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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定一提出不做“盖子” 主张学术问题自由讨论

    同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1953年,中国土地革命胜利结束,中国-党提出利用和平方法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改造。1956年,三大改造胜利实现,中国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

    这些有利条件说明,中国存在着加快发展科学、教育、文化艺术的可能性,而要使它成为现实,还必须加以正确的领导,实行有效的方针政策。这些问题,陆定一一直在摸索着。当时强调学习苏联,苏联确实有许多成功的经验,值得我们学习,但也并非尽善尽美。陆定一对苏联的一些做法曾产生过怀疑。他说:“斯大林为了批判老一代哲学家德波林,派了几个人跟他学习,学了以后就回过头来批判他,并用苏共中央决议的形式,说他是孟什维克的唯心主义。唯心主义还是世界观的范畴,戴上孟什维克的帽子,就是-问题了。在别的学科也有这种情况。比如在生物学界,树立李森科,就打倒摩尔根学派。甚至在工厂设计也只听权威的,所以设计出来的厂房或机器,都是千篇一律。在文学艺术领域,也是扶植权威,只有权威才是对的,反对权威就是错误的,都要受批判。这使我想起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当时我怀疑,这样的办法难道是社会主义的办法吗?但我又不懂,讲不出多少道理。不过,我不相信社会主义、-主义对待科学和艺术问题就应当是这个样子。我们国家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又主管这些方面的工作,因此就要多想一想这方面的问题。”几件事情使他感触良多

    在这前后发生了几件事情。一件是一位1925年入党的老同志,学了苏联由李森科所倡导的米丘林遗传学,他以粗暴的态度批判和压制持摩尔根遗传学观点的人。有一次,陆定一和他谈话,他仍贬低摩尔根学派是唯心主义的,因为摩尔根学派主张到细胞里去找“基因”,而“基因”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但如此,请他编中学的生物学教科书,他不写“细胞”一课(后来请他补写了)。陆定一已经看出他的“门户之见”,问他物理学、化学找到了物质的原子,后来又分裂了原子,寻找出更小的电子、质子、中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粒子,难道这也是唯心主义吗?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物质是可以无限分割的。摩尔根学派分裂细胞核,找出脱氧核糖核酸,这是极大的进步,是唯物主义而不是唯心主义。苏联以米丘林学派为学术权威,不容许摩尔根学派的存在和发展,我们不要这样做。应该让摩尔根学派存在和工作,两派平起平坐,各自拿出成绩来,在竞争中证明究竟哪一派是正确的。

    另一件是有一位老同志,是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他知道了苏联的巴甫洛夫学说之后,要改造中国的医学,对陆定一说:“中医是封建医,西医是资本主义医,巴甫洛夫是社会主义医。”陆定一想,在这样的认识指导下,当然就应该反对中医和西医,取消一切现存的医院,靠巴甫洛夫的药(只有一种药,就是把兴奋剂与抑制剂混合起来,叫“巴甫洛夫液”)来包医百病。陆定一觉得这种认识很危险,会出大乱子。实践是辨别理论的正确与错误的唯一办法。中医能治好病,西医亦然,这都是人类的宝贵财富,应该研究和发展,应当劝中西医合作。这位老同志没有坚持他的奇怪想法,后来他的工作是很好的。

       

    再一件是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要编写一部中国史教材,他们知道郭沫若和范文澜对古代史的分期看法不一致,究竟应采用谁的观点呢?他们拿不定主意。于是向中宣部请示。陆定一说,这是学术问题,应当由地下发掘的资料,由专家研究来确定,中宣部不能拍这个板。陆定一把这件事情向毛泽东报告了。毛泽东很风趣地回答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中宣部如果去管这些事,请马克思来当部长,恩格斯当副部长,再请列宁也当副部长,也解决不了。

    这三件事情的解决,使陆定一感到学术问题应该让专家们自由讨论,才能繁荣发展。支持一种观点,一个学派,压制另一种观点,另一个学派,必然会窒息生机,使学术界死气沉沉。

    陆定一提出不做“盖子”

    在此之前,“百花齐放”的口号已经提出来了。1951年,毛泽东为中国戏曲研究院成立题词:“百花齐放,推陈出新”。1953年,中国历史问题研究委员会主任向毛泽东请示历史研究工作的方针,毛泽东说要百家争鸣。但是,当时这两个口号都只是分别向一个领域提出,而且“百家争鸣”这个口号并没有公开宣传过。

