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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章 宋代道学与道教的关系
  • 四、道教与神仙养生术
  • 楼观派道经
  • 上清、灵宝、三皇经系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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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晋时期道教的传播
  • 结束语
  • 结 论
  • 六、佛、道在义理方面的相互协调与融摄
  • 五、道教与儒家之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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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唐代之“法难”与元代之“焚经”

    bsp;  考唐初至武宗之对待佛教与道教,大致可分几个阶段来谈:

        第一阶段为唐高祖李渊之“沙汰佛道”。武德九年(公元626年)颁布《沙汰佛道诏》(见《全唐文》卷三),指责佛教:“乃有猥贱之侣,规自尊高。-惰之人,苟避徭役。妄为剃度,托号出家。嗜欲无厌,营求不息。出入闾里,周旋阛阓。驱策田产、聚积货物。……进违戒律之文,退无礼典之训。至乃亲行劫掠,躬身穿窬。造作妖讹,交通豪猾。……错舛隐匿、诱纳奸邪。”指责道教:“驱驰世务,尤乖宗旨。”规定:“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余悉罢之。”唐高祖的沙汰佛教,与太史令傅奕誉道毁佛有一定关系。从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上《请废佛法表》起,连续七次上疏请求兴李、孔之教而排斥胡佛。他从汉民族的传统意识出发,认为佛教是“邪说”,“不近人情”,“奢侈造作,罪深桀纣。入家破家,入国破国”(见《广弘明集》卷十一),“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见《广弘明集》卷七);他从国家利益出发,提出废省佛僧。认为佛教“广置伽蓝”,“劳役工匠”,“剥削民财,割截国贮”。主张“僧尼六十已下,简令作民,则兵强农劝”,“佛纵奢侈,寺塔八万四千”,“请减寺塔则民安国治”,“僧尼依布省斋,则贫人不饥,蚕无横死”,“断僧尼居积,利百姓丰满”(同上);他从加强国防出发,主张简僧,说:“小寺百僧,大寺二百,以兵率之,五寺强成一旅。总计诸寺,兵多六军”(同上),“今天下僧尼,数盈十万……请令匹配,即成十万余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可以足兵”(见《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一《唐纪七》);他从维护封建伦理道德出发,指责佛徒不足不孝,说:“礼本于事亲,终于奉上,此则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于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见《旧唐书·高祖本纪》)。傅奕七次上疏“毁”佛,揭露是切中时弊的,不仅对唐初的宗教政策有影响,对以后也是有深远影响的。

        第二阶段为唐太宗李世民、高宗李治的尊道。唐太宗贞观六年(公元632年),令高士廉等人“刊正姓氏”,修《氏族志》,太宗“欲崇重今朝冠冕”,追赠远叶祖先。认李耳为唐室李氏之族祖,贞观十一年颁《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诏》,跻老子于上帝,提出“尊祖之风,贻之万叶”;同年七月又修老子庙于亳州;随后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诏颁《氏族志》,以抬高自己门第、血统之高贵、其用意之实质乃在于-。当时著名高僧智实和法琳,不懂唐太宗尊道之深意,智实拒不奉“道先释佛”的诏书,被“杖于庙堂”、“流之岭表而卒”(见《续文献通考》):法琳作《辩正论》攻击道教,且向唐太宗陈述意见,被发配益州病死(见《续高僧传·法琳》)。尊道折政策,从唐太宗始便沿袭下去。唐高宗于乾封元年(公元666年),亲赴亳州参拜老君庙,追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修创祠堂;上元二年(公元675年)请王公百寮皆习《老子》;仪凤三年(公元678年)命道士隶属管理皇族的宗正寺,位在诸王之次,诏以《道德经》为上经,贡举人必须兼通;还立观封岳,度人赠物。道教声势日张,已正式被承认为皇族宗教了。但,“尊道”并不必然“抑佛”,唐统治者基本上是佛道兼容的,“尊道”意在“尊祖”,目的不在“抑佛”。当时及以后佛教徒对“尊道”不满,实际上乃在于谋图社会声势之“独尊”。

        第三阶段为武周取代李唐后之崇佛纵佛。武则天登极为帝,改唐为周,由于佛教曾为其篡政效力,如僧法明便曾造《大云经》制造舆论,她改变高宗的政策,转向崇佛。天授二年(公元692年)令“释教在道法之上,僧尼处道士女冠之前”(见《旧唐书·则天皇后本纪》);宣称“释教开革命之阶,升于道教之上”(见《资治通鉴》二O四卷),取消了“老子”的“玄元皇帝”尊号,罢贡举人习《老子》。武则天下诏广度僧人、大兴佛寺、建塔、铸像、写经、向佛僧“赐紫”、“跪加恩礼”,声势、规模都十分宏大。《谏白马坂大像表》中说:“陛下(武则天)倾四海之财,殚万人之力,穷山之木以为塔,极冶之金以为像”(见《全唐文》卷二六九)。佛教高涨起来。但武则天的“崇佛”,也并等于不容道教,不过出于其-目的(即削弱李唐的社会声誉与影响,突出佛佑武周)而有亲疏之差而已。

