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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中心论”的破除与世界史的成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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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建军
目前学界关于世界史的讨论多半集中在全人类社会历史的整体与综合研究上。比起相对早期的名分之争,现在的研究已经在具体内容上取得了一些重要的突破。例如,由于对非欧洲国家与地区早期现代性的深入挖掘,尤其是中国、印度、日本、东南亚地区等早熟文明体系的重新发现,近代早期历史已经大体上具备世界历史的形体。可以这么说,“欧洲中心论”的破除与世界史的成立其实主要针对的是近代早期历史。因此对于世界史的成立而言更艰难的破冰之旅似乎是如何看待工业化以后的世界。马克垚先生在2006年第3期的《历史研究》上就世界史编撰列举了“欧洲中心论”的种种表现。他认为在工业化之前,无论是就经济、社会、人口、环境-生态或者文化制度等方面来说,欧洲领先或者占主导地位的认识都比较容易破除。而工业化开启的西方中心论却是横亘在人们面前难以逾越的障碍。这个看法不是孤立的,彭慕兰等人对世界经济体系的颠覆性分析都是止步于18世纪中后期。
是否整个人文社会科学都要面对这样一个万劫不复的问题:“工业革命为何在此处而不在彼处发生?”其实这个问题的解决还是要回到马克垚先生所谈到的为何工业化之后世界历史中的西方中心论不好破除的原因上去。一个是工业化的历史对非西方世界等于是空白,另一个原因是对非欧洲国家和地区历史的研究不够充分。确实,现有成果的取得就来自于对非欧洲国家或地区的较为充分的研究以及非工业化社会历史的多样性。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些知识准备只是我们破除“欧洲中心论”创立世界史的前提之一。另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我们所进行的上述反思性认识本身。人文社会科学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它的自 < 1 > <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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