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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响在太行之巅的抗战号角(图)

    r>    段同录,河北宁晋县人。自小父亲病故,母亲带着妹妹改嫁,他被舅舅收养。舅舅家有两个女儿,需要一个男孩担当顶门立户的责任。 
                
        上个世纪30年代末,在民族危亡的现实面前,一个少年对于家族的义务就显得无足轻重了。1939年春天,不满15岁的段同录和村里七八个要好的伙伴一起报名参加了一支活跃在当地的抗日游击队。 

        “游击队不算正式部队,没有服装,只给每人发一双新鞋,五六十个人,只有一两枝枪,主要任务就是到各个村子放哨,侦察日军的动向。” 
                
        尽管游击队的生活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但在一群抗日热情高涨的少年心中,这正代表着一种畅快淋漓、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当母亲闻讯赶来要带他回家时,段同录说什么都不肯,他对母亲说:“等打倒日本鬼子,我再回家好好种地!”母亲无奈,只好含泪离去。 

        段同录没有想到,与母亲这一别,竟会相隔那么多年。 
                
        回响在太行之巅的抗战号角, 
                
        就有一支是少年段同录的 
                
        10月份,这支游击队开到山西太行山前线,整编成正规军,加入彭德怀麾下129师385旅。段同录年龄小、个子还没有枪高,就被分到司号班,学习吹号。 

        在通讯落后的战争年代,部队的很多命令都要靠号声来传达,所以号兵也被称为“指挥员的耳目”。 
                
        “学习吹号是很苦的。”段同录老人回忆当年的司号班,全是娃娃兵。每天凌晨四五点钟起床,跑到山谷里风最大的地方练习吹号。期间还不能解小便,因为按照号长的说法,一解小便就“跑气了”,影响发挥。冬天,号嘴上结了冰,嘴巴贴上去哈出热气,常常会把舌尖粘破,钻心地疼。 

        但最让号兵伤脑筋的要数背号谱了,起床号、开饭号、迎宾号、冲锋号……十几种命令都要靠不同节奏、不同音调的号声来传递。作为连队惟一的号兵,段同录不仅要学会用号声传达命令、还要学会从上级部队的号声中听取命令,所以号谱必须烂熟于心。 

        “起床号最简单,嗒嗒滴嗒嗒滴……”“开饭号最难吹,嗒嗒嗒嗒嘀嘀……” 
                
        66年后,记者采访段同录老人时,他还饶有兴致地进行了吹号表演:他双手拢成喇叭状,昂首做出吹号的姿势,嘴里发出“嘀嘀嗒嗒”的音调,时疾时缓、或高或低,一如当年回响在铁马金戈的太行山中的抗战号角,这一串串曾熟悉的乐调连同那些远去的战斗记忆都深深地烙在一个老兵的记忆里。 

        辉煌的百团大战,留在小号兵记忆里只是一些零碎惨烈的故事片断 
                
        1940年初,经过半年训练的段同录主动要求下连队参战,成为一名“随时跟在连长屁股后面”的号兵。 
                
        此时,侵华日军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实施“囚笼政策”。8月,晋察冀军区、第129师、第120师在八路军总部统一指挥下,发动了以破袭正太铁路(石家庄至太原)为重点的战役,史称“百团大战”。这是抗日战争相持阶段八路军在华北地区发动的一次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战役,它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据记载,百团大战共计毙、伤、俘和投诚日伪军达44000多人。但八路军伤亡达22000人。 

        对一个连队来说,这场战役只意味着听从上级的号令,不断的行军、不断的转战、攻占一个个山头、摧毁一个个碉堡。所以,那场辉煌的战役留在一个小号兵记忆里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故事片断。 

        “关家垴战役结束后,一片收割完的庄稼地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八路军的尸体,我们连队从这个地方路过,许多人都不忍心注视战友们的遗体。因为阵地上没有来得及构筑掩体才造成这样惨重的伤亡。据说牺牲的都是教导团的干部;最可惜的是,因来不及打扫战场,这些牺牲者竟不能入土为安……” 

        “有时候,我们行军路过一些村庄,看到盆盆罐罐扔得满路都是,就知道是日本人来过了;还有时候,远远看到冒烟,就知道一定是日本人正在那里烧杀抢掠。” 

        “一次路过一个村子,在土崖上的一个窑洞里看到被日本兵杀害的一家老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七八个人,全一丝不挂、被刺刀刺中,倒在一起,惨不忍睹!” 