        第四阶段为唐玄宗的崇道。武则天去世后,韦、武外戚掌权,统治者内部相互倾轧、残杀,唐玄宗李隆基收拾了混乱的政局,励精政事,创开元(公元713—741年)盛世。他恢复太宗、高宗“尊道”的政策,但总的还是“僧道并行制”(见《全唐文》卷十八)。开元后期,玄宗由“尊道”趋向“崇道”,开元十九年令五岳各置老君庙,二十一年令士庶家藏《老子》,每年贡举人量减《尚书》、《论语》两条策,加《老子策》;二十五年规定老疾不堪厘务者与致仕道士女冠皆隶宗正寺;二十九年制两京诸州各置玄元皇帝庙,画玄元皇帝像而以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五像陪祀,并崇玄学,置生徒令习《老子》、《庄子》、《文中子》、《庚桑子》;天宝元年(公元742年)追号庄子为“南华真人”、文子为“通玄真人”、列子为“冲虚真人”、庚桑子为“洞虚真人”;二年追尊“玄元皇帝”为“大圣祖玄元皇帝”八年册才君为“圣祖大道玄元皇帝”;十三年更追尊为“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又颁御注《老子》并义疏于天下。玄宗崇道可说至极,但佛教声势并不曾减弱。足见意在“尊祖”以安定天下,而非抑佛也。

        第五阶段为唐宪宗的佞佛、媚佛。佛教自唐初以来,总的来说是日新月旺,势力强大。至宪宗李纯在位时(公元806—820年)则更是甚嚣尘上,关键便在宪宗的佞佛、媚佛。元和初(公元807年)诏“僧尼、道士全隶左右街功德使”,释道并重。但他既迷信神仙之道,更是迷惑于佛教,所撰《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序》中说:“嗣守丕业,虔奉昌图。听政之暇,澡心于此,以为摄念之旨”(《全唐文》卷六十)。他佞佛、媚佛的突出表现则为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之迎佛骨。唐史记载:陕西凤翔法门寺“护轩具身塔”藏有“佛骨”。塔门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泰。元和十三年派太监前往奉迎“佛骨”,元和十四年迎“佛骨”至长安,先供奉于宫廷,然后关诸寺“供养”。在此期间“王公士庶,竞相舍施,惟恐弗及。百姓有破产充施者,有烧顶灼臂而求供养者。”当时著名文人韩愈曾上表切谏、“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见《昌黎先生集》卷三九)。韩愈差点被宪宗怒杀,后被贬为潮州刺史。《旧唐书·宪宗纪上》说:“天下常以三分劳筋苦骨之人,奉七分坐衣待食之辈。”僧道便是“等食”者。此事说明佛教在当时之炽烈,人民深受其苦。

        第六阶段为唐武宗之“灭佛”。唐武宗李炎较之宪宗李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向,改“佞佛”而为“灭佛”。唐武宗在会昌年间(公元841—846年)实行排佛政策,固然与他好道术修摄之事有关,但主要还是在于僧徒日多,佛寺日崇,寺院聚财占地太多,免役免税人口太多,严重妨碍了国家利益和以皇族为首的世俗地主阶级的利益。唐武宗废佛敕中说:“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五年(公元845年)敕祠部对天下佛寺、僧尼数字进行调查统计,共有大、中寺院4600年,较小的寺庙40000所,僧尼260500人,还有寺院役使的奴婢150000人(数字实际更大),那时候全国的户口也只有4955151户(据《唐会要》),僧尼及其奴婢在全国人口总数的比例是相当大的。“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宋齐梁,物力雕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因此武宗下决心废佛,“朕博览前言,旁求舆议,弊之可革,断在不疑。……惩千古之蠹源,成百王之典法,济人利众,予何让焉!……驱游惰不业之徒,已逾十万;废丹艧无用之室、何啻亿千”(《旧唐书·武宗本纪》)。武宗敕令:两都两街,各留寺二所,每寺留僧三十人;其节度、观察使治所及同、华、商、汝州,各留寺二所,上等寺留二十人,中等寺留十人,下等寺留五人。其余僧尼,勒令还俗。非保留寺院,一律拆毁;其田产财物,悉加没收;废寺之铜像、磬、钟,收徼铸钱……。这次废毁大、中寺院4600多所,小的寺庙40000多处,还俗僧尼、充两税户的26050人,解放奴婢150000人,没收良田数千万顷。唐武宗废佛之举,确有利于当时的国计民生,对于发展生产、整饬社会风气,是很有好处的。这就是佛教徒所说的“会昌法难”。剖析其内容实质,关键何尝在佛教与道教之矛盾?

