生,生无不死”,“诸学仙术为不死之方,其必不成”。认为所谓淮南王刘安“得道,举家升天,畜产皆仙”都是虚言。“物无不死,人安能仙?”(《道虚篇》)他还批判卜筮等迷信之术。曹魏时的曹操与曹植便反对神仙之说及方术,曹操有“痛哉世人,见欺神仙”的感慨,并“禁断-祀”(《魏书武帝本纪》),曹植著《辨道论》,认为成仙之说欺从惑民,种种方术,皆为谎骗。并且痛斥方士甘始等人都是如秦始皇、汉武帝时的徐市、栾大,说:“桀、纣殊世而齐恶,奸人异代而等伪”。南北朝南朝齐梁时的范缜,著《神灭论》,提出“无灵无魂”、“形神俱化”、“形死则神死”、“形神俱尽”、“死者神灭”等理论,是对神不灭论,对所有宗教的沉重拼击。北齐的樊逊,也对道教神仙方术加以批判,认为皆虚妄之术,“秦皇汉帝,信彼方士,冀遇其真,徐福去而不归,栾大往而无获。犹谓升遐倒影,抵掌可期,祭鬼求神,庶或不死。江璧既返,还入骊山之墓;龙媒已至,终下茂陵文坟”(《北齐书·樊逊传》),到头来都进了坟墓。唐代的柳宗元、刘禹锡从论述天人关系出发,反对天志论与天命论,批判宗教有神论及世俗迷信。“本始之茫,诞者传焉。鸿灵幽纷,曷可方焉?{勿日}<括号内为上下结构>黑晰眇,往来屯屯;庞昧革化,唯元气存。而何为焉?”(柳宗元《天对》)否定了宗教的创世天神之说。“凡鬼神事,眇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柳宗元《与韩愈论史官书》),“卜者,世之余伎也,道之所无用也。……然而圣人之用也,盖以驱陋民也,非恒用而征信矣,尔后之昏邪者神之,恒用而征信焉,反以阻大事,要之卜史之害于道也多,而益于道也少,虽勿用之可也”(柳宗元《卜》),否定了祭祀鬼神及占卜等迷信。北宋的李觏,否定卜筮,批判佛道,著《富国策》,从-和经济的角度揭露佛、道教对社会的危害,“男不知耕,而农夫食之,女不知蚕,而织妇衣之,其害一也;男则旷,女则怨,上感阴阳,下长-滥,其害二也;幼不为黄,长不为丁,坐逃徭役,弗给公上,其害三也;俗不患贫而患不施,不患恶而患不斋,民财以殚,国用以耗,其害四也;诱人子弟,以披以削,亲老莫养,家贫莫救,其害五也;不易之田,树艺之圃,大山泽薮,跨据略尽,其害六也;营缮之功,岁月弗已,驱我贫民,夺我农时,其害七也;材木瓦石,兼收并采,市价腾踊,民无室庐,其害八也;门堂之饰,器用之华,刻画丹漆,末作以炽,其害九也;惰农之子,避吏之猾,以佣以役,所至如归。其害十也。”主张排除佛道,去害兴利,富强国家。南宋的叶适,对道教及方术亦有所批判,在所著《习学纪言·史记》中说:“秦始封禅,而汉武因之,皆用方士之说,虚引黄帝,而推于神仙变诈,是以-祀黩天也。”他反对天命论及谶纬、符瑞、占星术、神秘的五德胜克之说。元明之际的谢应芳,著《辨惑编》,斥道教为异端,“古之为异端邪说者众矣,若老庄仙佛之流,自秦汉以来,惑世尤甚”(《辨惑编·异端》)。他还斥道教的斋醮仪式,说:“道家以老子为理由,书亦未尝有设醮之论也,至宋徽宗妄意求福,命羽流为之,未及倾危宗社,流落金国,所求之福,竟何有哉!二君昏迷不明物理,特以此为缁黄衣食之计焉耳”(《与王氏诸友论斋醮书》)。明代的王相廷,在所著说《慎言·五行》中说道教要人修道成仙,“是生也为死之道”,道教方术是骗术,以此求长生,其实是杀生。明末清初的黄宗羲,在所著《明夷待访录·财计三》中斥佛、巫为国家的“蛊惑”之物,在《明州香山寺志序》中否定有仙人仙境,认为皆属妄谈,对宗教与世俗迷信,亦皆斥为虚妄之论,人们相信这些,真是青天白日之下的“怪”事(《七怪》)。明末清初的陈确,激烈反对鬼神迷信,尤恶佛、道,他在《复朱康流书》中说:“佛、老之祸弥炽,将有尽灭天地民物之害”,“道经、佛经决不可看,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决不可做”(《遗书文集》)。明末清初的王夫之(船山),认为佛道教伤风败俗,倡言“批佛、老以正人心”,道教“器外求道,性外求命”等炉火之事,皆为陋说妄言(《周易外传·无妄》)。明末清初的熊伯龙,撰《无何集》阐发无神论思想,批判宗教及世俗迷信。其中有《道教类》激烈批判道教,认为成仙不死,飞升、尸解等等,皆是虚妄。清乾隆时期的洪亮吉,否定道教关于修道成仙、长生久视的教义,在所著《夭寿篇》中说:“世无仙,世亦无长生不死之人。人之命有短长,由人气禀有强弱所致也”,“人之夭寿,秉之自然”。认为修真炼养可以长生的说教,是方士欺人之谈。在历史上,儒家学者中持无神论的思想家们,对道教神仙理论及方术进行批判的不少。这种意识形态领域的对抗斗争,在历史上绵绵不断;但终因历史条件限制,儒家中无神论者的声音只能在少数有识之士及造反者中得到赞誉;即使在儒家学者中,持无神论者也仍属少数。封建统治者需要利用宗教以为其统治人民的精神工具,对于无神论基本上是采取抑制态度的,因而儒家无神论者与道教神仙义理的斗争,只是在学术思想领域存在,而不可能在社会展开,自来也不曾激化到使儒、道对抗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因而从总的情况看,儒、道之间交融、互补是主流,而对抗斗争是支流。

        封建主义已经退出历史舞台,而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依然存在,仍然是东方文化臣流,儒家文化与道教文化同属这一臣流。学术界必将对它们作深入的研究。在社会主义文化方针的指引下,它们必将去粗存精,继续留传,继续对人类文化的进展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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