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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断孽海:状元外交官洪钧和名妓赛金花

    是一种来自上头的信任,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誉。

    此后,洪钧相继担任过功臣馆纂修、翰林院侍讲学士、侍读学士等升至从四品官职了。后又出京任江西学政。有意思的是,随后洪钧相继又担任左右春坊庶子,是正五品的官,品级下降了。但是,春坊是太子的官属。尽管没有实权,倒也是天子近臣。经过这一折腾,洪钧又复职侍读学士。期间曾经回乡省墓。光绪九年,洪钧升至从二品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礼部仍然是管理教育事业,不过多了一个官员选拔或总称科举的事务。洪钧在这个职务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此时中法战争事起,洪钧极力主战,而同样主战的清流健将张佩纶(洪钧的密友)在马尾之战中逃跑,洪钧举荐的云贵总督岑毓英也战败,洪钧由此招致朝中大臣的攻击。若干年后,李鸿章在给已经担任驻德公使的洪钧的信中说,俾斯麦若生在中国,“必为清流所攻”,而在日本,则将成为伊藤博文。洪钧在官场的-,使其心生退意。在上疏中,他以赡养老母为由得到朝廷批准,回乡省亲。

    丁忧守制期间,官员们多半遵守规定,尤其不能办婚事。然而洪钧却敢于冲破这个礼教规定,已有一妻一妾的他迎娶了在花船上卖艺不卖身的傅彩云(即后来的赛金花,她本姓赵,为不辱家门而自取此姓)。一时间被人传为男状元娶“女状元 ”(彩云在业界堪称状元)。

    赛金花:救国的女人?

    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期间,有好事者赋诗云:“千万雄兵何处去,救驾全凭一女娃。莫笑金花颜太厚,军人大可赛过她”。此女就是赛金花。

    当45岁的洪钧在苏州守制结识赛金花之时,赛金花只是一个为生计而卖艺街头的小女子。光绪十四年(1888年 ),洪钧出使德、奥、俄、荷四国,年轻的赛金花随行(洪钧夫人缠足,不便偕同前往)。当年名为赵梦鸾的赛金花,以其美貌和多才多艺,出入于欧洲宫廷,交际于王公贵族之间,深得欧洲外交界的好感,德国皇后甚至称其为“东方第一美人”。赛金花聪明好学,据说还结识了德国青年军官瓦德西,而后者在后来鬼使神差地成为了1900年八国联军的统帅。因此就有了赛金花退兵的传奇故事。

    洪钧在欧洲三年多,回国后即因在中国和俄国在帕米尔划界纠纷中的错误而被参劾,并因此而病逝。赛金花失去了丈夫,接着失去了儿子,并被迫离开洪家,从而在北京挂牌,重操旧业。其牌曰“曹梦兰书寓”,时人考证:“自石头胡同而西曰陕西巷,光绪庚子时,名妓赛金花张艳帜于是。”

    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后,德国士兵在一次偶然的行动中,进入了曹梦兰(赛金花)家里。由于赛金花会说一些德语,并且有和德国皇后的合影,德国士兵于惊愕之中,将其引见给联军统帅瓦德西。

    故人重逢,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赛金花和瓦德西会面后,联军在烧杀抢掠的问题上有所收敛。而京城百姓称其为“平康女侠”、“护国娘娘”等,也足以证明赛金花在庚子事变和辛丑谈判中,起到过积极作用。

    小说《孽海花》大致以赛金花的生平为线索,展示了一个弱女子在险恶的时代变迁中凄凉的人生境遇。1903年,赛金花在北京因虐待幼妓致死而入狱,在狱中她曾说道:“国家是人人的国家,救国是人人的本分。”

    赛金花后来活跃于苏州和上海一带,在40岁时结识了一个叫做魏斯灵(民国元老)的客人并嫁给了他。五年后,魏病逝。1936年,64岁(一说67岁)的赛金花也在孤寂中死去,其薄皮棺材由朋友捐赠,葬于北京陶然亭,其墓地在“ 文革”中被红卫兵们铲平。其影响可以从《孽海花》中看出,也可以从当时的名人对她的评价中看出:

    齐白石为她题写墓碑,国画大师张大千为她作肖像画《彩云图》,而北大的刘半农和一名学生根据她的口述,作《赛金花本事》为其立传。刘半农说:“中国有两个活宝,慈禧与赛金花,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一个卖国,一个卖身;一个可恨,一个可怜。”1936年,夏衍创作的话剧《赛金花》,也是取材于《赛金花本事》。夏先生说道:“庙堂上的大人物的心灵,还不及一个妓女。”晚清遗老、名士、才子樊增祥为其作长诗《前彩云曲》和《彩云后曲》。一方面,他渲染并攻击赛金花与瓦德西的风流韵事,说其“害及中外文武大臣,究其实一寻常荡妇而已”,但是在诗中,他还是写道:“彩云一点菩提心,操纵夷獠在纤手”。不得不肯定赛金花的事迹。

    当然,鲁迅先生也曾经对赛金花不屑:“义和团时代,和德国统帅睡了一段时间的赛金花,也早已被封为九天护国娘娘了。”不过,林语堂出于公议,仍然坚持说:“北京总算得救,免除了大规模的杀戮抢劫,秩序逐渐在恢复中,这都有赖于赛金花。”北大怪杰辜鸿铭在拆除因为纪念庚子事变而死亡的克林德而立牌坊的仪式上,给赛金花打气说:“你做过一些义举,于社会有功,上苍总会有眼的。”

