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鹗的续书从清乾隆年间流传至今,影响非常大,其中“黛玉焚稿”、“宝玉哭灵”等情节,写得非常成功。可以说,高鹗的续本是被学界和读者所公认的。更何况,《红楼梦》后40回是否是他人续写,本来就存有争议。
这种公认,可以理解为这样一种普遍性认识:高鹗的续本接近于曹雪芹的原意和原风格,或接近于人们所想像的曹雪芹的原意和原风格,或接近于那个时代环境下合理的意图和风格。于是,在人们的心目中,早已经把前80回和后40回,看作是一个整体了。
这样的认识一旦形成,别人续写的《红楼梦》无论多么的精彩,也无法撼动人们心中的那个《红楼梦》。人们可能会带着好奇的心态去看“新红楼”,但绝对不会以“彼红楼”替代“此红楼”。
其实,即便高鹗的续作不好,你也很难推翻。《水浒传》招安后的部分写得很糟,让人越看越生气,但谁要是把这部分改写一下,恐怕也不会得到人们的认可。这就是一种历史遗存,不好有不好的历史环境因素,它是不好的,但它是真实的、合理的——哲学家说得好,“存在即合理”。从历史上看,续写或改写古典名著,从来就没有赢得过广泛的认可。比如,《水浒传》的续本非常多,可有哪个产生影响了呢?
所以,今人插上一杠子,给古典名著另起炉灶,只能说是编织一个虚幻的童话,其艺术价值几近于无。刘心武花再大的力气,把这个续本写得再精彩,终归是一个虚假的现代版本。
或许,有些人本来就知道续写“红楼”意义不大,而之所以热衷此道,是因为看中了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炒作好了,到时候多卖几本书,沾古人的光赚些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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