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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沫若的人格问题

    官吏”,但他还是很快加入了有实权的国民党,混入了官场。这时的官场更加黑暗,官吏更加黑心;他们搞的是特务-,是流氓权力。

    ②1926年他曾两次要求加入共(的)党,可是1927年真的批准入党后,不足半年他却又自动脱党了。这时共(的)党处于最危难、最需要党员坚定信念、团结一致。

    ③郭在日本流亡期间,几乎从未发表过-性的言论声援共(的)党,无论蒋介石怎样围剿,无论白色恐怖多么严重,即令在接到挚友、共(的)党领袖人物瞿秋白临刑前给他的秘信,他也未敢吭一声;就是建国后在《题瞿秋白笔名印谱》中也显得苍白无力,淡然寡味——“名可屡移头可断,心凝坚铁血凝霜。今日东风吹永昼,秋阳皓皓似春阳。”全诗对于杀害秋白的人们未置一词予以谴责。

    ④1937年回国后,看不出他有向共(的)党的意思。周扬要他去延安,他拒绝;陈诚邀他去武汉,他“立即命驾”。他不仅如此,他还主动请求吴稚晖介绍前往南京拜谒汪精卫、蒋介石,并“恭恭敬敬地向蒋委员长忏悔过去的罪过,要求蒋委员长饶恕他,他要献身党国,将功折罪,回去马上写了《蒋委员长会见记》”。该文对蒋大加赞许和颂扬,此文虽不长,但三次描写蒋的眼睛,如何“眼睛分外的亮”,如何“眼睛分外有神”,如何“眼神表示了抗战的决心”;然而,恰恰相反,这时周恩来正在上海,他却未与会面。

    ⑤郭沫若1928年自行脱党之后,从不要求恢复党籍,从不主动申请入党,这好像正如他女儿郭平英所说“与他无甚关系”,他从来也不关心。1958年重新入党时,他也未写入党申请书。(秘书王庭芳语)

    当然我们也不据此认为他信仰的就是三民(和)主义。他加入国民党,仅仅是为了升官发财,获得特权,提高社会地位、稳定和增加经济收入,以及其他各种好处。

    (二)信用中的人格问题

    在中国现代和当代文学史中,曾经发生过六次宗派主义斗争,其中两次的直接原因是郭沫若的故意失信。

    第一次,1921年5月初,茅盾、郑振铎听说郭沫若到了上海, 由郭的熟人柯一岑陪同,盛情邀郭于闻名的半淞园饭店,请他加入文学研究会,帮助把该会的《文学旬刊》办好。当时他许诺“尽力帮忙”。可是话音未落,他不仅未予帮忙,反而急急在他主办的《创造》季刊广告和《创造》第一卷第一期上就指责文学研究会里的人“垄断文坛”,是“假批评家”,“存在着党同伐异的劣等精神,和卑陋的政客不相上下”,声称要把他们送“到清水愤(和)坑里去和蛆虫争食物”;并攻击、丑化茅盾,耻笑他身材短小、牙齿外露,像只“耗子”,从而挑起创造社与文学研究会的首场论战,涉及批评、创作、翻译等多方面的问题,前后耗时近三年,分散了大家的精力,影响了文学的正常发展和实绩收获。

    第二次是失信于鲁迅。其表现更为不佳,做法更有损于自己的形象。

    1927年,郭沫若参加南昌起义失败后,于11月初由香港回到上海。(公开)不几天,他即主动派蒋光慈、郑伯奇、段可情前往鲁迅住处,邀请鲁迅联合起来,共同“向旧社会进攻”。鲁迅非常高兴,欣然同意,并主张不再另办刊物,恢复创造社过去的《创造周报》,作为共同园地。不久,郭沫若果然于12月3 日在上海《时事新报》上刊出《创造周报复活了》的消息,同时公布了特约撰述员的名单:鲁迅领衔,麦克昂(郭沫若)居二,其余还有蒋光慈、冯乃超、张资平等三十余人; 1928年1月1 日出版的《创造月刊》第一卷第八期也刊载了内容相同的广告。

    根据当时的历史背景,环境条件,如果郭沫若等出于真诚,联合起来共同对敌,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中间似乎既蕴藉着对鲁迅的尊重和私人情谊,又包含着捐弃前嫌、顾及革(和)命全局的苦衷和大义,可以说是为郭沫若一个方面的人格形象绘上了一笔重彩。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与鲁迅合作的广告墨迹未干,1928年1月由郭沫若、 蒋光慈等才刚刚创办的《文化批判》、《太阳月刊》等刊物,就哗啦啦连篇累牍发表文章,围攻鲁迅。(包括人身攻击)说“鲁迅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表现者”,“阿Q时代已经过去,我们再不要专事骸骨的迷恋,而应该把阿Q的形骸与精神一同埋葬掉”!把鲁迅和周作人、陈西滢等相提并论,指称他“蒙蔽一切社会恶”、“-青年”,是“反动的煽动家”,比“贪污豪绅还要卑劣”。

    这时的鲁迅还蒙在鼓里,正热切地期盼着与郭沫若“联合起来,造一条阵线,更向旧社会进攻”呢!

