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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展、陈望道、王中-复旦园里的学人往事

    这里,子展先生先后与李维汉、李达、夏曦、何叔衡、谢觉哉等早期-党人同事或同住过,并与毛泽东相识。马日事变后,被悬赏通缉,一直到中国人民-占领上海前一个月,他的名字还列在黑名单中,国民党军警还到复旦大学搜捕过他。而因为躲避通缉,他与党组织失去联系。但这无损于子展先生的革命积极性和坚定性,他一直在做革命的文化工作。他在白色恐怖的形势下,发表了很多揭露性的杂文,是1930年代重要的杂文家。
      
      子展先生是1934年到复旦大学任教的,后来又担任了中文系系主任。讲堂是传道、授业、解惑之所,除了传授文化知识之外,教师们常常要发表对于现实的见解,表明自己的人生态度。子展先生的见解和态度,必然要触犯时忌,而当时的教育界则是在陈果夫、陈立夫的CC系控制之下,双方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听说,抗日战争中复旦内迁重庆北碚时期,子展先生与CC系就斗得很厉害,以致听命于CC系的学校领导要解聘子展先生。正在危难之际,冯玉祥将军得知此事,特制了一张特大的大红拜帖送到复旦,上书“太老师陈子展先生启”,下面署上冯玉祥的名字,还特意要摆在门房里给大家观看,这才吓退了CC系,没有敢下解聘书。盖因子展先生的一位学生曾教过冯玉祥读书,故有“太老师”之称。
      
      建国之初,军代表曾经登门拜访,请子展先生出山,但是,他不肯出山。理由是:-党困难时,我应该帮忙;现在-党胜利了,我就不必再凑这个热闹了。
      
      子展先生虽然离群索居,但是仍旧难逃1957年的劫难。本来,子展先生不出席会议,不参加鸣放,不为“阳谋”所动,该是可以平安无事的了。但不料却有人打上门来。来者是一位老相识,建国后做了民主党派的头面人物,很是走红,却为子展先生所看不起。这回他声称是代表党来通知陈子展必须参加会议,子展先生一下子火气就冒上来了,立刻顶上一句:“你是什么狐群狗党?!”这原是骂那位盛气凌人的来者的话,但汇报上去,却成了是骂-党的话了。于是罪莫大焉,子展先生被打成了极右分子,教授级别从二级降到四级。但是他硬是不买这个账,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误,不承认自己是-分子,而且留起长胡子,仍旧关在家里研究《诗经》、《楚辞》,从不去通路子。后来,上面还是知道了此事,中央统战部出面过问,复旦才于1959年10月间摘掉他的-帽子。
      
      “文革”开始后不久,子展先生被迫离校,进了牛棚。工宣队主持清理阶级队伍时,他当然在被清理之列,还专门组织过一次对他的批判会。但批判之后,同学们对他不是痛恨,倒反而尊敬,有些另眼相看了。因为这个老-却原来是个老革命,而且是根硬骨头。
      
      “文革”结束后,子展先生虽已80多岁高龄,但仍奋力继续他的研究工作,终于完成了《诗经直解》和《楚辞直解》两本大部头著作。他自己说:“愚治《诗》旨在与古人商榷,治《骚》旨在今人辩难。”即使在艰难困顿之中,即使从事纯学术的研究,他仍不忘与人论辩争斗也。此之谓陈子展先生!
      