        纵观唐初至武宗对待宗教的政策,从信仰上讲,是佛道兼容,都允许传播,而且加以扶持,事实上佛道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在不同时期呈现的崇道、抑道、崇佛、废佛,都不过是统治者-措施的体现。从表现形式看,固然似是佛道之争而导致佛道-沉,而实际上内因、主因还是在经济与-方面;如果说有涉于佛道,也不过是两个不同的教团,顺着帝王的意图而争本教团之势利而已,何尝是佛道义理间的矛盾所造成的呢?

        元代曾发生两次敕令焚毁道教经书的事件,这是道教徒所痛心疾首、讳莫如深的事情,也是历史上佛道斗争最突出的事件之一。

        金元之际,全真道教在北方兴起,由于元太祖成吉斯汗十分器重当时全真道折领袖丘处机(道教称长春真人),因此全真道盛行于北方。自金宣宗贞祜年间(公元1213—1217年)南渡以后,佛教萧条,名兰精刹,半就荒芜,而全真道在金代贞元、正隆、大定年间(公元1153—1189年)便已遗民麕积,十分盛行,“情窳之人,翕然从之,南际淮,北至朔漠,西向秦、东向海,山林城市,庐舍相望,什百为偶,甲乙授受,牢不可破”(见《遗山集·紫微观记》),“势如风火,逾扑逾炽”(《金石萃编未刻稿》一);在元初又受到元太祖的扶持,因而取代佛教而兴旺于北方。道徒恃势改佛寺为道观的有482年(张伯淳《辩伪录序》),这是发生在元太祖末年、太宗初年(公元1229年)的事,曾引起大臣耶律楚材等的强烈不满与关注;同时,全真道徒每以丘长春曾京戏诏西游雪山说成吉斯汗事,比喻为“老子”西行化胡,丘长春的弟子李志常刊行《老子化胡经》及全真道徒造作的《老子八十一化图》,这便引起元统治者的不安与佛教徒的反抗。早在金代章宗明昌年间(公元1190—1194年),统治者便已警惕全真道生变,“上之人亦尝惧其有张角斗米之变,著令以止绝之”(《遗山集·紫微观记》);到元代全真道更为日趋高涨,自然使统治者感到威胁,虑其有“张角斗米之变”。到元宪宗五年(公元1255年),佛教声势渐复,嵩山少林寺僧福裕(号雪庭,属曹洞宗)应诏赴京,讼全真道之事于宪宗,西僧那摩大师等为之搘拄,于是佛道之争激化。释祥迈《辩伪录自序》指责全真道:“邱处机妄言谄上,李志常矫饰媚时,萃逋役之罪徒,集排释之伪典,令狐獐首编妄说,史志经又广邪文。”佛道两教对于《老子化胡经》真伪之辩,又复掀起。元宪宗六年(公元1258年),佛教以释福裕为首,道教以张志敬为首,各十七人,辩论于上都,皇帝亲为裁判。结果判全真道士“大败”,勒令道士落发、恢复侵寺二百余所,《化胡》等经及雕板,尽令焚毁(见《道园学古录·至温禅师塔铭》)。这是元代的初次辩论及焚经。二十一年后,即到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七年(公元1280年),会有言保定、真定、太原、平阳、河中府、关西等处经板尚存,“诏谕真人祈志诚焚毁《道藏》伪妄经文及板”(见《元史·世祖纪》)。即敕令自行选择焚毁。而至元十八年,“张易等言,参校道书,惟《道德经》系老子亲著,余皆后人伪撰,宜悉焚毁。从之。”这次是除《道德经》外,余悉焚毁。焚经的地点便在燕京之悯忠寺,即今北京的法源寺。道教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本来自西晋《老子化胡经》行世以来,佛道辩论真伪已久,而且人知其伪,何须如此争论不休,更何必皇帝裁判呢?其实佛道势利之争,这时也反映了民族意识的矛盾,元统治者之打击道教,乃是藉佛道矛盾而挫折道教之势,消除-上的潜在威胁。

         “会昌法难”与“元代焚经”,是历史上佛道斗争的两次最突出、最激烈的事件,探究其内情,都不过是教团之间的势利之争,而非义理之争;且这种斗争;终归为封建统治者所操纵和利用,使之为封建统治者的利益服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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