    呜呼!郭沫若等大太令鲁迅失望了!如此失信,后来郭沫若还屡屡辩称这是因为当时从日本回来的成仿吾、冯乃超、李初梨等不同意和鲁迅联合,责任全在他们,而与他本人无关。

    郭的这种辩解是没有根据的,理由也是不充分的。郭是创造社的元帅,只有帅旗指到哪里,兵卒才会奔到哪里,成、冯等不肯与鲁迅合作,正说明是郭沫若的旨意,他们决不会单独行动的。

    再举一例——1928年2月27日逃亡到日本去的郭沫若, 可以说自身难保,但他却仍然没有忘记攻击鲁迅。他一面安排日本作家采访,宣称“鲁迅在中国文坛受着清洗”,借国外媒体非议鲁迅;一面用假名假姓撰文对鲁迅大肆诬蔑。请看他1928年6月1日写就的、署名“杜荃”的《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是怎样恶意、刻薄吧:“鲁迅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和)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的反革(和)命”、“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和)命人物”、“是一位不得志的法西斯谛”。……据此,难道我们还能相信郭沫若的自我辩解?还应该说郭沫若对鲁迅失信是偶然的?是误会?是受他人左右的吗?不是的,绝对不是。他到死也不承认“杜荃”二字就是他郭沫若的化名,可见他当时内心多么阴暗。

    (三)婚恋家庭中的人格问题

    郭沫若一生中正式婚姻三次。原配夫人张琼华、(1890—1980 )1912年结婚,旋即被抛弃,但未离异,在郭家空守六十八年,无子女。第二位夫人安娜,(原名佐滕富子,1893—1994)日本女子,1916年恋爱同居,后被抛弃,五个子女。解放后由中国政府安置,副部长级待遇,七十年代末始任全国政协委员,直到病逝止。再就是于立群,(1916—1976)被称为“抗战夫人”,1938年初与郭同居,共生四男二女, 1979年3月缢死于北京故居。

    另外,他还有婚外情人三五个:彭漪兰(安琳),南昌起义途中的“革(和)命伴侣”,1927年10月底,起义失败后回到上海,在内山书店楼上同郭度过短时“蜜月”后被抛弃,下落不明;于立忱(1912—1937),于立群的胞姊,被抛弃后-;黄定慧(黄慕兰,1907——,郭的早年密友,大革(和)命时期的一代风流,武汉市党部妇女部长,尚健在,定居山西省;妓女×××等,姓名不详,只知太过多情,将性病传染给了郭沫若,并殃及安娜。(《郭沫若传》北京文艺版,1988)

    安娜的五个子女是:长男郭和夫,次男郭博,三男佛生,女儿淑子,四儿志鸿。他们学有专长,均有所成。

    于立群的六个子女:儿子——汉英、世英、民英,女儿——庶英、平英,最小的一个儿子名不见经传。其中三儿子民英在“文(和)革”中-,二儿子世英于1968年在北京农业大学被殴打致死。

    这两家儿女之间不相往来。郭沫若这十一个后辈中,除女儿郭平英任北京郭故居纪念馆副馆长,沾点文史的边儿外,无人继承父业。他们,特别是安娜的子女,对郭沫若也不亲近,也不敬重,更无感情。二儿子郭博曾在记者面前这样评价父亲:“对于家庭,郭沫若是个罪人。”这一意见,语惊四座,值得郭研界关注,郭沫若的确在家庭婚恋问题上出现了不容忽视的毛病。先看郭沫若与情人于立忱之间的问题。

    于立忱原籍广西,是民初要人岑春煊的外甥女,随父在天津求学,后为《大公报》记者,约1934年被报社派驻东京。到东京即与早已相识的郭沫若来往,过从甚密。1937年5月在上海突然-。 对于她的-,几十年中间一直是个谜,有的人只是这样猜测:于立忱之死是因为她参加东京游行示威,高喊反日口号,被日方驱逐,回国后又受到《大公报》主编张季鸾的纠缠,无法摆脱,加之身患重病,绝望之余,寻了短见。

    其实,这一说法纯系捕风捉影,或故意为郭沫若掩饰。究竟真象如何,请让在北伐时期就深知郭的女作家谢冰莹向我们详细揭示这个谜底:

    这是半个世纪前一个令人同情立忱、痛恨文丑郭沫若的真实故事。

    于立忱长得亭亭玉立,皮肤又白又嫩,两道柳眉、配着满口贝齿,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一见就给人亲切可爱的印象,这正是当记者的标准条件。唉!谁曾料到,这样一个聪明、美丽的女性,竟被鼎鼎有名的郭沫若害死了!
    这是一个秘密。一天,于立忱告诉我,她要去医院割盲肠炎,我按约定的时间去医院看她。护士说她在产房,孩子都取出来了。在产房,立忱看到我,摇摇头,一串热泪滚了下来。我连忙安慰她。

      她说“我告诉你,将来你要替我申冤,答应不答应?”

      我说:“没有问题,当然答应。”

      这时立忱拿出我的手帕擦了擦眼泪说:
      “你想不到吧,郭沫若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大骗子!”

