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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求同存异的汉魏晋道教与佛教

    援引《老子》中的有神秘色彩的内容以及语  ,来文饰、充实道教的教义,以谋取在社会的高尚声誉。东汉方士继西汉初神仙家河上公之遗教,托名“河上公”作《老子章句》,也是用神仙家的论调来注释《老子》,从依附以至将“老子”之学融入道教的义理范畴。在东汉,这种由神仙家、方仙道、道士依附和吸取“黄帝”、“老子”之学而形成的一种举“黄老”旗帜、有浓厚道教色彩的宗教,史籍称之为“黄老道”。如《后汉书·楚王英传》谓:“英晚节更喜黄老”、“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后汉书·皇甫嵩传》谓:“初,臣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咒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这都显著地表明,道教是密切依附“黄老”,而且是相当成功的。

        而初传中土的佛教,等于移植异地,较之在中土扎根成长的道教,其生存、发展的社会条件,相关便十分悬殊了。东汉明帝时来中土的印度僧人迦叶摩腾(一名摄摩腾)、竺法兰,汉桓帝时来中土的安息国王子安世高等,对中国的-、经济、文化、社会习俗是陌生的,人生疏,且不懂汉语,不晓汉文。当时要传播佛教,首先的、而且是主要的活动便是翻译佛教经典,这就不能不请汉人来协助翻译,可是汉人又不懂巴利文、安息文、康居文、于阗文、龟兹文,当时译经之困难是可想见的,彼此只能是揣摩、探索而为;即使如汉桓帝末年来中土的月氏国僧人支谶(全名支娄迦谶)虽通晓汉语,也只能口述而由汉人译为汉文。又如著名佛教翻译家安世高,他的助译者便是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个出家的汉籍僧人严佛调。汉代盛行黄老之学,中土知识分子大都曾有所研习,较为熟悉;且佛教的闳大玄奥之论,与中土诸子百家之思想相较,与“黄老”思想约为接近,故而助译的汉人自然用习惯的本土黄老之学的思想与语  去附会和翻译佛典。再者,西域僧人乍入中土,欲图佛教在中土插足、立足,为中土人所容纳、接受,不觉其为异族宗教而相排斥,自然不能不入境随俗,适应群众心理与文化素质,因此亦有意依附黄老之学,以顺应当时中土的社会需要。这是必要的策略和手段,也是必然的开拓新的传教领域的方式。正是由于初译的佛典与黄老之学在形式上无悖,故而最初信奉浮屠之教的封建贵族,视佛教为“清虚无为”之学,与黄老之学同样对待,如汉明帝时的楚王刘英、便“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祭祀”,“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后汉书·楚王英传》)。又如襄楷在其《上桓帝疏》中说:“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这时,黄老道与佛教在人们心目中是相同性质的宗教,一视同仁。东汉末牟子撰《理惑论》,概述和总结了东汉时期佛教在中土传播的情况。这是一篇十分重要的史料,信奉佛教的牟子其人,以及牟子对当时儒、释、道的看法与态度,具有十分典型的意义。梁释僧祜撰《弘明集》卷一《理惑论》首段简介说:“牟子既修经传,诸子书无大小,靡不好之。虽不乐兵法,然犹读焉;虽读神仙不死之书,抑而不信,以为虎诞”,“神仙辟谷长生之术,时人多有学者,牟子常以五经难之,道家术士,莫敢对焉”,后见世道扰攘,非显己之秋,“乃叹曰:老子绝圣弃智,修身保真,万物不干其志,天下不易其乐,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故可贵也。于是锐志于佛道,兼研《老子五千文》,含玄妙为酒浆,玩五经为琴簧。世俗之徒,多非之者,以为背五经而向异道。欲争则非道,欲默则不能,遂以笔墨之间,略引圣贤之言证解之,名曰《牟子理惑》云。”说明锐志佛道的牟子,亦兼研《老子》,《理惑论》最后一段说:“问曰,子之所解,诚悉备焉,固非仆等之所闻也。然子所理,何以止著三十七条,亦有法乎?牟子曰:夫转蓬漂而车轮成,窳木流而舟楫设,蜘蛛布而罻罗陈,鸟迹见而文字作,故有法成易,无法成难。吾览佛经之要有三十七品,《老氏道德》亦三十七篇,故法之焉。”说明牟子对佛、老是两样效法的。《理惑论》中视《老子》学说为可尊之道,殊多颂扬,并且大量援用《老子》的概念、语  来阐述“佛道”,如:

