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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汉语“第三乱世”,咬!

    学家吕叔湘。时年90高龄的吕叔湘一辈子都在跟汉语较真,改革开放之后尤其着急。1985年他曾给《中国青年报》寄去洋洋几万言的文章《汉语文的特点和当前的语文问题》,还曾给《人民文学》写信,纠正文中的文字差错,《人民文学》将感谢信全文刊登,但是吕叔湘的名字又被写成了“吕淑相”。

    在病榻上跟郝铭鉴谈起刊物时,吕叔湘非常希望能有人“挺身而出”,因为他很早就说过,当时全国虽然有100多种语文刊物,“但是只有两类,一类是专门搞学术研究的,一类是作教学辅导的,都不是针对社会语文应用的,而当时恰恰是社会语文全面混乱的时期,字也错,词也错,语法也不通,文风也有问题”。

    1994年国庆节期间,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主任许嘉璐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给《咬文嚼字》写发刊词。
    最初的顾问专家,《汉语大辞典》主编罗竹风、曾任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并主编《现代汉语》的胡裕树已辞世。现在的顾问是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张斌和上海语文学会会长、美学家蒋孔阳的夫人濮之珍。

    5名编委基本涵盖了社会语文应用的各个领域:古文字研究专家李玲璞,语法学教授何伟渔,中学语文教育专家陈必祥,还有后来曾经跟余秋雨打过笔墨官司的文史学家金文明。后来又加入一位翻译学家姚以恩。

    每个编委情况各不相同,金文明和姚以恩每一期都是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其他的编委就各自负责一个或多个栏目,比如语法学专家何伟渔负责“时尚词苑”的组稿定稿工作,这个栏目今年改名叫“语海观潮”。

    一开始《咬文嚼字》的发行量并不大,头三期只有550份,读者来信也不够多,每一期50多篇文章里面有一半是郝铭鉴自己写的。

    为了提高发行量,《咬文嚼字》搞了一个“一字千金”的“悬赏”。给《咬文嚼字》的文章标题纠错,一个字奖励1000元;行文中的错误,每个字100元。

    “我们当时很紧张。”编委何伟渔忆道,“没想到最后是封面的拼音出了错误。”有读者指出,咬文嚼字中的“嚼”音为jiao,而不是杂志封面上注明的jue。

    为了一个“嚼”字,编委们紧急会诊。“嚼”字有文白两读,文读音为jué。白读音为jiáo。按照古今语音演变的规律和文白读法的通例,此处“嚼”应该读jué。而1985年公布的《审音表》中,“嚼(一)jiáo”后面的用例却举有“咬文嚼字”,白纸黑字,十分明确。《审音表》是国家语委、国家教委和广播电视部共同颁发的法定文件,理应尊重。在《审音表》重新修订之前,“咬文嚼字”的“嚼”只能读jiáo,不能读jué,否则,会造成混乱。

    结论登载在第二期的《咬文嚼字》上,这位读者领走了1000元的奖金。

    咬名家,咬到认账

    在创刊12年中,《咬文嚼字》每年都有一次系列性的纠错活动。1995年查“三报(《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一刊(《咬文嚼字》)”影响还只限于上海本地1996年开查《人民日报》等12家报纸,1997年“咬嚼”的对象横向扩张到化妆品广告;1998年查《半月谈》等12种刊物。

    到了2000年,《咬文嚼字》把目标瞄准了作家们。而这个设想来自1999年底郝铭鉴在央视参加一档节目《读书时间》。

    “当时采访快结束了,主持人问我明年还有什么计划,我就顺口说了一句,我们也该咬一咬著名的作家了。”节目播出之后,读者们开始来电话来信“投诉”作家们,编辑部才开始着手做这个事情。

    “咬嚼”名家们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一开始吃不准,郝铭鉴先礼后兵,选的名气大一点,又方便打招呼,基本上都是比较熟悉的作家,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通知兼征求意见,作家们也都很爽快。

    “刘心武很高兴,说像中了状元、探花一样,梁晓声老是说他自己是初中生嘛,愿意当我们的解剖对象,叶辛也乐意站出来当靶子。我打电话给王蒙的时候,他还躺在医院里,表示想当出头椽子。”

    编辑把十条意见送到王蒙手上,王蒙看完说,“其中九条我是接受的,有一条我还得再想一想。”编辑忙问是哪一条,王蒙不说,让他们按原样照发。于是2000年第一期《众矢之的》的标题就叫《目标:王蒙,放!———2000年第一号战报》。

    其中有一条,王蒙的《淡灰色的眼珠》有一句“我同时窃以为”,纠错的读者认为,窃,本来就是表示自己的谦词,放在“我”作主语的句子里面,前后重复,好比“你家的令尊大人”和“我的拙作”一样,有些叠床架屋。对这一句,王蒙是有异议的,后来经过查证,“窃”是谦词,意为“私下的”,所以,“我窃以为”这种说法也是可以沟通的。

    到了2001年,《咬文嚼字》把目标对准了“名人出书,一塌糊涂”。这一年咬了包括赵忠祥、杨澜、姜昆、倪萍、赵青(赵丹之子)、侯耀华等纷纷出书的名人们。虽然事先也一一电话告知,但只有央视的白岩松公开在报纸上回应,说“我是很讲究文字的,所以我不怕人家来查我的”。但是他同时有个要求,查第二版,不要查第一版,第一版的错误比较多。最后杂志社挑了当时最新的第十一版《痛并快乐着》来查。