    “三年前,他拼命追求我,说他和安娜根本没有感情,更谈不上爱。他说自从爱上了我之后,他下决心要摆脱安娜,正式提出离婚,然后和我结婚,可是自从我受骗怀孕之后,他的态度突然改变,对我冷淡,吞吞吐吐敷衍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他要我把孩子拿掉。这时我才大觉大悟,才知道他原来是寡廉鲜耻的,人格扫地的大骗子。我恨透了他。大姐,我实在无脸面见人了,我要-。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朋友,我一切都完了。”
    果然,她出院回上海后,就真的-了。(《于立忱之死》,《传记文学》第六十五卷第六期,1984)。

    谢冰莹讲的这个故事,如果我们善于思考的话,从于立忱的绝命词“如此家园,如此社会,如此自身,无能为力矣”中就应知道了。“如此家园”者,是指国家破败,民族危亡人(和)民离散,令人忧心;“如此社会”者,是指像郭沫若这样的名诗人,革(和)命者,青年们崇拜的偶像,竟然也如此肮脏,如此卑劣,实在令人失望;所谓“如此自身,无能为力矣”,当然就是指她本人还这样年青,才25岁,却被人诱骗失身,颜面丧尽,事已至此,而又无可奈何,不得不向社会,向公众发出她再也不能为祖国,为人(和)民挥洒笔墨,奔走呼号了的凄厉叹声。其悔恨、羞耻、疾首蹙额之哀痛状,实难言表,那就是说对国家、对人生、对自己已经彻底绝望,只有-。

    六十年前情人于立忱对郭沫若的认识,和六十年后儿子郭博对郭沫若的认识不谋而合,这是偶然的吗?不是。他们都是亲身体验,近距离观察,大概比学者们说的话更可信。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个问题,我们再请他的另一位夫人安娜作点补充。

    安娜不同于张琼华。我们可以说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造成的封建包办婚姻,你逃婚也好,抛弃也好,无可厚非;而与安娜是自(和)由相爱结合的,理应永远忠诚。然而他不。他不仅在婚姻存续期间就与安琳、与于立忱等发生婚外情,去妓院嫖娼,而且从1937年始,借回国之机,把安娜连同五个孩子一起彻底抛弃,另寻新欢。(当时长男和夫20岁,次男郭博18岁,三男佛生15岁,女儿淑子13岁,四儿郭志鸿6 岁)此后从不给这群孤儿寡母寄一封信,汇一文钱,任他们辗转挣扎,啼饥号寒,被日本警宪铁蹄践踏,皮鞭抽打,其境况遭遇,苦不堪言。当《改造日报》记者陆立之先生于1947年前往东京安娜住处时,面前一片惨景:室徒四壁,空无一物,全家仅靠一点山芋充饥。见中国的记者到来,安娜涕泪交流,哽咽难语,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泣诉:“鼎堂他不应该是这样。自从他走掉之后,我们,我和孩子们都为他担惊受怕,他却音信全无,把这个家全忘了。如果说是战争阻隔,信息不通,这也是借口胡说,这里还是不断的有中国人的消息,我就读到过他回去后写的一篇文章叫做《在轰炸中来去》,说自己光荣的见到了蒋介石……。”(《上海滩》1995年11月28日)

    这类问题,反复出现在郭沫若身上,对他的形象必然造成负面影响。所以他本人也说:我不是个“人”,我是坏了的人,“我自己的人格确实是坏透了”。然而,在四川一次学术讨论会上,一位女学者却提出与此相反的看法。她认为郭沫若多次背叛爱情,不断抛弃和更新爱情对象,正表现了他在这方面的超前意识;并进一步说:爱情是艺术的永恒的主题,没有爱情,便没有文学,便没有诗歌。爱情产生灵感,产生-,如果没有郭沫若和安娜之间的爱,便不会诞生《女神》,不会出现诗人郭沫若;只有不断更新爱之对象,艺术家的灵感和-才会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天地间才有可能树起一座座艺术的丰碑。

    这位女学者的演说词很精彩,观点也新鲜。不过我们要问:所谓“超前”,“超”谁的“前”?就是六七十年后现在的美国总统不还是因为非正常两性关系而受到追究吗?多少大英帝国的重臣不也是因为未管好自己的裤带而被迫下台吗?这类绯闻直到今天不还是被常称性开放的欧美斥为“国耻”、“国丑”吗?怎么一到我们这里,郭沫若一干起来就变成不受时空限制的、先知先觉似的“超前意识”了呢?莫非我们的郭沫若成了衡量万物的唯一尺度了?这种名人效应式的惯常思维,可以被广告媒体用来去满足小市民兴趣的需要,但决不应该存在于学者的头脑之中。不要说起来那么轻松。

    至于这位学者所谈的-和灵感与爱情之间的关系问题,我们认为——也许是,但不尽然。莎士比亚有几个情人?弥尔顿呢?郭沫若曾模仿过的辉煌诗篇《草叶集》是作者在红唇的拥吻中写出来的吗?要知道惠特曼——这位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一生还没有结过婚呢!何况像郭沫若那种爱的方式,未必都是出于高尚的情感。没有高尚的情感,便没有高尚而伟大的人格;没有高尚而伟大的人格,就不会创作出伟大的作品。丑和恶不会直接产生美和善的。