      陈望道———复旦园里长镜

       


      陈望道先生年轻时,是一个敢说敢干,很有个性的人物。他的外号叫“红头火柴”,是谓一擦即燃之意。后来,在中国-党上海发起组中,因不愿受陈独秀的家长式统治和背后的造谣污蔑,终于与他闹翻,拂袖而去,即可见出他刚烈的性格来。但当建国后出任复旦大学校长时,他已是一个老成持重、表情严肃的长者了,人们尊称他为“望老”。其实,即使到了晚年,望道先生仍旧不肯随波逐流,不肯曲从于强势话语,始终保持着一个学人的良知。
      
      20世纪50年代初,上面提倡全面学习苏联。在一次会议上,王力大谈苏联专家如何说,如何做,望老听得实在不耐烦了,就顶了一句,说:“王力先生,这里是我们中国!”顶得王力无话可说。在制订汉语拉丁化字母时,苏联专家提出要加进一些斯拉夫语的字母,中国专家心里不同意,但慑于-压力,没有人敢顶苏联专家,只有陈望道出来反对,说斯拉夫语字母与拉丁字母体系不同,加进来不伦不类。他与苏联专家辩论了一个上午,连中饭也没有吃,终于将这种大国沙文主义的意见顶住了。
      
      “文革”后期,全国大搞“批儒评法”运动,简直把法家捧到天上去了。而有些学者或者还想附势而上,也就迎合上意,或则以儒法斗争为纲来修改自己的旧作,或则改变自己一向尊儒的观点,为法家大唱赞歌。但望道先生则不肯附和,而且私下里还对他的研究生说:“法家杀气太重。……”那时,上海一家出版社奉命要重印望老的《修辞学发凡》,但认为书中所用儒家的例句太多,要他修改。望老不肯改,经一再动员,也只改换了几个例句。出版社领导说:“这个样子出版出去,不符合批儒评法的精神,怕外国人看了要挑剔。”望老对助手说:“我倒不怕外国人挑剔,而是怕有些中国人挑剔。”
      望道先生不但在平和中保持了个性,而且在严肃中充满着感情。贾植芳先生就常常念叨望道先生当年对他的关心,那当然是在1955年他因胡风案被捕之前的事了。有一天,望老夫人蔡葵先生对贾先生说:“我们陈先生说,你贾先生手面大,这点工资怕不够开销,我们两人的工资花不完,请你帮我们花一些。”他们每月送给贾先生40元,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贾先生说:“他如果说是资助,我是不会接受的。他叫我帮着他花钱,我当然只好收下了。”

      望道先生当校长时,正是校长缺乏权力之时。但是,他还是要利用手中不多的权力,来为师生员工做点好事。望道先生自己掏钱买树,绿化校园,以及尊重工友,帮助工友等事,在复旦时有所闻。而最令人感动的是,他在临终时,还在关心复旦师生员工的生活,为复旦划归市区之事而操心。盖因复旦地处城乡结合部,划归市区或者划归郊区,处于两可之间,1950年代复旦原属杨浦区,属于市区,恰恰到了三年困难时期,却被划到宝山县去了,属于郊区,当时物资供应市区与郊区是大不一样的——肉票、油票等,郊区都少于市区,点心票也没有,这在每一两粮票都算着用的时候,就使复旦师生员工吃亏不少。在他病重时,市领导问他最后有什么要求,他说,我个人别无所求,但希望一定要为复旦解决划市区的问题。在他一再要求之下,总算将此事解决了。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争取一项具体待遇的问题,而是一个校长的责任心———他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私利,而是全校师生员工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还没有下台就骂声不绝,有些人一下台就无人理睬,而望道先生逝世几十年了,老复旦们还深深地怀念着他的原因了。
      
      王中———早起的虫儿
      往年读柏杨的杂文,有一篇叫做《早起的虫儿》,大意是说:早起的鸟儿好觅食,早起的虫儿就要被鸟儿吃掉。这个比喻很形象,很深刻。世上的确有很多觉醒得早的人遭受厄运,等到大家都哼着与他同调的歌时,他却早已被迫害致死,即使还未死的,也已经没有多少活气了。
      