    咬名人也好,咬作家也好,《咬文嚼字》始终都有一个原则,书里面的差错,有些是出版社排校失误,不能算在作者的头上,比如王蒙的《红楼启示录》中,“凤姐”误为“风姐”,“补裘”误为“补袭”,这些都没有刊发出来。2001年被咬的出书明星里面,郝铭鉴觉得杨澜和倪萍的书都有部分错误应该是编审和校对的问题,但是如果像王蒙一样“木秀于林”写成“秀出于林”,把55岁的人写成是“耳顺之年”,这些属于常识性错误,咬它没商量。

    至于被咬名家怎样面对这样的小火炮,编委何伟渔觉得,“再著名的作家,也会有常识上的错误。给他指出来,又不会损毁他的形象。有些明摆着的硬伤,还不认账,硬说没关系。我们为了一个东西查了那么多的版本,最后证明你就是错了,你再不承认就太不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咬了城市,再咬电视

    自从2000年咬名作家开始,《咬文嚼字》的发行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除了内容有突破外,发行方式从书店发行变成邮局发行,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内杂志销量逐步上升,近几年内,除了邮局发行、上海文艺出版社自办发行以及读者俱乐部这三个常规发行渠道以外,还有每年光合订本就可以卖到40万本。郝铭鉴说:“销量好了,-也来了。现在市面上每年常见的-合订本有三种,有一年竟然有七种!”

    咬了名家咬明星,当《咬文嚼字》把领域拓展到电视,韩乔生的口误不在被“咬”之列,而李咏把“东船西舫悄无言”说成“东船西船悄无言”,则挨“咬”没商量。

    咬了明星,编辑部又把目光投向城市标语。2004年《咬文嚼字》的主题活动是“给城市洗把脸”。

    在确定城市的问题上,郝铭鉴一度想将香港也列入,为此他特意跑到香港去看了一下,也发现很多问题,除去繁体字简体字的差别和粤语习惯字词,香港的城市标语牌也有不少语言问题。比如地铁上“请为有需要的人仕让座”中,“仕”应该为“士”,因为“仕”是不能用来表示人的。

    后来出于多方考量,这个“洗脸”计划并没有包括香港,但是杂志从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使用汉语较多的地区,分别找到从事语言文字的工作者作为特约编委,今年还打算从台湾找一到两个语言学家或者文字工作者,加入这个特约编委的团体中。

    除了编委和特约编委外,编辑部名单上还有一两个特约校读人员,这些人完全出于对文字工作的热爱才参与进来的。从杂志创刊开始就作特约校对的王瑞祥是郝铭鉴在1993年的一次书展上“撞”来的。

    当时郝铭鉴觉得王瑞祥见识不俗:“他只拿起一本辞典随手翻了两页,就说这本辞书编校质量不行,这里有很多错误。”王瑞祥在上海铁路局党校当老师,在此之前参与了12卷本5000万字《汉语大辞典》的最后一遍审读工作,耗时7年,还用了一年的时间审校1500万上中下3本的《辞海》,在遇到郝铭鉴之前,他已经有包括《中国大百科全书》在内3亿多字的审读经验。

    王瑞祥觉得为《咬文嚼字》来做校读反倒是最轻松的事情,“每期也就4万字,工作量并不大,一天的时间足够了。”除了《咬文嚼字》,王瑞祥还给其他很多杂志做终校,包括创刊至今的《新民周刊》。

    2006年的“咬嚼”对象是电视台。年初给“春晚”纠错“春晚”总导演郎昆派助手跟《咬文嚼字》联系,想请他们派两个人过去友情赞助,校对把关。但是当时杂志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要是没有给“春晚”挑出来错,这边就会显得很被动。郝铭鉴拖了两天,拖过了帮忙的期限。“他们(春晚节目组)很紧张,据说加派了人手来监督字幕。我们也很紧张啊,编委开了很多次会,每个人都看春晚直播。”结果还是咬出了“春晚”28处字幕错误。

    在咬了包括北京卫视、湖南卫视、云南卫视等12家电视台之后,全程参与活动的副主编王敏觉得电视台的语文差错“不是水平问题,是制度问题,不是管不好,而是缺少管理的环节。”

    咬不动网络

    《咬文嚼字》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那就是网络,特别是自由论坛。郝铭鉴的笔名“楚山孤”在东方网上都变成了“楚山狐”,一辈子都在“咬文嚼字”的郝也无可奈何。

    “网络是自由对话的空间,朋友见面应该不会规定你该穿什么衣服吧?不过我们觉得,主要门户网站发布新闻还是需要有一定规矩的。”郝铭鉴说。

    目前可干预的语文应用领域里面,图书出版好于杂志,杂志好于报纸,报纸好于影视,影视好于广告。目前最为严重的就是广告。

    “如果广告里面,用了谐音我们都不会算错。但有些就是语文错误,比如这个‘臻’字,广告里面用到这个词都是觉得它是‘珍贵’的意思,但其实这个词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意思就是‘到达’,比如‘臻于完美’就是到达完美的意思。”郝铭鉴说。

    “超女”、“PK”等一系列新词的出现,也在《咬文嚼字》的预料之中。曾经给各报刊编辑讲课,讲过“酷”和“秀”等新词的何伟渔对这一类新词态度很宽容:这些新词不能一棍子打死,大报可以少用,小报可以多用,“《人民日报》头版不能用,第10版总可以用了吧?既然《人民日报》还有《文汇报》《解放日报》都用了,其他报纸再用,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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