    陆定一对这个问题却是格外重视。在1956年1月的知识分子问题的会议上,他就已提出:在学术、艺术、技术的发展上,我们不要做“盖子”;“学术问题、艺术问题、技术问题,应该放手发动党内外知识分子进行讨论,放手让知识分子发表自己的意见,发挥个人的才能,采取自己的风格,应该容许不同学派的存在和新的学派的树立,他们之间可以互相批评,但批评时决不要戴大帽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提高我国学术、艺术、技术的水平,并且使新的一代也能得益。为了发展自由讨论,又必须与党内、党外各种各样的宗派主义门户之见进行适当的斗争。主要是要党员做模范,并对党外知识分子做说服工作。有少数党员,在党的面前以专门家的面目出现,宣称党不能领导他,同时却在非党知识分子面前,用党的牌子来压人,不许别人批评自己,只许别人称赞自己,并且打击那些与自己见解不同的人们,粗暴地干涉自由讨论,这样来建立自己宗派主义的统治,这种现象是不许可的,是必须同他们进行斗争的。”这是陆定一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阐明学术问题应当容许自由讨论的主张。

    在-局扩大会议上作长篇发言

    他向中共中央提出自己的这个观点,则是在这一年4月。中共中央于4月27日召开-局扩大会议,讨论毛泽东的《论十大关系》。陆定一在这次会上作了长篇发言:

    一个问题就是对于学术性质、艺术性质、技术性质的问题要让它自由,要把-思想问题同学术性质的、艺术性质的、技术性质的问题分开来。

    从前胡先骕那个文件我也看了一下,看一看是不是能够辩护一下,那是很难辩护的。那个时候我们给他加了几句,就是着重他的-问题,因为他那个时候骂苏联,所以我们就气了。他讲的问题是生物学界很重要的问题,这个人在生物学界很有威望(毛泽东插话:不是什么人叫我们跟他斗一斗吗?)。后来我们把他那个东西和缓了,报纸上没有提他的名字,是在一个什么米丘林的纪念会上有几个人讲话讲到他,我们掌握了这一点,没有和他撕破脸(毛泽东插话:胡先马肃的那个文章对不对?)。他批评李森科的观点很好,那是属于学术性质的问题,我们不要去干涉比较好(康生插话:我问了一下于光远,他觉得胡先马肃还是有道理的。胡先马肃是反对李森科的,什么问题呢?李森科说,从松树上长出一棵榆树来,这是辩证法的突变,松树可以变榆树(笑声),这是一种突变论。毛泽东问:能不能变?康生答:怎么能变呢?那棵松树上常常长榆树,那是榆树掉下来的种子长出来的。这件事情胡先马肃反对是对的。但胡先马肃说李森科可以吃得开是有-支持着的,其实,斯大林死了以后,苏共批评了李森科,没有支持李森科,所以胡先马肃这一点没有说对。但是整个的来讲,胡先马肃讲得还是对的,他只讲错了一个例子,我们不应该去抓人家的小辫子,就说他都是错误的)。那倒不一定去向他承认错误(毛泽东插话:那个人是很顽固的,他是中国生物学界的老祖宗,年纪七八十了。他赞成文言文,反对白话文,这个人现在是学部委员吗?)不是,没有给(毛泽东插话:恐怕还是要给,他是中国生物学界的老祖宗)。

         

    陆定一接着说:在知识分子会议开过以后,在一次宣传部长的会议上,各地的宣传部长都来了,我当时脑子里就有那么一种思想,我说:“不能说巴甫洛夫是社会主义医,西医是资本主义医,中医是封建医。这是根本错误的。巴甫洛夫我们是知道的,在十月革命后,苏联的大批知识分子逃往国外,巴甫洛夫没有逃,留在国内。当时俄国饥荒,每人每天口粮只有四分之三磅面包,巴甫洛夫研究所的狗却要吃肉,请示了列宁,列宁同意给狗吃肉。后来在苏联集体化的时候,莫洛托夫在-国际做过报告,我们在底下听了的,巴甫洛夫是反对集体化的,弄得没有办法了,苏联-党把他软禁起来(毛泽东插话:他反对苏维埃。他开头是反苏*的,可是他的科学是真理,后来不反苏*了)。巴甫洛夫研究大脑皮层有成绩,但还未成医学。在生物学方面,有的说摩尔根、孟德尔是资产阶级的,李森科、米丘林是社会主义的,这根本同社会主义没有关系。在物理学方面,不能说牛顿的物理学是封建的,爱因斯坦的物理学是资本主义的,这种说法是没有道理的。有的人在实际研究问题时是唯物主义的,但他相信上帝,这完全是两回事。自然科学的发展有它自己的规律,社会进化只能帮助它发展,在高度发达的社会,它发展得更快一些,在低级的社会,它发展得慢一些,但它自己的发展阶段不一定同社会的发展阶段一样。因此,把那些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帽子套到自然科学上去是错误的。