    在这里请读者不要误解,我们并不主张禁欲主义,也不以婚恋次数多少来论是非,不认为婚恋次数少就一定贞洁伟大、次数多就一定卑污渺小。乔治·桑的恋人不止十个八个,谁能说她卑污渺小呢?那位每天都被成群的-女性包围着的毕加索,他的一张画不是每每都可换回几千百万美元吗?好莱坞名星离异一百三十多次,不还是追求者塞道吗?的确,两性关系只与当事者有关,其他人是管不着的。我们所谈的问题的核心在于你是否进行了性欺骗,性讹诈,性强制,性背叛,或性出卖;在-问题上你是否和政客们一样搞了什么阴谋诡计,玩了什么花招伎俩;一旦发生了性矛盾,性分歧,性冲突,性危机,或性变迁时,你是否表现出了充分的理智和负责任的态度,耐心地、妥善地去解决,也就是告诫人们切不可像郭沫若那样,饮够了爱情的甘甜佳酿之后而不惜将杯杯鸩毒硬灌进对方的口中,制造一出出婚恋家庭悲剧。张琼华是悲剧,安娜是悲剧,于立忱是悲剧,于立群也是悲剧。这四大悲剧,可说是郭沫若人生人格的一绝,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无人可与之比肩。

    当然,如果更坦率一点的话,让我们从更广阔的领域、更丰富的内容、更深刻的意义去认识,去理解,郭沫若本人更是一出典型的悲剧。

    (四)郁达夫“冤案”中的人格问题

    情人于立忱-后十日,郭沫若为她写了一篇短文《断线风筝——纪念于立忱女士》。该文中说:

    “去年十二月十六日,郁达夫离开东京的前夜,日本笔会招待他,并请我作陪。在散席后,我把达夫拉到涩谷的立忱寓里去,立忱当晚把一首七绝《咏风筝》写给了我们看。

    我觉得诗还不错,达夫也说好。

    达夫当晚也为立忱写了一张斗方,但她没有和,只写了一首旧作,有“巴山夜雨”之句,全辞不能记忆了。

    “我回千叶的时候,他们送我到涩谷驿,步行的途中也把轻丝断线一类的话头作过笑谑。

    “在涩谷驿前一家快要闭店的饮食店里,达夫一个人还喝了两合日本酒,我和立忱喝着红茶陪他。

    “我一个人回到乡下的寓居时,已经是一点钟过了。

    “是没有月的夜,‘娥理容’星悬在正中。”(《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十三卷第414—415页)

    郭沫若在这里表面是谈诗,是纪念于立忱;实则不然,其重点是“我把达夫拉到涩谷的立忱寓里去”,深夜“我回到千叶的时候,他们送我到涩谷驿”,“我一个人回到乡下的寓居”。意思是告诉读者:这一夜郁达夫与于立忱同居了。
    同居,在那个时代,又是日本,男女同居是常事,特别是新闻和文艺界更属时髦。不过,在这里郭沫若并非无意为之,他用心良苦啊!如果我们将此篇和他的《回到上海——一座荒坟》、谢冰莹《于立忱之死》综合起来读,就可能发现他这一“春秋笔法”的妙处及其“微言大义”之所在。

    谢文引用于立忱在医院堕胎时说的话:“到半月前,他(郭沫若)来找我了,我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我们再不回上海结婚,我无脸面见人了!”这表明她从怀孕到堕胎大约有四个月的时间。

    郭在《一座荒坟》中写道:“立忱是二月由日本回国,五月-了的。”这也向我们提供了确认于堕胎的日期必在一月底至二月中上旬;郁达夫被拉到“立忱寓里去”的时间是“去年十二月十六日”。

    根据以上三个时期的加减,即可得出这样的结论:郁达夫被郭沫若拉到“立忱寓里去”时,于立忱已经怀孕两个半月左右了。如果此类花边趣闻真的传播出去,其可能产生的轰动效应,将不堪予估,原来把他当作偶像崇拜的大群年青人也一定会捧腹。鉴于此,郭沫若就必然要去掩饰,去遮盖,去寻找替罪羊。这时正在东京的郁达夫,无疑便是他达到这一目的的最佳人选。他把郁达夫拉到于立忱那里过夜,日后一旦事发,郁达夫逃脱不掉,而他则可跳出场外。

    的确,如果我们只读郭的《断线风筝》而不读谢冰莹《于立忱之死》一文,那就会真的以为造成于立忱-的罪魁是郁达夫而非郭沫若。这是郭沫若精心谋划的“金蝉脱壳”计,郁达夫是冤枉的。

    不难看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郭沫若是不惜出卖朋友,不惜背叛爱情的,友情和爱情都被叛卖了!在这里我们觉得最可怜的、最可悲的、最令人同情和惋惜的是不幸的、备受欺凌的弱女子于立忱——被人玷污了,亵渎了,-了,死去了,已经躺在坟墓里了,却又被挂着-部主任、中将军衔招牌、头戴名诗人桂冠、大名鼎鼎的郭沫若抹上一把厚厚的、耻辱而又耻辱的黑灰。