        这些悲惨的景象,无不激起战士们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 
                
        一次会战中,段同录所在连队经过激战拿下被敌人占领的阵地,守在那里的日本兵被打散。清理战场时,从山坳里钻出来一个举着双手的日本兵。战士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但按照优待俘虏的政策,不仅不能杀他,还得好吃好喝“款待”他———“我们当时的伙食都是小米饭,但那天不知火夫从哪里还给俘虏弄了顿大米饭”。 

        那个俘虏显然也没“辜负”八路军的优待政策,他通过翻译,向八路军官兵讲述了自己被迫当兵打仗的经历,说自己老家还有父母、妻子和孩子,并不情愿到中国来打仗,并称有些日本兵也和他一样是被迫的。后来,这个日军俘虏一直跟随着他们部队,经常在阵地上向顽抗的日本兵喊话。 

        在太行山地区,日本兵主要占据乡镇、车站等地方,八路军则在重重叠叠的太行山深处神出鬼没,采取游击战的形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扰乱敌人的视线,使他们无法立足。 

        “有一次,我和一个战友去执行任务,刚爬到山顶,看到一支上百人的日本兵队伍正从山下的川道里经过,他们打着旗、骑着马,趾高气扬,神气活现。我俩一商量,找了个隐蔽处,对准目标放了两枪。日本兵以为中了埋伏,顿时大呼小叫乱成一团、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不等他们回过神,我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十多岁的孩子来说,打游击的生活充满了惊险和刺激,引人着迷。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在一些特别的日子里,埋藏在心底的思乡之情也会困扰他们小小的心灵。 

       “1940年除夕夜,我在山上放哨,看到山下村庄里放起鞭炮,突然有些伤心。想起在家的时候,不管日子再穷,大年夜里,母亲总能变花似的弄一顿饺子,但随部队上山后,年夜饭就是一碗绿豆汤,当时特别的想娘、想家。” 

        这是访谈中老人流露的内心最伤感的记忆了。 
                
        一次雨夜行军,小号兵被“遗忘”在山沟里,老乡救了他一命 
                
        抗战时期,八路军的装备落后,被形象地称为“小米加步枪”。其实,最大的困难是好多士兵没有鞋穿,经常打赤脚行军。士兵使用的“老套筒”和“汉阳造”步枪,堪称土枪土炮。 

        为了避开敌机的袭击,部队一般选择在夜里行军打仗。 
                
        有一晚下着小雨,连队出动执行任务,几百人顺着山间的羊肠小道急行军,段同录跟着连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中途,连长下令休息,段同录便靠在一棵树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冻醒,起身却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原来不知道何时,连长已经带着队伍开走了,却把他这个小号兵遗忘在了漆黑的、风雨交加的山坳里。 

        段同录判断连队是遇到情况向后转移了,因此才没有发现睡在最前面的他。于是便也转头追赶队伍。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只身在山路上摸爬 滚打,既恐惧又委屈,临天明才走到了山口,迎面碰到了两个进山的老乡,他连忙打听:“前面有没有队伍?”老乡点头说:“有!”他喜出望外,正要迈步奔向前去,却被两位老乡一把拽住。老乡打量着他的军装,说:“前面那队伍是鬼子的队伍,你这小八路还不赶紧跑!” 

