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开国规模和 雍正一朝多方面的改革与建树答得不但很好,而且对摊丁入地颇有创见。他问我这答卷是不是我的。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很像是我的。他半笑着问我:“你自己打多少分?”我当然谦虚一点地回答,只能打四五十分,因为三个史实性的问题都答得不好,而且同、光之际满人主张维新者只能答出恭亲王奕? 一人。他说我得了74分,是最高的。听了这话我内心才千肯万定,我今番考取了!我极力维持表面的镇静,故意和郑先生开个小玩笑说:“那么您一定不是按每题20分客观原则打分的。”郑先生提高声音回答:“那当然喽!留美考试是国家抡材大典,如果按照呆板式的打分,那不就变成了三点水的沦材大典了吗?!”
郑先生另一轶事年月已记不清,但应发生于我1943年春返回昆明之后。1940年因日机频频来袭,北大在东北郊离城五公里多的岗头村盖了一所平房,为蒋梦麟校长疏散之用。此外在阶下另一大院里盖了七间平房,另加一大厅及小间房以备紧急时北大同仁暂避之用。盛传蒋梦麟夫人与北大同仁及家属不睦,与周炳琳个性上冲突尤烈。因此双方都向秘书长(郑先生始终是北大秘书长,在联大是总务长)抱怨,要求大院与蒋寓之间筑一高墙,互相隔绝,永避冲突。郑先生一再调解无效,最后只好同意搭墙;墙确是搭了,但只搭到一尺多高便停工了。无论双方如何施压,郑先生也不把墙搭高。不到半月,双方羞愧难当,不谋而合地又要求秘书长把这道碍眼的矮墙拆除了。只有毅生先生才具有儒、道两家智慧的结晶!
1948年12月17日,北大全体师生举行五十周年校庆纪念会,数日后学生自治会以全体学生名义赠献郑先生一面“北大舵手”的锦旗以感谢他多年来对北大做出的积极贡献。这一崇高荣誉郑先生是受之无愧的。
潘光旦行家论学
潘光旦(仲昂)先生1935年自上海来清华,继郑桐荪先生为教务长。当时我就知道他是社会学和优生学家,学术、兴趣和活动都是多方面的。他虽不从事文学创作,但与“新月派”主要人物以及主持著名英文刊物《天下月刊》和《中国评论》的诸位关系密切,确是一位知识广博,态度开明,中、英文都能表达自如的和蔼可亲的学者。因此,在我的联大“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