    我再举两个例子:一个例子,苏联从前反对形式逻辑,说这是反对辩证法的,因而是资产阶级的(毛泽东插话:反了几十年,不要形式逻辑,后头学校里又都教那个资产阶级了)。后来又说数理逻辑是资产阶级的,据说现在又在教数理逻辑。过去反对数理逻辑,现在又不反了,又不是资产阶级了。所以,这样乱套是不对的。

    还有一位同志也有他的套法,这个人在苏联学生物学,回国后在中国科学院生物研究所当所长。要他搞多枝小麦,他说这是米丘林的;反对米丘林就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就是反革命。我说,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拿大帽子扣,可能会把我们中国的大科学家都搞掉。我们中国现在发展科学,向科学进军,他出来一个主张,把大帽子一扣,说某某学者或某某学派是资产阶级的,那科学的发展就完蛋了。这样对我们的建设是很不利的。

    还有一个文艺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值得研究。文艺在苏联-党内是干涉最多的一个部门,无数的清规戒律。最近开了一次会,我看了周扬的那篇文章,我说不要搞什么反对公式主义这样的事,不要反对,而是引导他,让他学习,光反对不行。公式主义、自然主义,这都是艺术性质的问题。-思想要掌握,公式主义,你怎么反对?这反而会使我们分散精力,忽视抓-思想问题。

    还有,要写新人物,写新人物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过去写老人物写得生动活泼,现在写新人物写得不生动活泼。可是为什么只能写新人物呢?写一写老人物也可以么。我说那个旧社会写一写好得很。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能把上海三十年代社会的变化写出来,我说那是世界第一的小说,好极了(毛泽东插话:《乌鸦与麻雀》是部很好的电影,那是写上海新四军还没有进城的前夜,我们电影局就是不许它演,这两天可以找出来给大家看一看,见识见识,这是中国一篇很好的历史。周恩来插话:最近看《十五贯》没有?)。我看过,很好。在上海是命令各机关去看,在这里据说第一次上演时只卖五张票,罗瑞卿同志看了提倡起来了(毛泽东插话:《十五贯》应该到处演,戏里边的那些形象我们这里也是很多的,那些人现在还活着,比如过于执,在中国可以找出几百个来)。在文艺问题上,有无数的清规戒律,日丹诺夫有几条,马林科夫有几条,这个有几条,那个有几条,很多很多。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最进步的文艺方向,但是人家写点自然主义的作品有什么关系?他赞成社会主义,为什么在写作上不可以写几篇自然主义的东西?毛主席讲民主党派万岁,因为他们赞成社会主义(毛泽东插话:-党万岁为主)。我们是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为主,其他主义有一点无关大局。

    毛泽东提出“双百”方针

    陆定一的这个发言,虽然没有提出“百家争鸣”这个词语,但他主张学术问题、艺术问题、技术问题要让知识分子自由讨论,不赞成支持一个学派,反对另一个学派,实际上就是开展“百家争鸣”。第二天,即4月28日,毛泽东在-局扩大会议上做总结发言。他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看这应该成为我们的方针。艺术问题上百花齐放,学术问题上百家争鸣。讲学术,这种学术可以,那种学术也可以,不要拿一种学术压倒一切,你如果是真理,信的人势必就会越来越多。

         

    5月2日,在最高国务会议上,毛泽东做了《论十大关系》的报告。毛泽东说中共中央的-局扩大会上还谈到一点,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他说:现在春天来了嘛,一百种花都让它开放,不要只让几种花开放,这就叫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诸子百家,春秋战国时代,二千年前那个时候,有许多学说,大家自由争论,现在我们人民需要这个。

    图:陆定一(左一)与毛泽东在中央会议上

    摘自《在中共高层50年———陆定一传奇人生》陈清泉著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rac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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