    于立忱在堕胎时,对她的朋友谢冰莹说的“你想不到吧,郭沫若是一个这么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大骗子”这句话,无疑是指郁达夫被郭沫若拉进她的寓所里去这件事;同时也包含着对郭沫若整个人格面貌的品评。虽然话有点偏激,但从他自己写的这篇《断线风筝》中似可得到印证。

    (五)“文(和)革”中的人格问题

    “文(和)革”正式开始之前,1966年4月14 日在人大常委会上听了石西民关于“文化大革(和)命”的报告之后,郭沫若立即发言。他说:我“没有把毛主席的思想学好,没有把自己改造好”,自己“以前所写的东西,应该全部烧掉,没有一点价值”。他说这些话的含义,大家都不理解,包括当时的周恩来。1967年8月25 日他在给读者徐正中的信中作这样的解释:“凤凰每经五百年要自焚一次,从火中再生,这就是我所说的‘烧掉’的意思。”以后在接见日本客人时,他也这样回答。

    其实,这种解释和答问是不真实的,如他说愿意把书“烧掉”一样是假话,是伪而辩;真正的原因是出于恐惧。他感到这场“文(和)革”风势一定非常猛烈,像他这样的人,如不彻底否定自己,借以缩小目标,必将在劫难逃。此后整个“文(和)革”期间,他都像惊弓之鸟,终日惶惶然、东躲西(和)藏,甚至到了不惜伪装而求生存的地步,就证明了这一点。 1966年冬天,他秘密躲进六所,“不告诉机关,不带秘书,不带司机”,住了一个月,待形势缓和方敢回家。1967年4月, 三子民英在部队-身亡,明明是冤死,他还是向组织写信,作自我批评,说“我没有教育好子女”。1968年4月,二子世英被北京农大歹徒绑架关押, 他不敢过问,见到周总理也不敢告知,还言不由衷地说“我是为了国家好啊”!儿子后来被打死了还是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抄写爱子留下的日记。

    此外,他对政局的风云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密切注意着。1967 年6月5日他看到江青权势上升, 就在“亚非作家常设局”讨论会上当众朗诵口号诗:

      亲爱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艺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我们要使世界舞台也充满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1967年6月6日《人(和)民日报》)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逮捕,他马上又写了《水调歌头》: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黄粱。
    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和)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报》1976年11月1日)

    他对江青是这样,而对邓小平也不例外,他也曾编《水调歌头》“狠批”过邓;(见1976年6 月号《诗刊》)旋即又说“邓副主席的讲话,我表示衷心的拥护和热烈欢呼。……”(1978年4月1日《人(和)民日报》)

    他在这一时期内言论行为的准则是:有可能遭灾引祸的话一概不说,事一概不做;有可能安全自保的一切话都可说,一切事都可做,因此有的作家送给他一个“风派人物”的绰号,说他“软软腰肢,弯弯膝盖,……朝秦暮楚,门庭常改”;讽刺他“大风起兮云飞扬,风派细腰是弹簧”。(1978年6月4日《人(和)民日报》)

    (六)人格表现综述

    以上诸多方面说明他不具有令人崇仰的伟大人格。如果把他与其他文化名人相比,则更显得不足和灰暗,使我们更觉得在他的人格表现中缺乏一种风骨精神,一种道德勇气,一种人格力量。例如:

    ——诗人拜伦,不怕丢掉贵族头衔,在英国议院勇敢地为失业工人辩护;

    ——站在野蛮而残暴的宗教法庭上的伽利略,虽已七十三岁高龄,还是坚定地大声说“地球仍然在转动”;

    ——法国作家左拉,甘冒被判刑、被罚款、被流放的危险,为普通犹太籍军人德雷斯特申冤,写下了为正义而呐喊的千古名篇《我控诉——致法国总统的公开信》,无情揭露法国军事当局制造谎言、陷害无辜的罪行,使这一臭名昭著的国家罪恶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十月革(和)命后,正当彼得格勒逮捕几十位极为著名的俄罗斯学者时,正当知识分子被蔑视、排斥、甚至暴力对待,被塞进监狱,被置于“因意识到自己的权力而变得蠢笨的白痴们的拳头之下时”,高尔基立即向列宁发出多封信件,表白自己的立场。他在信中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要站在他们(被捕的学者和知识分子)一边,而自己宁可被捕入狱,也不参与——哪怕是默默地——对俄罗斯人(和)民的最优秀、最宝贵的力量的杀戮。”(1919年9月6日致列宁)
    中国也不乏此类光辉的范例。如屈原、谭嗣同、鲁迅等。特别是鲁迅,他在那大夜弥天、黑暗如磐的时代所表现的英雄主义和脊梁精神,无疑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永恒楷模;而郭沫若在类似的个人义勇行为方面,整个一生几乎等于零。