      复旦大学新闻系的王中教授,就是这样一条早起的虫儿。
      
      1956年,王中闻到了早春的气息,奋起进行新闻改革,提出了一些新的新闻观点,产生了相当大的社会影响。到了1957年,气候骤变,他就成为祭旗的牺牲品,受到全国新闻界的讨伐。当时有一家权威刊物发表评论员文章,标题就叫做:《大家都来批判王中》。王中认为,报纸既有宣传性(或曰工具性),又有商品性。既然有商品性,就要照顾读者的口味,这就是群众观点,如果读者不要看,报纸还有什么宣传性可言呢?这些话,我们听起来觉得蛮有道理的,但批判者说他是反对报纸的党性和阶级性原则,而且,谈商品性,就是资产阶级新闻观点,这在当时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但王中是根硬骨头,他坚持自己的看法,从来就不承认他的新闻理论是错的,不但在批判会上据理力争,而且还写文章来反驳批判他新闻观点的党报社论。从社论的文风到理论观点,一路驳过去,既有理论的说服力,也相当尖锐辛辣。然而,有理无处讲,经常要挨批挨整,王中就渐渐变得——或者毋宁说装得玩世不恭起来。表演得最精彩的,是“文化大革命”中的几幕

         

      
      工宣队进驻复旦之初,对师生员工全面大抄家,王中自然是新闻系的重点对象,但王中家里实在既无金银财宝,也无书画珍品,工宣队员要他交出银行存折来,王中说:“在皮箱里。”工宣队员要他打开皮箱取出来,王中拍拍肚皮说:“在这只皮箱里,取不出来了。”弄得工宣队员哭笑不得,但也无可奈何。
      
      像王中这种经历的人,“文革”之中上门外调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有一次,北京有人来向他调查谷牧的事,自然是要他提供谷牧的“反革命罪证”。外调人员照例要拍桌子瞪眼睛先把受调查者教训一顿,以为这样可使对方老实一点,会按照他们的要求提供资料。殊不知王中根本不吃这一套。当然他也不能据理力争,于是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说:“我心脏不好,你们一拍台子,我就头昏,脑子糊涂了想不出问题来。你们不要拍台子,让我慢慢地想。”外调者为了要材料,只好收起凶相让他思考。王中一边抽烟,一边作思考状,等到烟抽足了,说道:“我反复想过了,我认为谷牧是好同志,没什么问题。”外调者想再施加压力,王中就不再言语了。
      
      王中虽然自己的处境极其恶劣,但还是尽力在保护别人。在干校里,有一次贾植芳不小心将一只摆在床边的火油炉踢翻了,积极分子说他有意破坏革命群众的东西,意在进行阶级报复,要对他进行批斗。正在危急之际,王中忽然站出来说:“这只火油炉是我的,踢坏了没有关系。我不是革命群众,所以他不是搞阶级报复。”弄得积极分子们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王中的烟瘾很大,宁死不戒。有一次在干校与人谈起吸烟,他说道:“我每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吸烟。”不料被一个积极分子汇报上去,当作“阶级斗争新动向”来抓,说他是恶毒地反对毛泽东思想。因为革命群众每天早上的第一件要事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王中这样说就是反对学习毛主席著作。于是,先是喇叭上广播,接着是开批判会。不料王中的回答却是:“早上起来,没洗脸,没刷牙,嘴巴不干净,不能马上读毛主席著作;如果用不干净的嘴巴来读毛主席著作,这才是对毛主席的不忠。”弄得积极分子们无从反驳。
      
      王中在干校里跌坏了腿,又有关节炎,回校之后,总是拄着一根竹竿走路,竹竿比他的人高,早上再挎一只菜篮,到菜场买菜,活像电影中乞食的祥林嫂形象。他借住在体操房里,自己养鸡。别人去看他时,他会拿出一筐鸡蛋来展览,每个鸡蛋上都用铅笔写着某月某日生。问他搞什么试验?他说:“好玩。”

      但是,王中的血并没有冷。他需要人理解,他等待人们理解。“文革”结束后,中国人民大学有一位学生以钦佩的口气说:“别人不管有没有错误,都纷纷检讨,只有复旦的王中,始终不肯检讨。”当别人将此话转告王中时,王中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可见,王中的玩世不恭,只不过是“冷眼向洋看世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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