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用来评价鲁迅的讲演也未尝不可,他的讲演同样的刚性、挺拔,有时甚至很锋锐,三言两语,就能击中要害。1927年10月25日,他在上海劳动大学演讲一开头就声明:“我不会讲演,也想不出什么可讲的,讲演近于做八股,是极难的,要有讲演的天才才好,在我是不会的。”他在《集外集》自序中也说:“我曾经能讲书,却不善于讲演。”1932年11月27日,他在北京师范大学大操场上露天演讲,轰动一时,《世界日报》“明珠”副刊随后(12月1日—2日)刊登孤萍的《看鲁迅讲演记》说,那天鲁迅在学生自治会休息时,围住他的青年纷纷提问,有人说:“再在我们那儿公讲一次吧,北方青年对您太渴望了!”他的回答是:“不能了,要走。大家盛意可感的很,我努力用功写文章给诸位看好了,因为口头说并不比文章能生色,看文章大家不要挨挤。”
尽管他自认“不善于演讲”,讲的不如写的,但是他的讲演常常给听讲的青年留下至深的印象,1932年11月22日听过鲁迅演讲的北大学生严薇青回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沉着、有力;他的浙江口音比较重,听起来相当吃力,但是语言简练,大部分能听得懂。”
同一天下午在北京辅仁大学文学院听过鲁迅演讲的木将,多年后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