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扭转形势。在众多举措中,省里下了一道命令,放干冬水田,实施“以机电提灌为主”的水利方针,改种单季为双季,扩大复种指数,缓减粮荒局面。
四川省有大小河流1380多条,但如没有强大工业基础做支撑,要把河水抽到扬程高达几十上百米的山丘,遍灌全省冬水田,只是痴人说梦。群众们对这种做法强烈反对,说:“水是农民的命根子,放干老祖宗留下的冬水田,大家只有饿肚皮。”但是上面利用权力,谁也不敢违抗,泪水挡不住上面的命令。
省委主要领导是真理的化身,指东不能向西,要分社按旨意报道,显扬领导的这项决策方针是正确的。那些年,我和刘宗棠沿沱江、涪江两岸采访,除见个别地方有机泵抽水,大量冬水田放干后,机灌设备没着落,断电缺油,管道设施不配套,成了白天晒太阳、晚上照月亮的“望天田”。结果,当年水放不干,小麦播种积水歉收,次年春天缺水,水稻无法栽插,两头落空,愈发加重了饥荒。
喝着稀粥堆砌美好字眼
分社记者常年基层采访,对灾情是清楚的,然而大家宁做“闭口道士”,也不口吐真言。新华社四川分社老记者多,采访作风深入踏实,过去凡事都要问个明白,时有报道与省委领导看法不同,屡批屡犯。因此,1957年“反右”运动一开始就成了重点,宣传部长来坐镇,在全体职工大会上指着社长邵挺军说:“四川分社没有‘-’,你邵挺军就是‘-’。”分社17名记者,上级领导指名道姓就划了5个“-”分子,邵挺军也背上个“邵老右”的恶名。
1959年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省委派人到分社用“指鹿为马”的方式,要大家对《李仲云的意见书》和《彭德怀的信》表态,对“大跃进”是“赞成”还是“反对”。社长纪希晨担心我们忘记吸取教训,说话没遮拦,重蹈1957年覆辙,就把刘宗棠、王焕斗和我三人派到新繁县新民公社去蹲点调查,也有暂避风头保护的意思。
下一页
第
[1]
[2]
[3]
页
$False$
< 1 > <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