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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精神赞走过雪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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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坐着汽车过雪山的。当然,我们也下车走了一段,但我绝不敢用“翻越”这个颇具份量的动词。因为,在很多年以前,我在一本画册里看到过一张灰白的照片,注文写着:“夹金山主峰。红军翻越此山时正逢六月飞雪”。从此,一种对红军,对雪山的景仰长久驻扎在我的心底。
也是6月。我们一行离开成都平原,车过都江堰,就不停地在山上云间行走。山,一座接着一座;云,一片挤压一片。几个小时之后,车爬上了巴郎山。巴郎山,海拔4500多米,这座与夹金山紧挨着的雪山,终年积雪,是小金乃至嘉绒、康巴地区联系内地的重要通道,是当年红四方面军防御灌县之敌的主战场。在海拔4230米的高点,车停了下来。满坡高山杜鹃和格桑花,红白相间,灿烂无比。
真是“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对于人类来说,风光美得令人心醉的地方,常常不仅如王安石所言难以到达,而且如眼前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川西北高原本身就是一片苍凉大地,氧气含量不到海平面的一半。海拔高度在4500米以上的雪线,人类就已无法生存,这是一片“生命禁区”。
行进中,我时觉后脑有如针扎,前胸后背像各压着一块巨石,闷得难受,身体渐渐少了几分力气,眼前罩着一团雾。尽管高原及高原反应对于我已不陌生,但这种感觉仍使我陷入担忧,高原反应恶果的传说太多……
此时,天呈暮色,冰冷的雪花飘落在脸上。飞雪让我想起那幅照片。想起那支浴血湘江、四渡赤水、飞夺泸定的队伍,那支大多由吃大米饭的南方人组成的数万人的队伍,70年前,他们被迫在这里进行他们悲壮而苦难的征程。
翻越雪山,红军是无可奈何,无奈的无可奈何,绝不是今天吃撑了想消化的体育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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