    在这里,一定会有读者指出:“文(和)革”十年是阴森可怖的十年,是暴戾无度的十年。国家主席刘少奇身上插着三根管子还要被批斗,死了连条短裤也没得穿;北京副市长刘仁镣铐双加,冬天穿不上衣服,活活在秦城狱中冻馁而亡;明史专家吴晗,头发被薅光,肋骨被打碎,而死在何日何时,尸骨在哪里,至今无人知晓;彭德怀元帅一次被打断三根肋骨,也不准呻吟一声;贺龙被迫舔那倒在地板上的稀粥;说真话的遇罗克丧了命;坚持真理的张志新被割断喉管……在人人都可能面临磔刑,天上地下都是刀刺的时代,我们怎么还能要求已届耄耋之年的老人去作上下翻飞的海燕,去斗天斗地呢?我们怎么还好嘲笑他是“风派人物”呢?不要太苛刻,我们应该宽容,应该为他留点灵活周旋的人生空间!但丁也曾为了得以从流放地回到故乡,而向皇帝膜拜,果戈理为了缓和同沙皇贵族的矛盾,不也在《死魂灵》第二卷中进行道德说教吗?就是我们之中的什么“家”,什么“战士”,“谥号”美妙得很,在那时不也三缄其口,或“装死躺下”吗?你笔者本人又怎样呢?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下,社会环境中,谁也不要自吹自擂,谁也不十全十美。英雄豪杰有几许人也,现在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是否有勇气敲敲自己的天盖,拷问一下自己的灵魂:你比得上郭沫若吗?况且,李一氓也说,郭沫若的错误是在党犯错误的时候出现的!

    是的,“文(和)革”是诬陷成风、暴虐无道、丧失理性的时代,那时的权力无法无天,有无限的侵入性,弄得全国上下肃杀恐怖,人人自危,谁要想维护人的尊严,保有人的良心,做一个正直的人,他只有去-——像著名作家老舍一样去投湖,像翻译大师傅雷一样去吊死,像散文名家李广田一样自沉翠水;而郭沫若更不会例外,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从天安门上往下跳。因为虽然他早在重庆就赠给过毛XX金表;在1949年进入北京前就发表“以毛XX主席的意见为意见”的声明;也能与毛XX唱和诗词,但仍难逃厄运。——毛XX早就昭告天下:他要毫不留情地清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这一切是否能使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原谅郭沫若在“文(和)革”中苟且偷生的态度呢?不能。要知道,他和普通群众不同,他是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属国家级领导人,同时他坐的又是中国文化界、教育界第一把交椅,是首脑,身负特殊的重托和使命。他的作为,应该说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中华民族文化精神,体现着一代知识分子的风范,像一面镜子。在国家危机、人(和)民倒悬之时,每一“匹夫”尚有赴难献身的责任,而大任在肩的郭沫若为什么可以逃避呢?他为什么不学习高尔基,不学习鲁迅?为什么没有勇气“拆下自己的肋骨,当作火把,点燃它,照亮黑暗中的路”?弥尔屯——这个盲者还敢于向把国王送上断头台的克伦威尔提出“个人不得独(和)裁”的警告;海瑞——这个封建时代的官吏还表现出“脱却乌纱帽,敢作南包公”的大无畏气概;普希金——这位曾在“这残酷的时代”歌颂过自(和)由,并且为那些倒下去了的人们,祈求宽恕和同情的伟大诗人,在沙皇的权仗之下,仍永不屈服、仍高高昂起他的头颅、挺起他的胸膛,愤然直言:“我可以做一个臣民,甚至做一个奴隶,却永远不愿做个臣仆和弄臣,哪怕就是在上帝面前。”而郭沫若是二十世纪的共(的)党员,受党的教育多年,胆量呢?“五不怕”的精神呢?誓词、宣言呢?逆境中更需要美德,更需要卓然高贵的品格,更需要我们敢于自我牺牲,他本人也表白过:“我不进地狱,谁进地狱?”“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一言既出,如不兑现,如果洪水一来,只知道抢船;树叶一落,作鸟兽散,将以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总之,不管于公于私,于家于爱,于子女于亲人,郭沫若的道德意识都很淡薄,在他的一生中看不到耀眼的人格亮点。他没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想;他缺乏个性,缺乏操守,他进退行止的原则是个人利益;为了这种利益,他对环境总是一味适应。无论是新文艺主张的提出,还是对一些问题看法的改变,都是为了适应环境。为了这种适应,他变“为文艺而文艺”的思想为提倡“标语口号”,甘当“留声机”;为了这种适应,他在武训批判中违心地检讨;为了这种适应,他否定“百家争鸣”;为了这种适应,他对“言者无罪”的问题胡乱诠释。其他又如组诗《百花齐放》、学术著作《李白与杜甫》和难以数清的、言不由衷的讲话、文章、诗词等,无不是为了这种社会适应。适应成了郭沫若的主义,适应就是郭沫若人生哲学理念的第一准则。

    郭沫若在职高位显之时,“也沾染了不应有的鄙俗、虚伪的感情和情绪”,(黄侯兴《论郭沫若“青春型”的文化品格》)一如他自己所说,他经常虚伪造作、装腔作势,带着假面具表演。

