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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手短。日后,如涉官司,行贿谋私而理歪,大人何以对之顺其歪理则不法。这样,百姓冤不能伸,理不能直,如何治天下大人岂不就成了赃官了做官不为民作主,满腹才学总是零。所以,我说这酒味儿是苦涩的"县官一听,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衙役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大人,酒喝光了,酒兴正浓,您看怎么办"县官随即从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说:"这是在京临上任时领的一点俸禄,到街上打点白酒,请客人们尽欢吧"不大工夫,又来了白酒三坛。揭盖一饮,就不是状元红那个滋味了。众客为了不抹面子,都小口儿抿,只沾沾嘴唇,不比先前那个场面了,也没有拱手的了。 蒲松龄一见,可来了劲。他大叫衙役:"拿大碗来"衙役拿来了饭碗。只见蒲松龄一连骨突突喝了三大碗。七十多岁的人了,喝完把胡子一摸,哈哈大笑着说:"真好酒,天下第一美酒"又向秀才们拱拱手,说:"列位知道这酒的名吗"半天没人放声。"这叫清明酒。是咱县太爷,用自己的俸禄,买酒招待列位。它不是列位方才喝的那种贿赂酒--状元红"就这工夫,只见那些袍儿帽儿的富户,都一个个地溜跑了。秀才、举人们没走,倒是痛痛快快地又喝了三坛酒。 酒宴散后,这位县官闭门三天,也不问案,也不出门,只是在屋里打转转,琢磨蒲松龄这话中的道理。 听说,这县官官做得清明如水。临卸任时,蒲松龄死了。他嚎啕大哭,挂冠出了城门,百姓也泪汪汪地送行,边送边问:"大人为官清正,今日升调本是好事,为何大哭起来"县官擦擦泪,边走边说:"官职大小是小事,失去恩师教导,却是痛心的大事啊""谁是恩师""本县蒲圣人,松龄先生。"这县官叫什么名,没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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