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窝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们儿都学会了抽烟。其实,对我们来说那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上瘾,很多时候在寝室里除了抽烟似乎没有更多的事可做,真到考试,烟就成了逃避的理由——抽完这根烟再说!要死要活,爱谁谁!早死早超生!在这些混世哲学的自慰下,我们越来越消沉,还消沉得理直气壮。
寒假快到了,老孟建议我去长沙他们家玩儿几天。老孟他老爸是导演,正在拍一部关于毛泽东的戏。我正需要新的东西来填充我的空虚。于是,我们直奔长沙,第二天老孟就带我去剧组玩儿。
天气非常寒冷,还下起了雨。车开到毛主席曾经念书的第一师范,老远就见老孟他爸正拿喇叭指挥群众演员走戏。在寒风冷雨中,他扯着嗓子喊,一遍遍地指挥着那些完全没有镜头经验的群众演员过戏,每一个繁琐的细节都要把关。他的脸由于熬夜与疲劳,明显浮肿着。
老孟他爸带我们去机房——所谓“机房”就是腾出来的一间破传达室。机房里直灌风,就靠一个简易的火炉取暖,冷得我连四肢都不知道长哪儿了。男主角在机房一角裹着一件军用大衣,冻得不行了,他细声细气地跟“服装”说:“黄老师,我的鞋湿了,能不能给换一双?39码的……”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镜头上作为明星的风光。放眼四周,那些管灯光、摄影、化妆的工作人员的样子跟民工相差无几,忙上忙下,个个都脚不沾地。
草草吃了晚饭,剧组就开始拍夜戏,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演员一说话,嘴里就直冒烟,他们就得不停地含冷水,薄薄的单衣下的身体抖个不停。演员们一遍遍地在寒风中重复着台词与表情,直到导演喊“过!”
剧组到晚上12点才收工,老孟他爸带我们去剧组住的宾馆。每个房间都很凌乱,里面只有最简单的生活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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