    他精神衰变、颓败、常处于自我抑郁、苦闷、惶恐和忧惧之中。他虽是文化名人,有时却显得分外怯懦,分外可怜,分外可笑。在他的身上你感觉不到还有青春火焰的燃烧,还有勃勃的生机存在;他的脉搏似乎停止了跳动,胸间也消失了波澜起伏的-;他像海边的沙石,被无数次的生活潮汐打磨得棱角、特色全无。他对公理、对正义,对于社会的责任,太缺少热情,太缺少道义精神,我们如要在他的整个人格架构上觅得一根熠熠生辉的“骨头”,真是难上又难。
    在道德人格上,郭沫若的确没有突出的建树,没有为我们留下什么可贵遗产;但念及他在文学、史学、考古、文字学方面做出的成绩,还是应以宽容的态度,把恩格斯关于歌德的名言拿来,就算作我们对他的初步认识和小小总结:“歌德有时候是非常伟大的,有时候是渺小的;他有时候是反抗的、嘲笑的、蔑视世界的天才,有时候是谨小甚微的、事事知足的、胸襟狭隘的小市民。”他“生存在不能不蔑视的生活环境中,然而他始终被围在这个他所能活动的唯一环境里面。而且年纪愈老,这个伟大的诗人,就愈是疲于斗争,愈是向平庸的魏玛大臣让步”。