    一代风流才女,留给现代人无尽的遐想空间。而她的前夫洪钧之死,则更为离奇,甚至有些冤枉。

    魂断孽海:悔不该买了那个地图

    列强的矛盾和其经济的繁荣发达,给洪钧很大的刺激。出使三年多,洪钧也做了些本分之内的事。但是,洪钧的外交业绩不大,倒是他无意中闯的祸成为当时中国外交上的一大难题。

    科举制度的一大有争议的功绩是把学者们要转变为帝国的官僚。因此,官僚们其实也大多不能脱离做学问。大清公使洪钧的学术兴趣在于研究元代历史。而元代历史的大多数外国资料,在当时的中国,几乎没有人接触过。洪钧以公使身份在欧洲发现了大量的蒙元史料,这使他兴奋异常。公务之余,洪钧“愈读西书而愈有兴味”,遂开始了《元史译文证补》三十卷的撰写工作,并因此而成为近代元史专家。

    蒙古帝国横跨欧亚大陆。其西域地理很难考证准确。为达精准之目的,洪钧请教专家,旁征博引,订正历代错误,可谓是呕心沥血。这种用西方史料印证东方历史的做法,在中国学术史上当为首创。

    但是,西域地理涉及中俄在19世纪的边界纠纷。洪钧对此考虑不周,以为学问者,学问而已。缺乏-敏感性,或者说不懂国家间关系的敏感性,是书生情结使然,结果不仅招致国家的麻烦,还惹祸上身,并最终搭上了性命。

    事情是这样的。一日,洪钧以重金购买了一张俄制中俄边界地图,经校勘刻印后交给总理衙门。正是这张俄制地图出了大事。《孽海花》中对于这段故事进行了渲染,书中说道:

    刚走到厅门口,彩云望里一张,只见满桌子摊着一方一方的画图,雯青正弯着腰在那里细细赏玩,毕叶却站在桌旁。彩云就叫“且不要声张,让我听听那东西和老爷说什么。”只听雯青道:“这图上红色的界线,就是国界吗?”毕叶道:“是的。”雯青道:“这界线准不准呢?”毕叶道:“这地图的可贵,就在这上头。画这图的人是个地学名家,又是奉着政府的命令画的,哪有不准之理!”雯青道:“既是政府的东西,他怎么能卖掉呢?”毕叶道:“这是当时的稿本。清本已被政府收藏国库,秘密万分,却不晓留着这稿子在外。这人如今穷了,流落在这里,所以肯卖。”雯青道:“但是要一千金镑,未免太贵了。”毕叶道:“他说,他卖掉这个,对着本国政府,担了泄漏秘密的罪,一千镑价值还是不得已呢!我看大人得了此图,大可重新把它好好的翻印,送呈贵国政府,这整理疆界的功劳是不小哩,何在这点儿小费呢!”

    《孽海花》的作者曾朴当年因试卷墨污而未中进士,又因得不到内阁衙门保举而无资格应试总理衙门章京的招考,他对于科举仕途一帆风顺的洪钧,当然是怀有某种特别的心情,因此他在书中刻画洪钧的无知,也就情有可原了。

    洪钧送这张地图的意思应该是作为新发现的资料呈给总署,以掌握更多的西北舆地动态。但是,由于他并不熟悉俄文,中国所属的帕米尔地区许多卡哨在图中被画出中国国界。洪钧对此没有充分意识到。

    光绪十六年(1890年)洪钧回国后,晋升兵部左侍郎、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光绪十八年(1892年),发生帕米尔中俄争界案。此案系沙俄进一步侵略中国西北边疆所致。划界问题至为复杂,又有英国介入和地方分裂势力的搅和,百余年来一直是个大问题。作为普通外交官的洪钧,对此不可能搞清楚。洋务大员张荫桓于划错的地图也是一无所知,但是他却把这张地图给了俄国公使看。俄国公使如获至宝,当双方就中俄西北边界进行争论的时候,俄国人拿出这个地图为证,说你们中国人自己都承认帕米尔地区属于俄国。一时间,舆论哗然。

    洪钧上疏辩解说:“自去年帕事起时,臣衙门当即遍查《内府舆图》、《一统志》等图,于帕地山川道里形势险要,皆略焉弗详,不得不藉英、俄两国之图,旁参互证。新疆本无精通绘图之员,又以畏惧俄兵,不能前往履勘。该督抚先后寄到两图,皆未精确。迨至去冬,北洋大臣李鸿章译寄英图数种,出使大臣许景澄搜集英、俄、法、德图说十余种,详稽博考,订成一图,益为赅备,亦于十二月寄到,以核臣衙门先后历办情形,似与疆界方舆尚无乖谬……”又说:“自译中俄界图,知乌仔别里以南,东西横亘,皆是帕地。喀约所谓中国界线,应介乎其间。今日俄人争帕,早种因喀城定约之年......俟俄退兵,可与议界,当更与疆臣合力经营,争得一分即获一分之益。”一方面辩解中俄纠纷和他的地图无关,一方面也表达了为国争夺领土的决心。

    无论洪钧如何辩解,总是差点惹了杀身之祸。尽管得到同乡翁同龢的保护,没有受到处分,可怜一代状元,竟一病不起,魂断“孽海”。光绪帝下诏,曰“任内一切处分,悉予开复”,还是饶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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