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听说过“内事不决问老婆,外事不决问Google ”这句话吗?于是就上网查Google,得知苏东坡的调侃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我相信陆灏经营了这么悠长的前戏是为了最后的中国式高潮:“又听另一个友人说,前不久杨振宁携新婚妻子到北京,他在西南联大的老同学许渊冲请他们夫妇吃饭,抄录了这首诗让学生在饭桌上朗读,一面还详为解释。杨振宁听了哈哈大笑。”
不止博杂,不止风趣,陆灏还不忘温情。当看到书中的这段描写,我不禁心生“余生亦晚”的感慨:“午后的阳光撒在窗外的阳台上,窗下书桌上零乱地堆着书报文稿信札,九十岁的施蛰存老先生坐在书桌前,嘴里衔着雪茄。我坐在他身旁,抽着烟,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这个场景,九十年代上半期不知有多少回,几乎每一两个月就有一次。”像施蛰存这样的文化老人,漫长的苦难如过眼云烟,愉快的读书和聊天生活即使似惊鸿一掠,也会凝聚在书里书外,让后辈念想。存此一念,捧书闲读时,又何妨设想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幸福的陆灏呢。更何况,《广陵散》并非于今绝矣,施蛰存的同辈和后辈,文脉未断。
吹捧了半天,我也要说一点吹毛求疵的感想。陆灏在书中称杨绛、童元方为“先生”,既尊敬,也合常法。我却要引用语言学家周有光先生的《女士不宜称先生》中的前两点理由:一、混淆性别。二、重男轻女。称先生是尊敬,称女士是不尊敬。这明明表示了重男轻女的下意识。想要尊敬,反而不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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