         “盖闻佛化之为状也,积累道德,数千亿载,不可纪记。”(第一问)

         “佛乃道德之元祖,神明之宗绪,佛之言觉也。怳惚变化,分身散体,或存或亡,能大能小,能圆能方,能老能少,能隐能彰,蹈火不烧,履刃不伤,在污不染,在祸无殃,欲行则飞,坐则扬光,故号为佛也。”(第二问)

         “牟子曰: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三皇之时,食肉衣皮,巢居穴处,以崇质朴,岂复须章黼之冠,曲裘之饰哉,然其人称有德,而孰疣之?信而无为,沙门之行,有似之矣。”(第十一问)

         “问曰:佛道言人死,当复更生,仆不信此言之审也?牟子曰:……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以吾有身也;若吾无身,吾有何患?’又曰,‘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第十二问)

         “佛经所说生死之趣,非此类乎?老子曰,‘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又曰,‘用其光,复其明,无遗身殃。’此道生死之所趣,吉凶之所住。至道之要,实贵寂寞。”(第十三问)

         “牟子曰:富与贵,是人所欲。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圣人为腹不为目’,此言岂虚哉?”(第十九问)

         “老子不云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身既退矣,又何言哉!今之沙门,未及得道,何得不言,老氏亦犹言也。”(第二十一问)

        牟子《理惑论》反映东汉佛教依附“老子”之学,是十分鲜明的。而对于道教的神仙方术,则不仅不依附,而且是持排斥态度的。如:

         “神仙之书,听之则洋洋盈耳,求其效,犹握风而捕影。是以大道之所不取,无为之所不贵,焉得同哉!”(第二十九问)

         “老子著五千之文,无辟谷之事。圣人云,‘食谷者智,食草者痴,食肉者悍,食气者寿’,世人不达其意,见六禽闭气不息,秋冬不食,欲效而为之,不知物类各自有性,犹磁石取铁,不能移毫毛矣。”(第三十问)

         “未世愚惑,欲服食辟谷,求无穷之寿,哀哉!”(第三十一问)

         “问曰:神仙之术,秋冬不食,或入室累旬而不出,可谓澹泊之至也。仆以为可尊而贵,殆佛道之不若乎!牟子曰:指南为北,自谓不惑,以西为东,自谓不矇,以鸱枭而笑凤凰,执蝼蚓而调龟龙。蝉之不食,君子不贵,蛙蟒穴藏,圣人不重。孔子曰,‘天地之性,以人为贵’,不闻尊蝉蟒也”。(第三十六问)

         “问曰:道家云,尧舜周孔,七十二弟子,皆不死而仙。佛家云,人皆当死,莫能免,何哉?牟子曰:此妖妄之言,非圣人所语也。老子曰,‘天地尚不得长久,而况人乎?”(第三十七问)

        牟子《理惑论》尊佛、尊老、尊孔,而对道神仙方术则加以毁讪。与此同时,道教流布的《太平经》,也有影射毁讪佛教的内容,如卷一百十七《天咎四个辱道诫第二百八》说:“为子详陈道大瑕病所起,使天下后学者,令昭然知其失道也。其第一曰不孝,第二曰不而性真,生无后世类,第三曰食粪饮其小便,第四曰行为乞者。故此四人者,皆共汙辱天正道,甚非所以兴化”。道教、佛教本来教义迥异。而当时并未出现显著的斗争,这说明东汉的道教与佛教是共同依附“黄老”之学,在这一共同思想基础上,而且在彼此羽毛尚未丰满的情况下,尚能求同存异,协调少争。当然它们矛盾是存在的,而且争端已开其端倪,不过当时还是以求同为主,而斗争尚处于次要状态而已。这种情况,大致维持和勉强维持到东晋。

        汉魏晋道教、佛教共同依附“黄老”,佛教并不依附神仙方术,道、佛求同存异,协调少争。这是笔者对道、佛关系的第二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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