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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与和珅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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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珅原是彭元瑞和纪昀的上级。上级交下要你做的事,你能次次推托吗,舒坤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替对方设身处境想一想呢! 综合近人冒广生、邓之诚、吴恩裕的考证,舒坤(1772-1845),爱新觉罗氏,字梦亭,乃闽督伍拉纳长子。伍以贪暴为魁伦将军奏闻伏法。伍与和原有戚谊,伍于槛解入京时,和故缓其行以解上怒,欲救之而不及,舒亦遂以是而戍伊犁。舒或因不明其中曲折,遂至迁怒于人,不唯衔恨和珅,且对与和有些往还的大臣,都大揭其老底隐私,其中特别是刘墉和彭元瑞两位,让我们看到了在正史和野史中从未见到的丑恶面目。就知人论世而论,颇有参考价值,似不致如对纪公月旦之偏颇。 但纪公与和珅之间,乾隆倒的确怀疑过纪公的报复心理的。今姑略叙其事的前因后果于下。其详可检翻《东华续录》有关各卷。 在乾隆五十年(1785)四月。大学士阿桂的姻亲员外郎海升殴死其妻吴雅氏,诡言自缢,派以左都御史纪昀为首的一行人去复验,证明是自缢,尸亲贵宁不服上告,随派阿桂、和会同刑部共同查核,却无缢痕,结果阿桂罚俸五年仍带革职留任。说“纪昀本系无用腐儒,原不足具数,况伊于刑名事件素非谙悉,且目系短视,于检验时未能详悉阅看”云云,则虽交部严加议处,实已轻轻为之开脱。其他查办谎报诸官员,就都以逢迎阿桂为由一律革职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去了。 及至次年六月,御史曹锡宝参劾和珅家奴刘全服用奢侈、器具完美,恐有招摇撞骗事,乾隆怀疑系纪昀因上年吴雅氏一案,心怀仇恨,嗾令曹参奏以为报复之计。终以徒托空言为由,将曹革职留任。纪公此时,实亦惶恐不安之至。 然而祸福正是互相倚伏的。嘉庆四年(1799)正月初三,太上皇驾崩,初四即褫和职,十八日赐和自尽,查出刘全家产竟有二十余万之多。于是已故御史曹锡宝追赠副都御史衔,嘉庆虽未查治和党,而纪公终因有乾隆的两次上谕记录在案,倒反而获得了更好的声誉,不像刘墉(罗锅)。除了舒坤说他“心地不纯”,遂成为“假道学”.“真小人之尤也”等等而外,还可以谢芗泉侍郎以《易·否·彖》语诋之得到一个旁证,这大概也不为一般人未曾见到过的吧!(《彖》中最关键的几句是:“内阴而外阳,内柔而外刚,内小人而外君子。”这可为“假道学”语作一诠解和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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