    这个评价,也许最能安慰郭沫若的在天之灵,因为他生前常以歌德自况。

    郭沫若的儿子是中国民主的先驱
    作者:yecao.net
    很多人都知道,郭沫若一辈子在红朝充当无耻的歌德派,因而享尽荣华富贵,他却有两个儿子因不满现实屈死於-迫害,这件事一般人仅知他的儿子郭世英在文革时被红卫兵绑架关押后,郭沫若见到周恩来却一言不发,不敢向周求救,待其子死后又内疚不已。
    最近旅美的文革研究学者宋永毅访问了与郭世英一同遭受文祸的郭世英生前同学兼好友张鹤慈,才知郭沫若岂止是因胆怯不敢挺身相救,其子之死根本就是郭沫若和他的妻子于立群大义灭亲,向当局检举揭发后的悲惨结果。
    张东荪一家的悲惨命运
    张鹤慈是中国著名白由主义学者张东荪的孙儿。张东荪因思想亲美在一九五一年被指控出卖情报给美国,整个家族受到中共残酷迫害,张东荪本人文革中死於秦城监狱,次子和三子在文革中-(三子张宗颖与其妻吕乃朴双双-於文革初,二子张宗燧在一九上八九年的清理阶级队伍运动中-而死),长子张宗炳与是北大教授,文革时与父同时关入秦城监狱,但彼此不知,张宗炳后在素城精神失常。张东荪孙辈中也有两人被打成反革命关入狱中,其一就是张宗炳之子张鹤慈,前后一共坐牢十六年。
    郭世英和X社的离经叛道
    张鹤慈与郭世英是文革前-子弟和高级知识份子子弟云集的北京一O一中学的同学,两人和一批有独立思考不满中共专制主义的同学经常在一起聚会,交流思想和读书心得,评论时政,后来张鹤慈考进北京师范学院,郭世英考进北大哲学系。一九六三年张鹤慈、郭世英,还有中共长征老干部-卫生部长孙仪之的儿子孙经武等成立了一个地下文学团体X社。不到三个月,张鹤慈和郭世英就被捕。
    据现定居澳洲的张鹤慈告诉宋永毅,按当时-气候,他们当时的思想确实「很反动」,公安部文件中列举他们的罪名,如「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攻击三面红旗和党的政策」、「反对马列主义、宣扬修正主义」、「收听敌台、密谋逃往香港等地」都是事实。其思想在当时可说是极端的离经叛道、绝无仅有。
    张鹤慈说,有一次他们在孙经武家里找到一把女式-,有八颗子弹,他们在骑车途中便说应当分给八个中共领导人,第一个就是毛泽东、自然还有刘少奇、彭真、周恩来等。孙经武曾在语文课上公开说毛泽东的《沁园春.雪》有帝王思想。
    郭沫若夫妇勃然大怒出卖亲生子
    当时郭世英有个北大的同学曹天予,参加了X社活动,后来曹写信给郭沫若的秘书(可能还通知了公安局),告发他们的反动活动,而惊动当局。由於儿子牵涉在内,最初郭沫若和于立群还想把他们保下来,说要带张鹤慈和郭世英南下,去参观社会主义建设,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张鹤慈说,实际是想避一下风头。
    对郭沫若,x社的这批有独立思考的年轻人很瞧不起他,对他之为人为文都是否定的,私下说了很多大不敬的话。郭世英也同意他们对其父的评价,只是强调,「他是我的父亲。」郭世英的生母是于立群。
    这个告密者曹天予第二次到郭沫若家告密时,将X社年轻人私下对郭沫若夫妇「一些全面否定的大不敬的话」,告诉了于立群。张鹤慈说,「这使郭和于勃然大怒,决定大义灭亲 。这样才有了五月十八日公安部的大逮捕。」
    X社这件案子被中共定性为「干部子弟蜕化变质」案,当时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对此案都有批示。
    张鹤慈说,x社案子是周恩来负责处理,他和孙经武判劳教两年,郭世英没有处理,只是送农场劳动,「从当时阶级斗争越抓紧的-形势下,这些处理要算轻的,这显然是和周恩来的庇护有关。」
    其实这主要因当事人大多是中共高级干部子女,自家子弟,所以格外留情,网开一面。就像文革中的联动份子,一样是文革中的打砸抢三类人物,但文革一过,前账一笔勾销,还刻意培养成为党的权力接班人,发财升官前途无量,如辽宁省长薄熙来、光大董事长孔丹等联动份子。
    文革招难死因至令未解
    郭世英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到了文革,这段经历就成了他的催命符。当时他已经转学到北京农学院。一九六八年四月北京农学院一批红卫兵绑架了郭世英,向他刑讯逼供,罗瑞卿女儿罗点点说是严刑逼供,打得很惨。
    据杨健一篇回忆文革地下文学的文章说,郭世英在北农大私设的牢房中,四肢被捆绑在椅子上,轮番批斗,受尽人身凌辱,四月二十上八日清晨,他反绑著从关押他的三楼房间窗口飞出来,肝脑涂地当场气绝。红卫兵说他是跳楼-。
    张鹤慈指郭世英文革遇难「主要又是为了五年前的x社案,要把他重新搞成反革命并追查包庇者。」但张鹤慈认为郭世英是死於他杀,因为郭世英是被捆绑的,当然无法爬楼,更无法从三楼破窗跳出。
    郭世英的许多同学和朋友都持此看法,包括现流亡海外参加民运的作家张郎郎也不相信郭世英是白杀弃世。
    郭世英的死因至今是个谜。罗点点说,后来周恩来派人调查过郭世英死因,也未弄清真相,最后不了了之。
    此事对郭沫若打击很大,郭临死之前,曾默默抄写郭世英生前日记,似是非常的后侮和痛苦。
    毛泽东黑暗时代,人伦严重扭曲变形,子女检举父母,夫妻相互举报之怪异事层出不穷,甚至像郭沫若这样五四时的热血浪漫诗人,也会沦落到出卖亲生儿子的可耻地步。
    郭沫若父子完全是两种人
    说郭沫若「大义灭亲」还抬举了他,据后来与他有忘年之交的诗人陈明远文革后公开郭沫若写给他的信披露,郭沫若其实对毛泽东专制也看得很明白,内心也很压抑痛苦。但他对儿子郭世英真诚的思想探索非但未有丝毫同情,先是恐惧,后则因年轻人们非议了他的人品和文品而勃然大怒,把儿子作为祭品奉送上专制主义的绞刑架。
    郭沫若作为一个大学者大文豪被举世唾弃,不仅是因为他丧失了一个读书人的尊严和良知,而更在於他灵魂既有奴性的懦弱,也有专制的暴虐。所以在暴君毛泽东面前,他匍匐在地,甘作臣妾奴才,但在敢於向他挑战的年轻人面前,他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惨死在中共专制铁蹄下的郭世英,据他的同学和朋友回忆,与其父完全是两个人,是个在无尽的黑暗中勇敢探索真理的青年思想者。
    他的北大同班同学,作家周国平回忆他与郭世英的交往时说,郭世英给他的影响大於他平生认识的任何人,是郭世英帮助他打开了通往世界文化宝库之门,使他接触世界经典名著,并了解到尼采、弗洛伊德、萨特等现代思想家,也是郭世英感染他走上追求热情生活真诚思考的人生之路。
    他说,郭世英极其真诚,常常思考人生和社会现实的问题而失眠,并常在宿舍熄灯之后向同舍同学诉说他的苦闷。他说,对於郭世英,现行-、现行教育的弊端、修正主义是否全无真理,-主义是否乌托邦都是他苦思冥想力欲寻求答案的问题。
    而这位优秀的思想者被杀害时只有二十七岁,可悲的是,他的父亲竟然也是他的杀手之一。
    郭世英的弟弟文革中痛苦-
    郭世英弟弟郭明英也同样死於思想专制。郭明英很有音乐天才,本来在音乐学院深造,但郭明英喜欢西方音乐,竟有音乐学院学生向毛泽东写信检举他,说学校有人崇拜西洋音乐,崇拜大(人)洋(人)古(人),毛泽东看后说「类似这样的事应该抓一抓。」
    郭家又紧张起来,当时x社案已发,郭世英读哲学读出思想问题,文科已学不得,於是郭沫若将这个儿子送到海军部队去当兵。但不过一年文革开始,郭明英不能理解,精神非常痛苦,於一九六七年四月一日白-,比他哥哥还早走了一年。
    据宋永毅说,当局对文革前给x社的处理,至令仍是肯定的并未平反,仅认为后来文革时的处理过重。x社案的两位当事人孙经武和张鹤慈文革被打成反革命份子。张鹤慈坐牢十六年,孙经武先被关进牛棚,后分配到石家庄三三O二厂作三类人员内部控制处理,文革结束后的一九八一年两人才获得自由。
    历史已翻过了一页,郭沫若父两子也均已作古,但做父亲的仍然被官方摆在神坛上祭奠,而他两个惨死儿子的故事则依然是中国至今碰不得的秘密。显然在中国将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的时候还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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