        段同录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道谢,撒腿就往山上跑。 
                
        “是两位老乡救了我一命,不然那天我肯定是羊入虎口了!”段同录至今回想起那惊险的一刻,仍满怀着对当地父老乡亲的感激。 
                
        逃进山的段同录最终循着号声找到了八路军的队伍,并被送回自己的连队,据说,他们连长还差点因为“丢”了小号兵而挨上级的处分呢。 
                
        1942年,八路军的战略部署从进攻转为防守,战斗部队实行“精兵简政”,不到18岁的段同录被精简到工兵连。 
                
        “工兵本来是修路架桥的,但我们385旅工兵连那时候主要是搞破坏。炸铁轨、炸桥梁、剪电线,总之是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敌人的交通和通讯,并借机抢一些装备和物资。” 

         段同录仍清楚地记得,当年春节前他们接到任务到敌军驻守的“向阳车站”抢夺一批物资。 
                  
        “我们二十多人凌晨四五点出发,摸黑行军三四十公里山路,靠近车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叫,大家都吓了一跳,伏在地上不敢动,以为被敌人发现了。但半天都没有动静,后来才有人猜测说可能是火车发出的声音,实际上,那时大伙都没有见过火车,也是头一次听到火车鸣笛。” 

        那场战斗,工兵连击溃了驻守车站的小撮敌军,缴获了大量服装、粮食等物资,但却有一名冲在前面的战士被敌军俘虏去。据说,地下工作者曾设法去营救过他,但那个年仅20岁的战士,面对敌人“放了你还来不来的”的问话,昂首回答:“还来!”最后,被敌人用刺刀刺死。 

        段同录至今还记得,那个战友叫安庆连,是山东人。 
                
        当年一起离家的七八个伙伴, 
                  
        再没有回来一个 
                
        1944年初,段同录所在的385旅整编成“新四旅”,开赴延安搞大生产。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消息飞传南北。正在南泥湾的山沟里烧炭的段同录听说后激动不已,当晚,他和战友们用打纸牌的方式通宵庆祝。这一天,距离他离开家乡已有6个年头。 

        “当年我离家的时候,没有上过一天学,不认识一个字,到了部队上,开始认字,学会了查字典,行军路上,总揣着从老乡家讨来的《红楼梦》《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一有空就看,到1945年日本投降的时候,我已经能认4千多个汉字了,在部队里,也算个文化人了。”这是段同录至今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抗战结束后,段同录没有像对母亲承诺的那样“回家好好种地”,而是留在陕西参加“保卫延安”。解放后,部队整编,他去了更遥远的新疆,在空-役。1956年,他转业到西安,在地方上工作后,才得以回了趟家乡。这时,距离他离家已经过去了17年。 

        那天,姨妈带着他找到母亲的家门口,已是年逾古稀的母亲竟一时没有认出他来,还以为来的是远房的亲戚。得知眼前高大魁梧的汉子就是当年出去打仗的儿子,老人先是发怔,继而号啕大哭———儿子奔赴沙场,一去多年杳无音信,母亲的心里早有了最坏的念头。 

        那一次回乡,也有不少乡亲赶到家里,向他打听当年和他一起出去打日本的同乡少年的下落,段同录这才知道,当年和他一起离家的七八个伙伴,竟然没有回来一个! 

        链接   
        百团大战 
        1940年,中国-党领导的八路军,为挽救时局,遏制投降逆流,粉碎日本侵略者的“囚笼政策”,在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指挥下,于斯年8月在华北战场发起规模空前的交通总破袭战。……此次战役,从8月20日开始,到12月5日结束。我先后出动105个团,近40万人,以正太铁路为突破重点,在敌堡密布的2500余公里交通干线上,军民团结,历经大小战斗1800余次,共毙、伤、俘日伪军44000多人,克敌据点近3000个,破坏铁路470余公里,桥梁、车站、隧道200余处,并缴获大批武器装备。百团大战的胜利,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增强了全国军民抗战胜利的信心,对克服投降妥协危险起了重大作用。堪称游击战争史上的伟大创举。
    陈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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